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你说,姨妈突然偷偷跟我说这些,目的就只是为了支开你?”夏梓晗多有不解的道。
其实,她也想到了袁丽琴身上。
只是,卓氏说过,袁家在太顺城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在几十年前,袁家还是太顺城的首富,而袁家老爷的风骨十分清高孤傲,最看不得后辈子孙娶妾纳姨娘,所以,袁家的子孙们都只娶了一个嫡妻,没有姨娘小妾。
袁丽琴身为袁家嫡孙女,想当然,袁家老太爷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家的嫡孙女来安郡王府做个低人一等的小妾姨娘。
可是,除了这个目的,袁太太还有什么目的呢?
夏梓晗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来。
褚景琪揉了揉她皱的跟条海参一样的眉头,道,“不管她什么目的,只要她起了算计你的心思,安郡王府就绝对容不下她。”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要直接赶走姨妈吧,阿琪,我可跟你说,你可不能那样做,不然,我们安郡王府就出名了,就要被人笑话了。”
好好的,突然把在家里做客的亲戚赶出去,这不是明白着制造笑话给人下饭解茶么。
“阿琪,姨妈也只是说了一些话,我们听不听,还不得看我们自己的,她又没伤害到我们,以后,我们小心些就是。”夏梓晗轻声细语的劝慰道。
“再说了,就凭我的能力,我还害怕姨妈算计我什么不成,就算她要算计,那也得她有那本事算计走啊,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一个娇弱的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什么阴谋诡计,腌臜事情,我没见过啊,你要真不放心,就让楚琳派几个人去监视她们好了。”
夏梓晗本只是说一说,没想到,褚景琪倒是点头了。
“多派几个人过去,在暗处盯着就行。”褚景琪道。
还真监视人家啊?
夏梓晗傻眼了。
人家只是来家里做几天客,还真派人监视人家,这要是……好吧,凭楚琳手底下那一帮丫头的本事,也不会让人发现。
夏梓晗就喊了楚清进来,对她吩咐了几句。
又问,“楚琳回来了吗?”
“楚琳姐回来了,今早上回来的。”楚清道。
“把她叫进来,我有话问她。”
“是。”
等楚清出去了,夏梓晗就担心的念叨,“也不知道外祖母身子骨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间晕倒了呢?”
前世,这时候,外祖母早就死了。
而这一世,外祖母多活了这几年,还见到了楚家后继有人,她本该替外祖母高兴的,可是,听到外祖母晕倒的消息,她还是害怕了。
她好想要外祖母能多活几年,至少也得看到她的孩子长大,听到他们喊她一声曾祖母。
“有白神医在,你就放心吧。”褚景琪劝道。
“师傅也不真的是神医,何况,外祖母年纪大了,又有多年的心疾。”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阎王爷若真的来要人,就是白神医,怕也是留不住人啊。
很快,楚琳进来了。
夏梓晗就问她楚家的事情。
楚琳一脸万事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主子,这事长着呢,我先喝杯水再说。”
得,这都快成楚琳的习惯了,每次说事之前,都得喝水,不喝水,就说不出来。
领她进来的楚清闻言,就赶紧倒了水给她,楚琳喝了水后,才把她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这次楚老夫人之所以晕倒,全都是被曾宁给气的。
自从那次,田家人得了褚家的人不会管曾宁的信息后,田家的人就不再把曾宁当祖宗一样供着,不过,到底是顾及着楚家,田家人也没看轻曾宁,只是待她和田家大儿媳妇一样。
该敬着就敬着,该磋磨就磋磨。
田家大儿媳妇人贤惠,又懂得孝敬长辈,深得田家太太的喜欢,而曾宁还不知死活,仗着自己是楚家的表小姐,在田家继续作威作福,一副她是老大的样子,对公公婆婆丝毫没有孝心敬心可言,对丈夫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甚至还嫌弃的要死。
以前,田家的人看在褚家和楚家的份上,都忍着她的任性,可现在,见她对公公婆婆和丈夫一点儿也不尊敬,田家太太就气急了,抓了她一个错处,就罚她去田家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曾宁身心高傲,哪儿肯跪,不但不跪,还将田家太太给骂了一顿。
儿媳妇骂婆母,世间少有。
这么不孝的儿媳妇,田家太太就铁了心要制服她,就派了两个护卫,把曾宁绑了,堵了嘴巴,压着她在田家祖宗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给她喝。
一开始,曾宁还挺不服气,恨极了田家人,在心里把田家每一个人都给诅咒了一遍。
可饿了两顿后,她就浑身无力,别说恨人骂人,就是连跪的力气都没了。
护卫就把她五花大绑,绑在一张椅子上,让她跪着动弹不得。
到了晚上,祠堂里只留下她一个人还跪在祠堂中央,护卫婆子都走了,祠堂里倒不是乌漆抹黑,还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只是晚上风大,小小的灯火被风吹的忽闪忽闪,一会儿明,一会儿暗,还有风声沙沙作响,感觉阴森森一片,曾宁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后半夜,突然间,灯火被风吹灭了,祠堂里一下子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本来再打瞌睡的曾宁,也一下子被惊醒了。
睁开眼,入目到处都是一片黑暗,风声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