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眼前这个周琮的长相,的确可以用“美丽”来形容,气质也是格外脱尘,越看越是令人感到心情愉悦。
众人进入承天楼,只见地面铺着竹席,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书法。陈设典雅,无数精美的瓷器、花卉巧妙地装饰着殿堂。
“承天楼地底,设有一座巨大法阵,负责调节这座小岛的气温与空气,据说每日要消耗上百颗灵石。
你们看,楼与楼间是没有楼梯的,全依赖于每楼这样的法阵,进行超短距离传送。”
周琮走在众人前面,柔声介绍有关承天楼的之师,叶婉月则挂着一副公式化的笑脸,每当周琮介绍完一点,就点下头。
倒是御轩明,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站在法阵范围內,周琮羽扇轻摇,但见一道柔和流光自羽扇表面溢出,引动法阵启运。
眼前光芒闪过,再睁眼,已是承天楼楼顶,透过竹窗外看去,是辽阔的胤天城,以及一望无际的蓝天。
“承天楼足有二百丈之高,乃是当今太傅亲自监督建造,是象征大魏的荣耀之一。”
进入包间,周琮温和道:“诸位,叶道友众人已至。”
“叶道友,久仰久仰!”
屋内一张圆桌,桌上菜肴丰盛,各种菜式一应俱全,色香味样样有,还冒着腾腾热气,几壶老酒摆在一旁。
圆桌边已坐下三人。其中两人站起身来,拱手道:“今日特邀叶道友家人前来,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这两人,一人一身红衣,眉眼坚毅,一人华服富贵,撑着个将军肚。
“哈,”周琮轻笑一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兄,刘瑜。
而这位,可是朝廷命官,东州刺史赵烽天。”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皇亲国戚。
“周老弟,你可别挖苦我了,”赵烽天苦笑道,“世人皆知,大魏十三州中,东州是最贫瘠荒凉的一州,与边境之外都没什么区别,我这个刺史,怎比得上周老弟逍遥自在。”
而一直坐着的那位,白衣长须,面容苍老,周琮适时解释道:“这位乃是安国公,老人家年岁高,不便起身,还请叶道友谅解。”
“诸位,老朽赵安,咳咳..”
又是刺史,又是公爵,这种排场,饶是御天行亦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更别说御风云和御轩明,倒是陆毅倚,更显得风轻云淡,一副高人模样。
“晚辈叶婉月,见过诸位前辈。”
叶婉月微笑着拱手回礼,众人依次落座。
“来来来,不要客气。”
落座后,御风云父子三人地位比较尴尬,只能埋头苦吃,还得保持礼仪,叶婉月与陆毅倚对视一眼,前者问道:“不知周道友此次邀我家人,是为何事?”
“嗯,其实我并非代表正一宗邀约,而是代表大魏朝廷而来。”
“哦?代表朝廷,是要让小女娃离开宗门,在朝廷仕官吗?”
陆毅倚抢先发难,只是语气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安国公与赵烽天对陆毅倚不熟悉,而周琮和刘瑜则是心中惊奇了一番。
“陆前辈,您误会了,叶道友天赋卓绝,前途无限,朝廷又怎能拘束住叶道友呢?恰逢科举之日将近,不知...两位道友可有意愿参与科举?”
言语所向,正是御天行兄弟二人。
陆毅倚咦了一声,御风云见这边人都看着自己,咳嗽一声,沉声道:“我虽有此意,奈何犬子不读诗书,亦不修武,只怕参与科举也是徒劳。”
“太可惜了,”赵烽天接口叹道,“叶道友天资卓绝,家兄弟又怎会是庸才?如此人才埋没在野,太可惜了!”
御天行心中疑云,不知对方真实目的究竟为何,只是默默地夹菜,喝酒。
还别说,不愧是皇城第一楼,食物鲜美,乃是平生所未见!如此佳肴,倒掩去双方地位不对等的尴尬。
“哦?不知赵刺史此言何意?”
叶婉月不便说话,御风云三人不够资格,因此挑起话的重任,全落在陆毅倚身上。
“没什么,只是感叹罢了,来来来,众人喝酒!”
酒过三巡,赵烽天、御风云和陆毅倚都是嗜酒之人,虽是修士或武者,亦不愿运功解酒,各自喝的醉醺醺。
酒喝多了,话也自然敞得开,赵烽天老是找御天行搭话,御天行也是对面问一句,自己说一句。
因为前世也经常忙于酒桌应酬,御天行侃大山的能力还是有的,谈天说地,东扯葫芦西扯瓢,侃的赵烽天激动地不能自己。
“御老弟,只恨老哥我没早遇见你,知己,知己啊!”
满脸通红,赵烽天嘴里酒气逼人,拉着御天行的手。
无奈地抽出手,御天行沉声道:“赵刺史,您喝多了。”
“没有,哪里,老弟博学多才,真的令老哥钦佩至极呀!”
一边应付着这个喝醉酒的刺史,御天行一边观察着桌上众人。
御风云和安国公交谈甚欢,周琮两人则和御轩明与陆毅倚有说有笑,倒是自己的妹妹,孤零零地发呆。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每个人都很自然。
宴席结束,赵烽天仰倒在椅背上喃喃自语,安国公呼呼大睡,那唤作刘瑜的修士也醉倒在桌子上。
自己这边,陆毅倚依然红光满面地清扫菜肴,顺便倒一两杯小酒,一仰而尽,而御风云和御轩明尽数喝醉。
“不好意思,让诸位见丑,烽天,烽天!”
“嗯?啊,御老弟,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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