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和齐瞻跟着陈轩来到了小伏镇,在这边的后山上现了那死了的十几只羊。
镇子是依山而建的,养羊的这户人家住的地方就在半山腰,他们家后面就有一条通往后山的路,羊圈在家里的后方。“如今镇里到处都是生病的人,我们就是因为害怕,这几天都没有把羊放出去,喝的是山上流下来的水,你说咋就死了,咋就全都死了?全家就靠这十几只羊活着,这可咋办……”养羊的是个四十来岁的
汉子,说着说着快哭了。
家里院中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也在抹眼泪,周围从大到小,四个孩子。
温竹青几乎是全副武装,先让陈轩找来两个衙差,将死养的这一家全面封锁起来,不准人靠近。
她也不让那个快哭了汉子走近,更不让齐瞻跟着自己,她独自一个人过去查看那些死羊。
齐瞻跺着脚在车上翻找围裙、手套什么的,胡乱的给自己套上了,还是跑了过来。
温竹青检查了一下死羊,正好齐瞻过来了,她就让他打下手,将其中一只死羊解剖了,提取了内脏器官。
他们夫妻在这边忙的时候,一个衙差跌跌撞撞的跑来了,冲到了陈轩跟前,低声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好了!大人……”
原本一直紧紧盯着温竹青那边的陈轩心都狠狠的一沉!以为又生了疫情。
那衙差结结巴巴的说着:“好,好像是太子爷来了……在,在……”
话没说完已经被震惊的陈轩猛地转头盯着:“你说什么?太子来了?”
衙差点头:“对,好像是,在药铺子的病人那边查看,因为其中一位御医说,太子如何如何……”
太子到处查看,到底还是泄露了行踪。叫周围的衙差听见了,衙差不敢肯定,但是也不敢怠慢,还是赶紧的过来给陈轩禀报。
陈轩当然不敢怠慢了,赶紧对着那边还在检查的齐瞻和温竹青喊:“温大夫!齐五爷!城里有点要紧的事情,本官先回去了?”
齐瞻扭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温大夫就没抬头没搭理。
陈轩赶紧的上马回城。
这边温竹青提取了死羊的内脏器官。然后起来叫外面的衙差去车上拿围裙、蒙脸巾等物,和自己一样的穿戴起来,然后过来。
陈轩多留了两个衙差,一共四个人,同样全副武装穿戴了过来。
温竹青从羊圈出来了,在周围看看,指了指远处一个低洼的地方道:“那边,周围无树,应该底下无水。按照之前给你们的那个处理牲畜的办法……”
看见几个衙差互相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温竹青安全起见,还是重新说了一遍:“挖深坑,坑底铺上生石灰,然后将这些死羊找袋子装起来,每个死羊身上都要撒生石灰,一只一只单独装,装好了扔入坑中,然后上面在撒生石灰,然后掩埋。
掩埋之后旁边挖浅坑,依然是撒上生石灰,将你们的手套蒙脸巾和围裙全都扔进去掩埋,处理了之后你们过来找我,我会叫人给你们熬预防的药。”
几个衙差答应着。
齐瞻就道:“辛苦了啊,各位。”说着叫来两个小厮:“你们在这边帮帮忙,忙完了给几位大哥每人二两银子辛苦钱。”
那几个衙差一听,顿时高兴的很,忙连声的道谢。
其实这几天干这种脏活的人很多,只是齐瞻没碰到,碰到了就给点辛苦钱。
夫妻俩先将自己身上穿的大围裙,手套蒙脸巾脱下扔在了旁边,然后绕到了正屋,进了院子。
温竹青叫齐瞻去给自己再拿一套手套,齐瞻忙跑去车那边拿了手套过来了。
那汉子已经不哭了,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们。
温竹青过来问道:“之前羊群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看你是给做的水槽,水槽里的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
汉子忙点头:“是啊,山溪就从那边不远的地方流经,我用竹子引过来的,并不费劲,我们自家也吃的这个水……”
温竹青点头,戴上了手套,先让孩子们过来一个个的诊脉,检查了一遍,然后给那妇人和汉子诊脉检查。
人都是好的,并没有问题。因为他们平常喝的是山上流经的水,并不是地下水,因此水未受到污染,所以他家的人倒是都健康。温竹青想了想,道:“孩子们都很健康,你们夫妻俩身体也都好着。至于羊的问题,我需要回去检验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这几天吃喝都注意一点。羊是怎么死的,结果明天就能出来,
你要进城一趟去衙门找我,得到了结果之后按照吩咐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那汉子忙答应了。
说着便从这一户人家里出来了。
齐瞻看那人家可怜,就叫小厮去拿了十两银子过来给他家。齐瞻和温竹青上车的时候,还看见那家人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磕头。
回到了城里,因为要查验羊的死因,温竹青直接回到了自己住得别院,找了个没人住的屋子,将药箱子提过去,让茯苓和南星协助,用药材做了一些实验,查看死因。
一直忙到了天黑。
出来的时候,齐瞻询问还去不去衙门那边会诊,因为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
温竹青忙点头:“当然要去。”
“羊是怎么死的?”齐瞻又问道。
温竹青忙道:“对了,今晚上需要派人去跟那户人家说一声,叫他们小心点,因为他们的羊是被人毒死的,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