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你既然知道你身子不好,就更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出来,让病情加重。”乍一听,司马谨对她发脾气,却是在关心着茹娘的身子。
“谨,谨哥哥。”脚下一崴,身子不稳,便向司马谨倒去。
安然掀开帐帘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骂这好大一朵白莲花。忙在后面扯过司马谨的袍子,然后把旁边的东方将军往前一推。
“谨哥哥,谨哥哥,茹娘身子不舒服,你能不能抱我回去?”闭着眼睛,以为抱着自己的是司马谨,茹娘赖在对方的怀里不肯起身。
东方将军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被这么一娇滴滴的姑娘主动要求抱其回去,还是忍不住脸红脖子粗。
“当然可以,我替你做主了。”捂着嘴巴,安然笑得蔫坏蔫坏的。司马谨刮了一下安然的鼻子,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安然的建议。
东方将军更是顿时羞的不敢看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将茹娘抱走。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口是心非,眼里的笑意早就将安然的小心思出卖。
“为何要怪你,怪你吃醋?”司马谨心情大好,牵着苏依依的手,将她带上城楼。“那处便是东郭玄的大帐,现在怕是乱了。这还都要多亏了你的足智多谋,娘子,为夫发现,你好像聪明了不少。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还是为夫的遗传比较好,你沾了孩子的光。”
“你,司马谨,你就不能好好夸我一下嘛,真讨厌。”傲娇地撇过脑袋,不搭理司马谨。
司马谨微微一笑,从身后将她搂在怀中,“楼上风大,呆在为夫的怀里,可让你保暖。”
“切。”口里不屑,可是身子却特别实在地又往司马谨的怀中蹭了两下。
“他们泡了好久的冷水澡了,该是给他们送送温暖的时候了。阿瑾,我想去见见东郭玄。”
“不行!”想也没想,就被司马谨一口否定。虽说,两军交锋,不斩来使。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我只是以送棉衣为借口过去,顺便有几个问题想去问问他。让丁辰和红玉跟着我就好,他们两个人是生面孔,东郭玄不至于有防备。进去了之后,迅速分开,探查好他们的粮草所在地,然后送他一场盛世烟花。”
“不行,即使是这样也不行,你以为他们两个人过去,东郭玄就不会派人跟着吗?到时候,别说事不能成,你也有可能会被扣押。”
“阿瑾,快过年了。”安然看向远处,“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阿瑾,我想尽早让这场战事结束。他们前面受冻,后面挨饿,士兵们肯定挨不住的,这个时候要么退兵,要么投降,所以,阿瑾,你不用担心我好不好?”
“还是我去吧。”百里明玉从楼下上来,“大姐,我去吧。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憋闷着,每每看见他,就觉得替二姐不值,我倒是想去问问他。”百里明玉双拳紧握,安然和安柔就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伤害。
“不行。”
“你说了不算,只要王爷同意便可。”百里明玉看向一边的司马谨,“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耗不起太久。”
上次空城计险胜,这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且,再看安然的肚子,他怎么也不能让她去冒险。
“明日看情况再说。”司马谨沉吟了一会儿,没有下定论。
翌日,东郭玄果然在城下叫战,怕是也想着速战速决的好。
安然站在司马谨的身边,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东郭玄,冷哼一声朝他喊道,“太子殿下,不知可还记得安然?”
望着城楼上那与心中差不离的眉眼,东郭玄心中一突,“四王妃,好久不见。”
“呦,没想到,太子殿下,记忆这么好。只是,您怕是还忘了一人吧。说好的天打雷劈,说好的,要求娶我二妹的呢?太子殿下原来就是这般做人的,一面嚷着求娶,一面又要来攻打,安然倒是看不懂了,不妨,殿下教教安然,这是不是叫作小人行径?”
“你!”东郭玄脸色煞白,咬着唇不说话。
“你这娘儿们,哪儿来的,战场刀剑无眼,可别吓哭了胆儿!”旁边的大老粗见自家殿下被个女人羞辱,忍不住呛声。
安然握起手中的弓弩,手指一勾,箭已离弦,要不是东郭玄快速将那人踹翻在地,怕是此时已被爆了脑袋。
“我看,吓哭胆儿的,可是你!东郭玄,我且问你一句,这仗,你是退还是不退?”
“不可能。”
简洁而又明快,虽说心中也有一丝犹豫,但是都到了这一步,绝不可能轻易回头。
“那我二妹呢?你真就不顾她的感受了吗?东郭玄,本以为你还算是个男人,原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利用女人之辈!亏得我为了你,拦下了先皇的圣旨,先皇可是极有意愿要将我二妹嫁与当今圣上的,也就是你的好兄弟。若是你不在乎,那么这次回去,我这个做长姐的,便替她决定了。”
“你!这是我与安柔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东郭玄一恼,明明知道这是安然在拿安柔扰乱自己的心思,可是还是忍不住发火。
“哦,那若是安柔亲自出来与你说,让你退兵,重修旧好呢?你愿意吗?”安然定定地看向城下的东郭玄,久得东郭玄真以为百里安柔也跟着一起来了。
眼神忙往四处看去,却哪里找得到心中那甜甜一笑,笑容中似乎还带着小心翼翼,不过倒也是一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