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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田家的粗使婆子来提人时,曾宁已经被吓的半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再见到田家太太后,突然间,她嗷的一声喊,“死老虔婆,我跟你拼了。”
就扑上去,一把拽着了田家太太的头发,一口咬在了田家太太的鼻子上。
田家太太让她害怕了一整夜,还尿了裤子,让她狼狈的羞于见人,她恨田家太太,恨的咬牙切齿,剖腹剁骨,就不管不顾的想要咬死她去。
田家太太被突然袭击,痛的她哎哟哎哟直嚎叫,周围的丫鬟婆子急眼了,都冲上前来想扯开曾宁。
曾宁就跟一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就不松口,见田家太太的鼻子都被她咬出血了,丫鬟婆子们急成一团。
有几个心狠手辣的婆子,就趁机狠狠掐向曾宁,一是想让曾宁快点松口,二是报往日被曾宁欺压的仇怨。
有两个婆子下手委实狠辣,专门往她肉最嫩的地方下手,她胸口上,大腿上,都青紫了一大片。
曾宁痛的冷汗淋漓,她越是痛,越是不松口,甚至还用了狠劲,大有我活不成,田家太太也活不成。
最后,是田家老爷和两位少爷闻讯赶来,田家二少爷见状,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瓷瓶,就朝曾宁的脑袋上砸去。
曾宁晕了过去,脑袋被砸破了一个洞,鲜血哗哗往下流,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
田家太太的鼻子也被咬出了血,鼻子上面几个牙印狰狞恐怖的吓人,但见曾宁跟死了一样倒在地上,田家太太也顾不得自己疼,扑上去,手伸到她鼻子下面。
她在担心曾宁真被小儿子一花瓶给打死了,曾宁这样的疯女人死了,她不心疼,可若是牵连她小儿子要赔上一条命,她就不愿意。
好在,感觉到了手边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田家太太松了一口气,然后瘫在了地上。
田家老爷赶忙喊道,“快请大夫,快去……”
立马就有丫鬟去请大夫。
曾宁发疯,咬伤婆母的事情,田家的人并没有封锁,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整个倞淮城都震惊了。
很多人都指责曾宁的不孝。
有的人甚至恨不得把天挫骨扬灰,毁尸灭迹。
曾宁的名声在一夜之间,也臭不可杨,臭气熏天。
田家的人在众人的舆论下,也下了决定,一纸休书,休了曾宁。
因为顾及楚家和褚家的权势滔天,曾宁的嫁妆,田家一样东西都不敢留下,有好多嫁妆都被曾宁给祸害光了,田家老爷还拨了银子,照着嫁妆单子上,如数添补了进去。
然后,连人带嫁妆一起派人送去了官衙,交给了曾毅然。
自个儿的堂妹被人休了,名声还臭气熏天,曾毅然十分气愤,当即就提了曾宁的陪嫁丫鬟婆子,把事情问了个一清二楚。
得知曾宁竟然敢咬伤婆婆,对公公婆婆也不敬,还瞧不起自己的夫君,曾毅然那叫一个丢人啊,当即就派了管事,带上礼物,去田家赔礼道歉。
而曾宁,被田家休了以后,不但没反省,还特别的开心,她跟自己的丫鬟说,“哼,就他田家二郎,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娶了本姑娘,就算我曾家搬离了京城,在西北那也是一大户,他田家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地主。”
话里话外,对田家是诸多瞧不上。
“好在,我算是自由了。”她还一脸的洋洋得意,丝毫没觉得自己名声没了,以后,她还能有什么人生。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垂着头,暗自撇了撇嘴,在心里鄙视她,可是,表面上,谁也不敢说一句有违她心的话,都是哄着她来。
曾宁还跟丫鬟说,“都说女人一嫁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二嫁就能自己做主,连父母都管不了,那个希敏公主跟夫君和离后,都能再嫁给容王府的世子爷为侧妃,我要是再嫁的话,我也一定要嫁一个让我合心意的。”
她的脑海中,就想起了褚景琪那张曾经让她疯狂的脸。
这些年来,她从未忘记过褚景琪,就是因为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才会看不起自己的夫君。
田家二少爷跟褚景琪,不管是长相,还是家世,能力,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见过褚景琪的人,哪儿还能看的上普通的男人。
曾宁虽嫁给田家二少爷多年,可她心里想的男人,始终是让她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的褚景琪。
曾宁厚着脸皮,在曾毅然这里住了下来,可她和廖芳怡相处不来,特别是从廖芳怡的嘴里得知夏梓晗怀了孕后,曾宁的心里就活泛了,就有点儿住不下去了。
这女人怀了孕,就是男人借口纳妾娶姨娘的好时机,夏梓晗怀了孕,侍候不了褚景琪,如果她是一个贤妻的话,那就得主动给褚景琪纳妾娶姨娘回去侍候褚景琪才是。
如果……如果她去安郡王府求一求夏梓晗,看在她被田家休了走投无路的份上,夏梓晗应该会收留她吧?
大户人家,特别是像安郡王府那样的功勋世家,男人娶十个八个的姨娘,那都是正常的事情,十个八个都娶了,应该不多她一个吧?
说到底,她都是夏梓晗的表妹,两个人的亲戚关系在哪儿摆着,怎么地也比夏梓晗跟别的女人关系强一些。
或许……夏梓晗和褚景琪会接收她呢?
曾宁越想越可能,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她激动了,二话不说,就把田家送来的嫁妆一件不留,全都送去了当铺,然后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