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说:“说得好,鸣九这话真说到点子上了。以前我啊,一句话能用一个字的,决不用两个字,嫌费劲。对了,我要吃面条了,就开门见山算了,省得你们说我酸文假醋什么的那么多难听话。”
鸣九听父亲说他要开门见山了,赶紧竖起耳朵闭上嘴。
八妹就顾自喝起了面汤,她最喜欢喝面汤,而且还不怕烫。
云大伟挑起一筷子面条,让它凉着,一脸正式地对儿子说:“鸣九,作为一个山东人的后代,我们应该感到自豪。山东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既有讲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儒家gm,出了大圣人孔子、亚圣孟子,又有打家劫舍、行侠仗义的水泊梁山英雄好汉,你说这片土地神奇不神奇?”
鸣九点点头,不出声。心想,这叫开门见山啊?看来,老爸的话瘾还没过够,算了,不催他,催也没用。
云大伟将一筷子面条塞进嘴巴里,一顿嚼,然后有点含混地说:“鸣九,你知道山东人的性格特征是什么吗?豪放!就说喝酒吧,人家酒杯一端,必须喝干,没有喝半杯的理,而且,那酒杯真叫一个大,一**白酒,只够三杯。
人家那待客,真没说的,我们去到云苦老家,一进门,云苦也没说别的,只说是朋友,他堂哥就连忙摆酒为我们洗尘,那种热情,真让人心中热乎。喝着喝着,云苦说起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下不得了了,老的少的,个个来敬酒,那场面!”云大伟讲到这里,脸红红的,好象刚才吃下去的不是面条,而是一杯烈酒。
八妹见老公边吃边吹,话题还扯那么远,她知道儿子已经急坏了,有点受不了了,便轻斥老公:“吃你的吧,小心咬了舌头。”然后侧脸对儿子说:“鸣九,我来说,这两张纸就是云家的一个老长辈在酒桌上拿出来的,和家谱一起拿给我们看的。”
鸣九说:“哦?”
云大伟说:“鸣九,你和你妈是不知道,当然喽,我也没给你们说过。前一阵子,我做梦都在想家谱的事,我到处问人家,哪个姓云的山东人家里有家谱,寻思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真的跟着了魔一样。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我和云苦是同一个宗族的,而且,他喊我大哥还真喊对了,我们俩非但同宗,还同辈,我们俩都是德字辈的。”
鸣九笑嘻嘻地说:“爸爸,你不是“大”字辈的吗?”
云大伟说:“这,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父母走得早,继母又没有gm,她叫我大伟我就成了大伟了,其实,我的名字应该是德伟。那个太公一查谱,就说我父亲当初给我起的名字应该是德伟。太公的儿子当时就在资料上记下了云德伟这个名字。还有,原来你云苦大叔他本来的名字叫云德福,云苦这个名字其实是他后来自己改的。”
鸣九微笑,说:“云德伟,云德福,有没有叫云德勒的?”
云大伟说:“也许有的吧,我们德字辈那么多人,我哪记得住。”
鸣九坏笑。八妹也笑,一口面汤差点呛着了,她放下碗,说:“老头子,一天也不看个电影,你上当了!那个云德勒是电影里的人名,人家是德国人。”
云大伟说:“电影是闲人看的,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八妹撇嘴说:“是,你是忙人,我是闲人,不知道你整天都忙了些啥!”
大伟说:“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没赚到钱,一天瞎忙,是不是?”
八妹不响。
见八妹不吱声了,云大伟也就不生气了,毕竟,八妹也并没有说错,自己的确是整天瞎忙。他说:“我们言归正传吧,幸亏那天我和云苦喝醉了,胡说八道的发牢骚,说到了玉兔,云苦说他们祖上也曾经有只玉兔,我一听,虽然醉了,马上就怀疑我和云苦是同宗的,这才跟他去了山东老家,嗨,果然!不然,就没有这等好事了。”
八妹说:“要不是我那天硬留云苦吃饭,哪有这好事?”
云大伟说:“要不是我救了他,他会来我们家吗?”
八妹说:“要不是我臭你一顿,你不是窝在藤椅里发呆吗?不出去怎么能救到云苦?”大伟说:“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我们都不要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鸣九见老父老母各不相让,于是插嘴说:“我来说句有科学根据的话,妈你不要生气哦。我认为,这是爸爸日思夜想而来的结果,因为,你要是特别关注某一件事情,就会产生一种脑电波,然后,与这件事相同频率的东西就会出现在你可能发现的范围之内。”
老夫妻俩异口同声:“啥?!”
云鸣九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惊讶,我不是哄你们的,我是有事实根据的。话说当年,周文王见纣王昏庸残暴,丧失民心,就决定商朝,可是他身边缺少一个有军事才能的人来帮助他指挥作战,于是,就整天想这事。后来有一天,周文王到渭水北岸去打猎,看见一个老头儿在那里钓鱼,老头儿看到文王的dd人马居然视而不见,继续钓鱼。
文王觉得很奇怪,于是下车跟他攀谈起来,攀谈之下,发觉这个名叫姜尚的老头竟是一个精通兵法的能人,文王大喜,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于是,高兴地请姜尚一起回宫辅助自己;还有,俞伯牙汉阳相逢钟子期,留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雅事;韩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