午餐过后,郡城南门新城墙还没完工)。近五千军士在城门外,密密麻麻的,加上围观的百姓,场面颇为壮观。
典韦和管亥各自领兵两千,去兖州和徐州购买粮食以及药材;太史慈领一百骑,要去巴郡临江;高煦和张飞领兵五百,前往泰山郡。泰山郡和济南国虽然是邻居,毕竟到处都是黄巾军,还是带点兵力比较妥当。
临走时谢诚彬率领各级官使为他们敬酒送行,嘱咐各位多加小心。送行的人除了官员还有家属,高煦的女儿以及太史慈的母亲。众人喝过酒水,各奔东西。
送行完毕,谢诚彬正要打道回府时,突然两个男子向谢诚彬冲过来,即使被卫兵拦住,也使劲向前挤。“使君替草民做主啊!”“请使君主持公道!”
众人闻言停住脚步,在谢诚彬带领下向那两人靠近。只见卫兵拦住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偏瘦,一个偏胖。两人都是鼻青脸肿、衣冠不整,应该是打斗造成的。“尔等有何事?”
两人闻言纷纷下跪,卫兵们也纷纷让开,反倒是围观的百姓凑过来了。胖子取出一个钱袋,双手托起。“草民乃陈留商人,以卖粮食为生。前几日听闻济南国招收流民,草民便认为此乃商机无量,于是前来济南卖粮。一时不慎,钱袋遗落,被此人拾起,草民欲将讨回,可恨此人竟说钱袋非草民之物!求使君主持公道!”
瘦子闻声不甘示弱。“使君莫要听信小人信口开河,此钱袋乃草民血汗钱!听闻使君收粮救济于流民,草民不辞劳远,前往前往陈留购粮,低价出售本国官府!今日将粮食卖完,欲再去陈留,半途不慎将钱袋掉落,所幸及时拾起。不料此小人眼红,竟光天化日之下欲强抢钱财,望使君替草民做主!”
两人各执一词,谢诚彬不知道谁是谁非,即没证人也没监控视频。谢诚彬拎起钱袋掂量一下,有点份量,差不多有十斤重。“二位皆说此钱袋自己的,亦说是粮食商人,想必对于自己囊中之物定然了如指掌,那二位说说,此钱袋内钱两有多少?”
“这……”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瘦子顿时哑火了,只能干着急。
胖子干脆就陷入沉思,整个人沉默不语。沉默片刻之后,给出不确定的答案。“四块碎银子、大概七十枚文钱。”
谢诚彬闻言扭头看瘦子,瘦子心急如焚,最终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咬牙,说出自己的答案。“三块碎银子,七十四枚文钱。”
谢诚彬招了招手,一官使走过来接过钱袋,蹲了下去,把钱两倒在地上开始数数,大伙也目不转睛看着官使数。谢诚彬就在这时悄悄的离开,不过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过了一小会,在现场所有人见证下,官使终于数完了,分别是:四块碎银子以及七十四枚五珠钱。这时,谢诚彬刚好回来。
“鉴于二位各执一词并且未能说中钱两之数,谁是谁非难以断定,本官决定将钱两一分为二,每人两块碎银以及三十七文钱。”随着谢诚彬的话,官使又开始数数,将钱两分成两份。
听到这结果,二人表情不一,瘦子满脸死灰,胖子满脸淡定。
二人接过钱两,各自离去。然而事情告一段落了,谢诚彬却一动不动,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寒风把谢诚彬的衣服吹得微微摆动,那么谢诚彬就像一尊雕塑。
谢诚彬没有离开,官使们和卫兵们也就不敢离开,加上围观的百姓,几百号人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
一分钟过去了,谢诚彬依然纹丝不动,太史慈的母亲和高煦的女儿相视一眼,不知道谢诚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些百姓觉得无趣,各自回家。
就在这时,胖子和瘦子被两个卫兵带回来了,现场除了谢诚彬,其他人不禁感到意外。
把胖子带回来的卫兵向谢诚彬抱拳。“启禀太守!属下跟在此人身后时,此人并无言语。属下悄悄绕至此人前方时,只见此人面带笑容。”
“启禀太守!属下尾随此人身后时,听闻此人辱骂太守昏官。属下悄悄绕至此人前方时,此人满腔怒火。按律当斩!”带回瘦子的卫兵抱拳汇报。
“使君饶命!草民知错!使君饶命啊!”听到要处斩自己,瘦子吓得手脚发抖,慌忙下跪求饶。
“谩骂本官乃情有可原,死罪可免也!”谢诚彬扶起瘦子。
见瘦子满脸错愕,其他人也听得一头雾水,谢诚彬这才说出缘由。“方才谁是谁非难以断定,故说将钱两一分为二,如此结案,钱袋之主必定怀恨在心,而撒谎之人平白无故得了一半之财必定眉开眼笑也!”
瘦子闻言眼含热泪,再次向谢诚彬下跪。“草民有眼无珠,错怪太守,愿将此钱两尽数交于太守救济流民,亦甘愿领罪!”
“本官方才说了,死罪可免也!此钱两是由汝辛劳所得,如若充公,本官于心不忍!汝之仁意,本官心领了!”谢诚彬再次扶起瘦子,又转身面对胖子。“汝可有话说否?”
“草民无话可说!”胖子把头扭到一边,有些不服气。
谢诚彬看在眼里,也不打算怪罪胖子,毕竟这一切都是谢诚彬的猜想而已,并没有证据说明钱袋一定是瘦子的。“如此,二位归去吧。”
“嗯?太守不降罪草民么?”胖子有恃无恐,居然一点都不怕!
难道这货不怕死?这让谢诚彬不禁稍稍愣了一下。“汝只是一时贪念而已,如今钱袋已物归原主,本官就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