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辛被周围的热闹激的十分头疼的时候,楼下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哗然。
上面几个人下意识侧身朝外面望去。
却见一道人影御空而来。
这人刚一冒头,白小辛心中就生出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家伙大半的着实怪异,脑袋上顶了一个不知道是狼还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充当帽子,将自己大半个脑袋都笼在了里面,只露出了一双带着算计的眼睛,当然,还露着他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
这人身上更是穿了一袭黑袍,一眼看过去跟被他包裹的行尸也没多大区别。
阴阳怪气的家伙。
白小辛默默给人贴了标签,有些失望的偏转了眼神。
他先开始还在想着自己会不会好运碰到了其余几位守护神,一看到这个家伙,白小辛基本确定了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
如果真有神君长这个德行的话——
貌似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看鼠神不言不语的样子,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了。
白小辛翘着脚,看戏的心思更浓了些。
鼠神有一件事一直未曾告诉白小辛,灵枝草在他体内停留的时间越长,复制白小辛的记忆就会越多,这可以说成是变相为兔神积累了人生阅历,但其实是在铸造这两人之间的羁绊。
准确来说,这个兔神并不是金鼠神想要找的那一个,但是,没关系,他自然有办法将其变成自己人。
白小辛身为局中人,却像是懵懂的兔神一般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不得不形容其一句可悲了。
“大人,您来了。”季无悔见着来人,顿时恭敬的起身施礼。
周瑾同仍旧大大咧咧的坐在原位上,“你就是季无悔说的什么大师?别以为你是飞上来的就怎么地了,你不是不知道吧,所有城邦之中,一律禁止虚化飞行。”
“周公子说笑了。”来人声音沙哑而低沉,说话却让人感觉无从反驳,“我并未飞行,不过凌空虚踏,走上来的,说什么飞行,倒是季公子,你不是要我帮忙么。”
“有劳大人。”季无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等。”周瑾同朝身后招了招手。
倒霉的掌柜的满头冷汗的凑过来,“三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将小雅带出来。”
“周瑾同,你不要太过分了!”季无悔双眼几欲喷火。
“你要在易春楼请大师施术,我忍了,你在这儿搭台子昭告天下宣赌,我也忍了,现在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家伙长得这么吓人,万一吓到了小雅可怎么办。”
白小辛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你们原本的意思不是在这儿看这位大师施展法术的么?”
“大师要求总要多些,这些本公子都懂。”周瑾同此刻总算站了起来,转着扇子挽了一道漂亮的扇花,在胸前轻轻摇晃了两下,“只是大师鬼力通天,自然不在意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施展灵术,只是那丫头对本公子来说,实在意义非凡。”
“可是,喜欢的人。”一直被称作大师的人哑着嗓子低笑两声。
“这本公子可不方便回答。”周瑾同扬着语调回了一句。
“周瑾同,你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输不起才估计三番两次刺激我请来的大师。”季无悔冷笑一声,“看来你那日信誓旦旦说的话,也不过好听罢了。”
“无妨,这些还刺激不到我。”他伸出手阻了季无悔后面的话。
“但到了我如今的身份,向来都是别人求我出手,像你这般诸多要求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如果,我拒绝你呢。”
“无论如何,小雅的安危总是第一位的,看你这副扮相,我便觉得你不会救人。”对方如此爽快,周瑾同带着一抹邪笑,也不再拐弯抹角的刁难人了。
“如果不愿意当众施术的话,你索性离开罢了,不管别的地方是什么样,最少碧城不会有人求着你办事。”
“季无悔,还真有劳你费心了。”周瑾同说着转身看着季无悔撇嘴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这人是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本公子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听说给人治病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公子,饿。”这会儿掌柜的满脸都是无奈的将易小雅给请了出来。
今天易春楼的生意是彻底凉了,难得有阵子易小雅没来这儿添乱,今天却被带过来,早前在楼下大闹过一场,好容易才被周瑾同哄骗到了楼上关到了屋子里,这会儿带出来又有点儿要疯的趋势。
本来随着周瑾同冷嘲热讽的话有些动怒的男人,在看见被带出来的姑娘之后,本准备迈开的步子生生顿住。
“这个姑娘是?”干涩而难听的声音让有些迷迷瞪瞪的易小雅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白骨——狼!!
易小雅受惊的叫了一声,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就知道会这样。”周瑾同用扇子怼怼自己的太阳穴,“行了,劳烦掌柜的再将小雅带回去吧。”
掌柜的一脸大汗。
这姑娘他就要按不住了好么,三公子是觉得自己也能有他一手压制住暴走状态中的易小雅的怪力么?
“等等,我可以在这里治。”套在狼头骨中的人,眼底几度闪烁着晦涩的光芒,突然开口道。
“哟,大师怎么又改主意了。”周瑾同晃扇子的动作一顿。
——你现在还不打算教我怎么将灵枝草从身体中引出来么。
此刻的白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