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入了大堂,还未等坐定,村长就惊慌失措的开口道“几位大人,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老夫只记得方才正与几位大人在堂中饮酒,可等到老夫醒来时却发现独自躺在房中,就连几位大人也都不在房内!”
“村长,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温昀瑾微微加重了语气,眼神探究的上下打量着他道。
“倒是做了一个极为骇人的噩梦···”村长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语气中难掩的闪躲与疏离。
“那不是梦!”我淡淡的开口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什么?!那···那那···”村长一下子慌了神,惊恐的伸出手指向村西头牢狱的方向。
“你所见到的也是真实的。”目光清冷的扫过了村长圆睁的眼,再一次点了点头。
“这怎么会?这不可能啊···那些人···那些人···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为什么?!这倒是是因为什么?!”村长的两只手交叉起来,紧抱住头,一面失神的在屋中踱着步。
“村长,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恐怕会更加让你难以接受,可眼下时间紧迫,并没有可以让你接受缓冲的时间。”我定了定神,沉下声来开口道。
村长的脚步呆立在了原地,目光很是无助的朝我转回了身,声音颤抖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还···还有什么事?”
“牛嘎子死了,是被他的夫人活生生咬死的。”
“什···”一股气流涌上头颅,一阵晕眩的感觉让村长险些栽倒在地,关键时刻,裕树赶忙上前一步搀扶住村长的手臂,将他扶在了桌前。
“呼~呼~呼呼···”村长大喘着粗气,双手颤抖的想要抓起桌上的茶杯,可却失手摔碎在了地面。
一个静僻的村庄短时间惨死了49人,且死相恐怖诡异非常,我能够理解这等天灾**对于一个淳朴的村民来说是多么的耸人听闻,难以接受。
可既然这事发生在村中,也定然是事出有因,单凭我们几个外乡人恐怕很难锁定,尽管心有不忍,我还是拉开桌前的高凳坐在了村长的对面。
伸手先是给村长斟上了一盏定惊茶后,我缓缓开口说道“为了确保村民们安危,我已经通报村中各户这几日不可出门,剩余的六个得了‘疫病’的村民,我也一同派人看守了起来。”
颤抖着啜饮了一口凉茶,村长的神色也渐渐平缓了下来“真是···真是有劳几位大人费心了!此次若是没有几位大人相助,恐怕我们近官村也就快成一座废村了···”
“先不说这些客套话,我暂且有一要事想要请教于村长!”
“大人但说无妨,老夫定然直言相告!”
“还请村长仔细回想一下,在这近官村中可有哪户人家遭受过村民的排挤,或者被整个村子孤立起来的人?”既然凶手把目标锁定在这个鲜为人知的偏远村庄,想必就是与这里有过瓜葛之人。
至少也是一个知晓这座村庄存在之人,我暂且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村中居民的身上···
“这···村中杂事众多,村民邻里间的琐事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摩擦,可这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平日里我也并未放在心上,而且住在这村上的大多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还真没听说有谁被孤立过,除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村长的话音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
“除了何人?”我继续开口追问道。
“除了那个遗腹子傻娃···”村长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情愿的开口道。
“那个傻娃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村民又为何要如此针对于他呢?”既然已经说到这了,我便顺着询问了下去。
“诶···此事说来话长,傻娃的娘亲并不是我们近官村人,而是个逃荒至此的异乡人,不过人长得周正,手脚也勤快,我们村中大伙就合计着把她留下来,他娘亲并没有名字,但却精通医术,我们便只唤她作大夫。
可在八年前的一天,傻娃的娘亲不知遭受了何等刺激,一夜之间雪白了头不说,人也变得疯疯癫癫,原本最喜欢在村中闲逛问诊的她,却突然怕极了人!
只要是方圆几里被她瞧见了模样,便会大喊大叫一直到对方消失离开不可,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去管她,任由得她自生自灭,所以他娘亲怀有身孕一事,我们这些村民也并不知晓。
直至七年前的一天,村里的几个孩童无意间闯入了疯婆的宅院,发现她的尸体后,我们这才知道原来疯婆怀有了身孕,村民们见她可怜,便想要遵照村中的规矩,将疯婆埋葬进后山的墓园。
按照村中的规矩,胎体不得与母体同葬,所以我们便找了村中的几位接生婆。打算将疯婆腹中的胎儿剖腹出来另行埋葬,可这一剖腹,才发现原来尸体中怀有腹中的胎儿并没有死,并且在母胎中就已经睁开了眼!
那时前来做法的师父说此胎阴气过重,不宜久留,可村民又怜惜这幼小的生命,所以经过投票决定将傻娃留了下来,最初的前三年,傻娃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孩子童一般。
活泼开朗爱玩好动,人长得又机灵可爱,深受村民们的喜爱。可忽然有一天,村中一个与傻娃处处作对的孩童,突然一日暴毙家中,诡异的不在此处。
而是那孩童早在几日前,带着村中的其他几个孩子欺负傻娃时,傻娃曾对那人说过,他会死···从那之后村中便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