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走的极慢,洛水昏昏沉沉也未见醒来。好歹下了山,看见一户人家。
莨夏嘱咐玄坛慢些走,自己便跑去求助。
“咚,咚咚……”
“谁呀?”随着一声问话,一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将门打开。
“大娘,我们路过此地,我朋友生病了。可否借个地方坐坐。”莨夏问。
那老大娘看了看还在半里地以外的两人,让出门来,冲屋里喊了句,“老头子。快去门外接一下,我看那小伙子吃不消了。”
莨夏亦是放下药蒌奔回去扶他。
这一路走下来,他的腿早已一步一颤悠了,仿佛随时都会跌倒。这会儿一个老头子赶了过来,一看就是庄稼人,黝黑的皮肤,说起话来露出一口被烟叶子熏黄的牙,“来,我扛着。”
说罢,将洛水接过去。
玄坛身上一轻,一时间没把握好力度,往边上一歪。
莨夏搭手去扶他,虽然扶住了,却还是听到一声骨头的脆响。
“嘶……”
成墨云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见莨夏已俯下身去检查。
“还好。”莨夏暗暗舒了口气,还好他的腿只是闪了一下,并未出大问题。
扶着他进了那老婆子家里。老婆子已把洛水安排到屋里。
乡下人家最是朴实,莨夏略带歉意进了屋里,老婆子沏了些碎末子茶端上来,问她,“姑娘,你这朋友病的厉害,这赤脚郎中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怕是要坏事。”
“不碍事。大娘,您这可能熬药?”莨夏问。
大娘指了指墙角土垒起的一个泥灶道,“能,冬天天气凉,炉子就安在屋里,你去用。”
“谢大娘。”
说罢,莨夏摸出怀里一**随身带的金疮药给成墨云崴到的脚踝抹了药,搓热了让他歇着。
转而出门将昨天釆的药材找出几样,熬了给洛水灌下。
往往体质好的人病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待第二顿药喝进去,洛水出了一身汗,身上已不疼不痛了。
老两口看着直呼奇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告了一通,村里有病没病的都凑了过来。
莨夏汗颜,难怪这赤脚郎中不来,病人也太多了吧。
一一诊查清楚,药方列好,药蒌里有药的直接给他们带回去。没有的,让他们天开了自己去药堂捡。
这么一忙,又是一日,好在相亲热情,走之前一家贡献出自家的驴车,送他们几人回城,也省了不少脚程。
回到棠黎轩天已快黑了。
莨夏一进门便闻到厨房里做饭的味道,开心的不得了。
这两日在外面着实没怎么吃东西,闻到饭便饿了。
跑回屋去换衣裳。一进正堂的门,卿世勋不知何时来的,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首。见她进门,咳了一声,问,“去哪野去了?”
“采药去了。”莨夏一门心思都是吃饭,就算看出来卿世勋面上不好看也没有理会。
而本来要去西厢房歇息的玄坛不知为何突然进了门来,“卿大人。”
“玄坛公子何时来的?”卿世勋一转严肃问道。
莨夏怕他瞎说,一笑,“路上碰巧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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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是在欲擒故纵。”
“只怕我欲擒故纵,你也是有心无力。”
婚后:“有病就要治,面子不能当饭吃。”
“嗯,老婆说得对!”话落,他弯腰,毫不客气地将人扛走。
“……”靠,她又不是伟哥。
司空爵,京都四大顶尖豪门之首的司空家族神秘大少,性情阴狠,手段残酷,就是一凶残活阎王。
安云昕:“呸,这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假正经、真闷骚!”
……
重生前,她是敬老爱幼、一心护妹的单纯大蠢包,甚至在晕迷中‘被同意’将心脏捐赠给妹妹。
重生后,她是清绝狠辣,在背后操纵一切、虐得渣渣们哭爹喊娘的幕后黑手‘公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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