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宗修士邀约?”
御天行奇怪地看着手中的一张锡箔纸,精美的花边散发着金光,纸上书法龙飞凤舞,正是一封来自正一宗修士的信。
此信,是今日早晨自天外飞来,落在叶婉月手中。
信中所写,乃是因久仰叶婉月,特邀请御家众人赴宴,地点设在胤天城最大的酒楼承天楼,时间则是明日正午时分。
“哥哥,你怎么看?”
书信署名,乃是周琮,御天行见到这个名字,问道:“婉月可了解此人?”
“嗯...正一宗门内还算比较有名的修士,与我也有些交集,算是认识。
对了,他是胤天周家之人,就是昨日为解围的周雄之侄,因他举止文雅,温润如玉,而且长得好看,所以向来富有名誉。”
“最后一个才是重点吧。”御天行吐槽一句,又道:“周雄的侄子吗,他修为如何,你可知他究竟为何邀请御家,真是看上你不成?”
“哥哥别开玩笑了,此人以清净寡欲闻名,此话不过托辞罢了。”
思索片刻,叶婉月按了按太阳穴,疲倦道:“周琮六年前便已筑基,修为战力皆强于我,至于究竟为何邀约...不得而知,哥哥认为该赴宴吗?”
抖了抖信纸,御天行叹道:“当然要去,无端拒绝,反倒会留下把柄。而且此事,有可能与昨日钟息之死有关。”
昨日,本以为必有人前来御府发难,不料一日无事,御天行便在修炼中消磨过一日。
而因钟息之死,叶婉月在写下一封书信发往北玄宗解释事情来龙去脉后,索性直接放弃了宗门任务。
无事一身轻,但叶婉月依旧愁容不解,一夜未眠。
毕竟这是孤身反抗宗门,对叶婉月的压力极大。
“安心,待凤英仙子苏醒后,一切都会好转。”
轻轻摸了摸叶婉月的头,御天行叹了一口气,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嗯,哥哥...”
声音越来越微弱,叶婉月趴在桌子上,缓缓陷入沉睡。
恰好此时,御风云自门外进入,御天行将信纸交出,皱眉道:“父亲,看看这封信。”
“嗬,天行,现在怎么不称呼为父老家伙了,难道是为父最近变年轻了?哈哈。”
御天行闻言一愣,称呼的悄然改变,自己都没注意到,也许是在观看了御风云异常的数据面板之后吧。
打趣几句,御风云看完信上内容,皱眉道:“周琮,正一宗...”
“有没有可能是得知妹妹之事,正一宗趁机挖墙脚?”
御天行试着提出一种可能。
“不会,叶婉月离开御家后,便一直跟在凤英仙子身旁长大,可以说是养育之恩。让婉月背叛北玄宗,绝对不可能。
况且正一宗内,新一代弟子的明争暗斗亦是激烈,将婉月看作对手的倒是不少,又怎会让她加入正一宗,若想知道原因,猜想无用,赴宴便知。”
“嗯,那我去告知小弟,妹妹她...”
看着叶婉月的睡脸,御风云叹道:“婉月连续几日处于高压之下不曾休息,别打扰她。”
“嗯。”
新的一日,用完早饭后,御天行便重复着昨日流程,先是在陆毅倚的指导下站上三个时辰太极桩功,接着读大魏史书,读风土人情。
八十多卷书,武学不过十来卷,其余皆是经文、游记乃至于志怪等等,一些故事读来倒是有趣。
这个世界的文化发展,与前世一次又一次繁荣不同,一直处于低迷状态。
放下书卷,御天行看着窗外夜幕,自言自语道:“这样过日子也不错,比在野外求生存好。
可惜,人不找事,事自会来找人,这宴席,不知何意啊。”
......
第二日清晨,往日喧嚣嘈杂的大街,今日却是安静下来,御天行好奇道:“今天是休息日不成?”
“休息日,那是什么?”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陆毅倚笑嘻嘻道:“今天皇帝老儿班师回朝,城中主干道皆被清空。城中百姓,要么去北门看热闹,要么就乖乖待在家里。”
魏帝班师?
御天行这几日也了解到,三个月前,魏帝御驾亲征,领三十万大军击溃草原各部族联军,大胜而归。
“选这个日子,嗯...”
“怎么,小子,老夫也听说了,有人请吃饭,竟然不告诉老夫,老夫可是你师傅,师傅!”
“我看这宴席不怀好意,所以才没通知您老人家。”
“只要有吃的,管他什么好不好意,有老夫跟着,你小子还怕出事不成?”
待到正午时分,御家一行人便如约前往承天楼。
胤天城第一高楼,设计样式非是寻常所见的酒楼,而更像是前世的现代酒店。
辉煌雅致,承天楼四面景色优美,护城河支流环绕四方,围成了一座城中小岛,唯有四座拱桥跨过十丈河面。
而整座小岛皆属于承天楼,被修建成了一个大花园。
“这承天楼的主人,还真是财力雄厚。”
“堂堂大魏太傅,自然有这个能为。”
各种各样的奇花异卉被栽种在鹅卵石路两旁,能在承天楼摆宴席的,皆是王侯将相,亦或高阶修士。
御天行正视前方,视线余光却四处观察,跟在身后的御轩明则大呼小叫,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而御风云、叶婉月与陆毅倚三人,皆是一副淡然模样,尤其是陆毅倚,特地换上一身新衣,负手于后,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