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弗莱舍尔微微一怔,便急忙追了出去,他看到布尔琴科摇摇晃晃的冲到了孩子们面前,却把坎普尔中士一把推开。“中士,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管理这帮小兔崽子吧!”说罢,他就对着叽叽喳喳笑个不停的孩子们大声吼道:“全体注意!立正!”
孩子们倒是挺配合布尔琴科的口令,很快便立正站好,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停止交头接耳,有些人甚至还指着布尔琴科窃窃私语,暗自猜测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都给我听好了!我是你们的新教官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布尔琴科少校,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吃尽苦头的!”布尔琴科瞪着通红的眼睛在孩子们面前大叫着,而孩子在短暂的沉默后,却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喂,您该不会又把我们送到动物园去喂老虎吧?”一个小男孩突然冒了一句,队伍里顿时出了一阵哄笑。
布尔琴科的眼睛刷的一下定格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他有着一头漂亮的金,浅褐色的眼睛里满是顽皮的目光,他的嘴边挂着一丝天真的笑容,看上去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你,出列!”
小男孩根本没有意识到倒霉的事情就要生在自己身上,他嘻嘻哈哈的走出队伍,来到了布尔琴科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布尔琴科问道。
“帕克·查尔斯。”小男孩说。
当这个名字飘进布尔琴科的耳朵里时,他的眉毛突然微微跳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让自己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两样。“查尔斯,随便打断长官训话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对你进行惩罚。”
“好啊,”帕克笑眯眯地说:“少校先生,您打算怎么惩罚我呢?坎普尔中士每次都说要把我们扔去喂老虎,可是却一次都没有实现过,我想您该不会像他那样吧?”
“当然不会。”布尔琴科冷冷一笑,接着突然狠狠地给了帕克一记耳光!
帕克猝不及防,顿时跌倒在地上,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惊恐的注视着布尔琴科,一丝鲜血从嘴角边渗了出来,滴到了他的衣服上,可是他却连喊疼的勇气都没有了。
“给我站起来!”布尔琴科揪住帕克的头,把他拖到距离队伍不远处的一座双杠旁,解下他的皮带,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双杠上,“听着!从现在起,你两天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这会让你想明白究竟该怎么对长官说话!”
“求您饶了我吧!”帕克这时终于回过了神,他不停地挣扎,嘴里面嚎啕大哭,可是这却没能换来布尔琴科的怜悯。
“你们都看见了吗!”布尔琴科对着已经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魂不附体的孩子们大声吼道:“今后要是再让我看到有谁胆敢不服从命令,这就是他的下场!”
孩子们都被吓傻了,一个个连话都不出来了。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布尔琴科又吼了起来。
“听清楚了……”
“你们难道没吃饱饭吗?给我大声点!”
“听清楚了!”孩子们在恐惧的威胁下,嗓音大的都变了形。
“哼!”布尔琴科把头一仰,“为了让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现在统统给我趴下,每人做二百个俯卧撑!谁做不完就去陪查尔斯!”
孩子们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但是他们的年龄太小了,根本对付不了这样大运动量的惩罚,可是当有人趴在地上流眼泪时,布尔琴科就会冲上去给他一顿好揍,这下孩子们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们老老实实的做完俯卧撑,一个个张着大嘴躺在地上,活像干涸的池塘里那些快要死掉的鱼。
“瞧见了吧,坎普尔中士。”布尔琴科将傲慢的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坎普尔,“这帮野小子一点也不傻,如果你不对他们厉害点,那么他们就会把你当成软绵绵的羊羔,恨不得骑到你的头上,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
坎普尔的脸庞涨得通红,一看就知道他对自己没能像布尔琴科这样把孩子管教的服服帖帖而感到羞愧。
“真是太精彩了!”弗莱舍尔在布尔琴科身后拍起了巴掌,“过去我一直听说再顽劣的士兵也不敢在您面前胡作非为,今日总算让我开了眼界,这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心了,无论别人出多大的价钱,我都不会再让您离开我身边。”
“您过奖了,”布尔琴科一瞬间又变得极为恭敬:“您给了我展示自己的机会,要是我不好好干的话,岂不是对不起您的信任吗。”
“好,好。”弗莱舍尔拉着布尔琴科的肩膀,“走,我们继续喝酒去。”
回到了房子里,弗莱舍尔又给布尔琴科倒满了一杯酒,“要是您能够早点到我身边来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再为这帮小子不服从管教而头疼了。”
“对付他们就该用点严厉手段,不然这帮野小子长大后就会变成一群废物。”布尔琴科仰脖灌了一口酒。
“说得对,今后凡事训练上的事情就要劳您多费心了。”弗莱舍尔说。
“这都是应该的,您给我找了份好差事,又给了我这么多好处,我当然要替您分忧解难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弗莱舍尔点了点头,接着又故意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不过,我看娜塔莎好像并不喜欢这里,而您的妻子似乎也不愿意违背自己妹妹的意愿,这样一来,您恐怕就要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