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偶然发生的,都是脑电波的作用。同样的道理,爸爸日日夜夜想着玉兔、玉兔,而后,和玉兔有关的云苦大叔就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
八妹开心,说:“那多好呀!以后,我只要天天想着钱钱钱,然后,钱就来了。”
大伟一听,呛得直咳,然后讪笑,对儿子说:“鸣九,你听听你妈说的,三句不离钱,真要命。”
八妹说:“我这个人最真了,想什么说什么。”
云大伟一听,忙问:“你是说,我假?”
八妹说:“你不要这么敏感嘛,我说我真,又没有说你假,我们俩是反义词吗?你急什么呀!”
八妹还要说话,鸣九连忙打圆场,说:“吃吧,吃吧,面条坨了不好吃。”
对于父母之间的叮叮,鸣九听怕了,小时候没办法,现在长大了,他尽可能不让这样的闹剧上演。
云大伟埋头吃面,杨八妹也是,一会儿,两人都吃好了,坐着不动。鸣九趁机转移话题说:“爸爸,你接着说家谱的事吧,我等着听呢。”
云大伟扯张纸巾,抹了下嘴,干咳一声,说:“对了,说到家谱,这就得从根上讲起,云姓,源于上古,出自有莘氏。记住,这个莘,是有草字头的莘。莘氏是有莘的后裔。相传,夏禹的母亲就是莘氏之女,商汤也娶有莘氏女子为妻。莘,后来改作云。听好,后面这个云,没有草字头了。云姓是夏后启的后裔,在宋初的《百家姓》中被排在第379位。”
鸣九说:“老爸,厉害!头头是道,去了一趟孔夫子的故乡,回来就不一样了,沾了不少文气。当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云大伟听儿子表扬他,不由得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八妹见状,马上臭他:“什么稀奇,背了三天,当然背出来了。”
云大伟正高兴着呢,也就没跟八妹计较,假装没听见,对着鸣九说:“家谱上记载,我们云家出了许多名人,别人不说,云弃疾,你肯定知道,他是历史上伟大的豪放派词人、爱国者、军事家和政治家。他是人中之杰,词中之龙……。”
鸣九笑了,说:“爸爸,我估计凡是姓云的都会在家谱上认这位杰出人物作祖先,尤其是山东籍的。”
听儿子说这样的话,云大伟急了,说:“听你说的!家谱可不是能随便乱写的,得有根有据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急,就长话短说吧。我们到云苦家的第二天,云苦领我们到一个眉毛胡子都已经雪白的老人家里,云苦喊他太公。老人家照例请我们喝酒。喝到一半,云苦问到修谱的事,老人就去里屋捧了一套家谱出来。”
“这次带来了吗?”鸣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家谱长什么样,急着想开开眼界。
“没有带来,那套是老的,你不要急啊,太公说将来修好了给我们家一套。因为中间断档了,现在还有一些资料没有核实,还要化不少功夫呢。”
“有没有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啊?”鸣九问。
“和我的名字一样,都记在资料上了。”云大伟回答。
鸣九笑了,说:“那,有没有写上赵小蔓的名字?”
云大伟说:“写了,你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当然要写。”接着又说:“我们真要感谢那位太公,时,他把这套家谱放在一个小缸里,然后埋在房间地下,这才留了下来。不过,也幸亏他成分好,不然,一抄家也就白搭了。本来,村子里还有几套家谱,都被当作四旧烧掉了。现在,太公和他小儿子还有几个同宗的侄子一起在忙这个事情。”
鸣九急切地问:“家谱上记载了玉兔的事情吗?”
云大伟说:“有啊,序言里写着呢。这两张纸,写的是一个故事,我特意问太公借来的,到时候还得还回去。鸣九,幸亏我记得我父亲和我祖父的名字,不然,我说不出自己属于哪个谱支,甚至连辈分都不知道,再说不出长辈名字的话,那就根本没有办法断定我们是不是属于云苦这个宗族的,那样的话,玉兔的故事就是人家的了,不与我们相干。”
鸣九见父亲高兴得象是变了一个人,从一向以来的唯唯诺诺、不声不响,变得今天这样振振有词、滔滔不绝,真想笑他沉不住气,但是,又一想,自己也不是高兴得直想大声喊叫吗?于是,他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样:“对,应该值得庆幸。毕竟,能够得到宗族的认可和接纳,是人骨子里都盼望的事,如今,爸爸你终于找到了根,又确证了玉兔真是我们云家的,山东之行,真是不虚此行。祝贺你,老爸,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
云大伟说:“鸣九,我也要祝贺你,再也不用在丈母娘面前为了你老爸编故事而不好意思了。”
鸣九笑了,说:“是啊,以前,谁听了你的说词都会怀疑你在编故事,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你看你看,连你这个当儿子的也这样说,我更加觉得我们亲家母真是好人一个,她一句难听话也没有说过,太不一般了。”云大伟由衷地感叹。
八妹说:“这也是因为我们儿子好哇,看我们儿子份上,亲家母才什么也不跟你计较了。”
云大伟难得地从心眼儿里认可了老婆的话,他郑重地点点头。
看来,人对于有关自己儿女的赞美,都是照单全收的,人性如此,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