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征远一阵阵紧张,小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让她发现破绽。
“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嗯。”聂小哥哥含羞带怯,春情默默的点了点头,瞧他这小模样林嫤忍不住摸了把他的下巴,像逗猫儿似的。
出了酒吧往前走个三百多米到了沿海风光带,海边停了小型的游轮,是出租的,看着较有小资情调。
“要不要去游轮上坐一会儿吹吹风?”
“嗯。”聂小哥哥又点了点头。
林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话到嘴边又没有多问。
包了小游轮,两人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有点清凉。
林嫤拿出一支烟,风太大,白净修长的手包住那撮蓝色的火苗,将烟点燃,模样说不出的好看。
聂小哥哥也不知是风太大迷了眼,还是她太美失了心。
发现他那热烈的眼神,林嫤邪性一笑,看向了他,问了句:“我好看吗?”
“嗯。”聂小哥哥给予无比的肯定。
林嫤拧起了眉,“你是哑吧?”
聂小哥哥捏着喉子,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喉咙,咳,咳……天生有疾。”
“这样啊?”林嫤吐出一个烟圈,自语感叹了声,“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看着夜幕下的大海,远处与夜幕融成了一色,只有海港的灯添了一丝光亮。
聂征远觉得她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她沉默着很快又夹了一支烟,聂征远下意识将她的烟抢过了来。
林嫤眉毛一挑,瞥了他一眼,“做什么?”
聂征远冲她拧着眉,摇了摇头,“抽烟,不好。”
“你是我媳妇儿啊?管得还真多。”虽这样说着,但林嫤没有再抽。
聂小哥哥含蓄的埋头笑了笑,俩人之间虽然话不多,但是相处起来气氛很融洽。
林嫤今晚酒喝得有点多,气氛又刚好,忍不住讲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以前,我也经常和一个人这样坐在海边数着星星,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静谧又安好。不过今晚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星星。”
聂征远心口一窒,抬眸看向她,“是……是你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林嫤冷笑了声,眼里透着悲伤与憎恨,“一个随随便便就违背誓言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让我挂念?!”
聂征远暗暗抽了口气,没再说话。
林嫤喝完加冰的柠檬水,现在酒也醒了,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聂征远摆了摆手,按理说本来是他该送她回家的。
“啰嗦什么?小娘们儿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走!别废话!!”
聂征远整个星星眼看着她,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太有个性了!
林嫤开着车过来的,聂征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喝酒了。”
“呵……”林嫤嗤笑了声,“都是些酒精浓度低的鸡尾酒,对我来说跟喝白开水一样。”
“不怕被查?”
“查个屁!”林嫤发动引擎,说了句:“我抄小路,而且现在这个点了,谁查?”
虽然女神讲粗话,但是还是不影响她的美。聂小哥哥痴汉般的笑了笑,怎么会有像他的小嫤儿这般,美丽、优雅、知书达理、又温柔的女孩子呀!
所以说,爱情是这世间巨毒,能让人瞎了眼,还会让人丧了智。
聂征远一直独自一人住在老宅子里,那是他出生的地方,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是他不想离开。
老首长一开始极力反对,但是聂征远一直坚持,老首长也不好说什么,任他去了。
聂家三代,都是军人,包括聂征远的爸爸妈妈,他叔伯堂哥堂弟堂姐堂妹们……
但唯独聂征远不是,聂老将军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最宠爱的小儿子与儿媳也就是聂征远的父母,在一次执行绝密任务中,一起丧生在恐怖份子的枪口下,至今连尸首都未找回来。
那时,聂征远才六岁。
老首长不敢将这个事实告诉聂征远,那时小孩子也不时常看到父母,只有过年过节偶尔会回来。
直到等了两年都未见到父母亲,实在想念得紧,聂征远才问他爷爷,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回来了?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老首长别提有多伤心,他觉得几个孙辈里,就他们阿远可怜,没有父母疼他。
于是老首长把大都关爱都给了聂征远。他怕他吃不了军队里的苦,更怕他像他爸妈一样,一去就回不来了。
所以聂征远是聂家的特例,但是聂征远从小也在军队里打混惯了,说到这个,少年时期,他在军区大院里住过好几年。
荀父,也就是荀翊的爸爸与聂老首长的长子还是战友来着,后来通过选拔从了政。逢年过节,荀家人每年都要去老首长家里拜访一下。
荀翊与聂征远玩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关系也一直最亲密。
车子在老宅前停了下来,林嫤放下车窗看了看若大的老房子,又看了看聂征远。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
“嗯。”聂征远点了点头。
“还住得这么偏僻,就不怕吗?”
“习惯了。”聂征远抿唇笑了笑。
“那行,你下车吧,哦对了,加个微信,我挺喜欢你的,安静!有时间一起出来喝一杯。”
俩人加了微信,聂征远下了车,目送着车子消失在暗夜里,他在原地欢腾得差点叫出声来。
女神居然约他了!!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