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间的谜团,非常的错综复杂,着实令人头痛。
再仔细梳理前后的线索,最关键是大亨究竟想不想找他,如果想找他,大亨为什么想见他?最关键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中所担任的是什么角色?
事实上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了这里,不禁长叹了一声。
而沈慕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她道:“想不通?”
路星辰点了点头:“简直毫无头绪,觉得事情莫名其妙的。”
沈慕橙道:“等大亨来了,自然可知。”
路星辰苦笑:“我就是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见我。”
沈慕橙道:“他要见你,必然会告诉你为何。你现在何必瞎猜。”
路星辰大是懊丧:“要是我先能推测出来,那我就有满足感,现在,我感到自己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沈慕橙笑:“你这棋子,看来还重要得很,连大亨这样的人物,都用尽了方法想见你。”
路星辰叹了口气地:“大亨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有不可思议的势力,我不明白的是,何以他可以连哈维医院都不卖帐,你想得通吗?”
沈慕橙摇了摇头,正在这时,楼上的电话响起,路星辰接了,电话中出乎意料之外,传来了张启泉的声音。
张启泉也是财大气粗的大亨,但他们算是认识的,倒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他一开口就道:“有一个人想见你,托我来表达一下他的意愿。”
路星辰立即说出了“大亨”的名字:“我知道,是他。”
这“大亨”的级数,张启泉之上,他若是知道路星辰和张启泉熟,托张启泉来游说,也顺理成章。
张启泉听了,“啊”地一声:“我来迟了,你已经拒绝了他?”
路星辰道:“不,我答应他可以来见我。”
张启泉松了一口气:“好极,这人是一个顶级奇人,你不会后悔和他会面。”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你对这个顶级奇人,知道多少?”
张启泉道:“太少了,几乎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我对他也不是什么了解。”
路星辰道:“所以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见我。”
张启泉道:“不过,他对你的了解却很深——不然,他也不会来找你了。”
路星辰闷哼一声:“推荐他来找我,多半你有份。”
张启泉笑:“我哪有力量能令他相信,他只是来问我:“有人告诉我,若是有疑难,别人解决不了,可以去找路星辰,你认为这说法如何?我的回答是:“我认为这说法百分之一百正确。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路星辰苦笑:“多谢你的评语。”
张启泉道:“告诉他这一点的人,当然大有来头,我是够不上的——别问我那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路星辰叹了一声:“你太谦虚了。”
张启泉十分感叹:“是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像我这样,只是掌握了一些企业,算它市值两千亿美金,又算得了什么?”
路星辰道:“那世界富豪排行榜,也可以在二十名之内了。”
张启泉呆了起来:“你也相信“排行榜”这玩意,真正的豪富,有多少财产,他自己也并不明白,排榜的人,何由得知?”
路星辰也笑了起来,这种事,岂可深究,人云亦云罢了。
不等问,张启泉又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你,一点也不知道。”
路星辰“嗯”了一声:“是你没问,还是问了他没说。”
张启泉道:“都不是,是他说在前头,叫我别问。”
这情形有些特别,看来“大亨”的行事,确然另有一套,不类常人。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为了应付大亨,有一些事,若是能在事先弄清楚,那就主动许多。所以问:“大亨和哈维医院之间,难道没有联系?”
我这个问题,对于张启泉来说,可能突兀了一些。但是张启泉毕竟是老朋友了,他在呆了一呆之后,才道:“这世上,什么人受过哈维医院的好处,是不会泄密的,绝不会透露半分消息。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路星辰沉声道:“对不起——事后,我有机会,向你说详细的经过。”
张启泉的回答,令我悚然:“如果他特别叮咛了别对人说,那你也不用为难。”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这代表了不但张启泉他不敢得罪大亨,连带他也在劝,不要得罪他。
路星辰哼了一声,他又说了一句,才挂上了电话。
他最后说的是:“他随时会来,你看我的面子,在家里等一等他。”
路星辰在他挂上了电话之后,才坐了起来——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才是张启泉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
而他放在最后才说,那是不给拒绝的机会,这家伙,也可以说是心计得很了。
站了起来,望向
窗外,心中在想,大亨既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排场了?
正在想着,看到上山通到住所的路上,驶来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这种吉普车,正是出行一族的喜爱,而且车驶得极快,一看之下,在嘀咕中这是谁的车。
看到了这样的一辆车,路星辰想多半是普通的什么人。
可是车子到了门前,在几乎没撞进门来的情形之下,紧急剎车停住,车身跳动了一下,自车上跳下了一个半老头子来。
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