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老不死?”浩帝目眦尽裂的问道。
何将军见浩帝就在眼前,顿时面如死灰,嚣张气焰被灭的一干二净,他急忙跪下解释,“不是!末将没说,末将没说陛下,陛下听错了。”
何将军吓得脸色时青时黑,膝盖上的跪痛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更不是什么幻觉,眼前的浩帝是真的浩帝,他此时就在苍龙殿。
“混账!”浩帝人物火冒三丈,摔了一大堆东西,指着自己的耳朵,怒不可遏,“寡人听得清清楚楚!好啊何将军,现在胆子肥了,寡人禁你的足你还敢出门,竟然还跑来骂寡人,你是想被灭族吗?”
何将军冷静想了一下,面目突然狰狞,他从都城被弄到皇宫,能做到的人只有异士,那个女子竟然是异士!
“陛下息怒,末将真的没有对陛下不敬,末将刚刚是在都城,遇到末将的大夫人,想要将她带回的,有个异士从中阻拦,是她将末将弄到这里来的,陛下刚刚那些话也不是末将说的,陛下请开恩。”
何将军态度诚恳的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那极为哀痛的神情,仿佛遭到奸人暗害那般,哭天抢地的卖弄可怜,以博同情。
浩帝被何将军说得很快息怒,因为理由十分充分恰当,他找不到发怒点。
过了一会,浩帝发现了不对劲,何将军说起他的夫人从来都是统一用夫人概括,大夫人一词,他好像只在十几年前听过。
浩帝沉默一会,皱着眉头问道:“何将军说的大夫人可是姓鸿的那位?”
“是是,正是!”何将军连连点头,喜不自胜的回道:“想不到陛下还记得,正是那位大夫人,末将也没想到会在都城遇到,末将想要带她回去时,那个女异士百般阻拦,还将末将弄到皇宫里来,实在太可恶了!”
“的确可恶!”浩帝手上的青筋暴起,被何将军的恬不知耻气得不轻,连他也看不下去,因为何将军的抛弃妻子,赵将军对那对母子深感愧疚,最后气得卧病不起。
当时抛妻抛的那么干净利落,如今相遇,竟然还好脸皮去将人带回,的确可恶至极。
“这么说何将军是想要跟鸿姑娘破镜重圆了?”浩帝强压怒火,平静的味道。
何将军笑道:“陛下此言差矣,末将又没有休弃大夫人,不算破镜重圆,只是重归于好罢了。”
浩帝握起水杯,猛灌一口凉水压压怒,心平气和的问道:“何将军和鸿姑娘重归于好了,南翼国那位要怎么办?”
何将军昂首挺胸道:“这有什么难的,末将都要,各个大臣都三妻四妾,末将多要一个也很正常。”
他话落好一会,浩帝被子都已经捏碎,何将军还没察觉自己说漏嘴,继续口无遮拦,结果越漏越多。
“混账东西——”浩帝跌坐在龙椅上,恨不得立即唤来暗卫军将何将军大卸八块,可他前不久刚听林管事说不要动何将军,不得不憋着怒火忍耐。
何将军越说越慷慨激昂,还口出狂言说要娶够百名夫人,浩帝被气到快要不能呼吸。
“退下!给寡人退下!”浩帝拍着桌子,戟指怒目的挥退就快要骑在他头上的何将军。
何将军灰溜溜的退下,出到殿外,昂首挺胸的离开。
浩帝伏在桌上痛心疾首,他隐约猜到赵将军是被谁给活活气死,痛心到整夜都没有闭眼。
都城那边,云月怕何将军等下会赶回来,催着弈木渊和纯姨离开,纯姨眼明手快的接过云月递给弈木渊的篮子,怕再推让,只好走在前头。
两人一不歉让很快变得安静,直到进入环荷城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变得越来越僵硬。
弈木渊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纯姨能感觉到他好像在生闷气,生气的原因纯姨自己非常清楚。
但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一昧的沉默。
没过多久,两人回到了鸿府,鸿滨城听到通报,火急火燎的赶出来迎接,笑意灿烂的接过弈木渊手中的东西,随口埋汰几句。
“叔叔也真是的难得出去走走就多走几天再回来嘛,时间又不赶,龙浩有好多地方可以去的,这么快回来肯定什么都没逛到,不行,明天叔叔和娘亲再出去逛逛。”
鸿滨城自顾自的说话,推荐了好多地方,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微妙变化。
弈木渊不露声色的应好,和善的眸光静如止水,细细辨析,也能感觉到他的真实情绪。
对他而言,何将军不过是尘埃般存在,他若出手,随手可碾碎,他不过也是看在鸿滨城的份上没有给何将军应该的惩罚。
他按照鸿滨城意愿,将何将军当成看不见的空气,不去理会,更不会对何将军有情绪。
他只是被纯姨当时看见云月的反应所惊到,他知道纯姨第一次眨眼是正常的惊吓,第二次眨眼则是对他的怀疑。
他气的便是那第二次眨眼,他可以什么都不求,但不能不求信任,不被信任对他而言是种重创般的伤害。
鸿滨城兴冲冲的将东西送去纯姨的房间,随后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继续推荐,他所推荐游玩的地方都离环荷城很远远,不住上几天几夜无法回得来的那种远。
他在打什么心思,一干人等全都明白,只是弈木渊和纯姨完全没有游玩心思,都一致保持沉默。
鸿滨城说的口舌干燥都不见两人有点反应,他回头认真看了一眼弈木渊,发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上前贴心的关怀,“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