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明望着褚麦泰那张被愤怒和恐惧扭曲的脸庞,尽管他理解对方的这种表现来自何处,然而无情的现实却令他只能有气无力的摇着头:“总统,公开表明态度固然不好,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只怕中共方面一旦趁美国垮台出兵犯台,德国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保护我们啊。”
褚麦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马上任命你为总统特使,以建立台湾商务代表处的名义赴德占区各国进行访问,尽量多签一些大的商贸合同,哪怕赔点钱也要向德国表明我们愿意与其展成伙伴关系,但是由于受到中国大6的威胁,我们目前还不能公开表态,请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理解这一点。”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郑武明犹豫了一下,道:“国民党那边怎么办?那帮蓝委肯定会骂我们又在搞凯子外交,亲民党和新党那帮人要是也加进来的话,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国民党有什么好怕的!”褚麦泰眼睛一瞪:“国民党的议席在立法院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我们可是占据着三分之二的绝对优势席位,大不了强行通过就是了!再说了,国民党骂我们搞凯子外交,他们自己当年不也是这么做的吗?而且眼下国民党早就陷入了黑金政治与派系斗争的泥潭,整天内讧不止,哪还有精力来阻止我们!”
“话虽这样讲不错,但是国民党为了选票,样子恐怕还是要做一些的,而且与纳粹德国合作也是个敏感话题,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一点来进行炒作,好为下届总统选举打下基础,这一点我们不能不防啊。”郑武明提醒道。
“怕什么!我们*就是靠街头政治起家的,只要把话说的漂亮,选举前再多给老百姓些小恩小惠,还怕选票拿不到手吗!”褚麦泰喊道。
“我是担心国民党会给我们扣上一顶为了谋求独立,不惜出卖台湾利益的帽子,这对我们的影响可是太大了。”郑武明说。
“扣上这顶帽子又怎么样?”褚麦泰恼火的说:“别看国民党整天喊维持现状,说白了心里其实也不想被老共收编,要是对岸哪天松了口,他们主张独立的度恐怕比我们还要快!”
“这倒也是,不过既然我们决定向德国靠拢,那么对岸的反应也一定会很激烈,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预防措施?”郑武明问。
“我早就想好了,”褚麦泰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这次你出国访问,就以建设代表处的名义在各国购置一些房产,顺便再转移一些黄金珠宝到海外的秘密账户,哪天老共要是真打过来了,我们就到德占区去避难,只要手上有钱,照样舒舒服服过日子。”
“总统,您难道不相信我们台湾的军队能顶住大6的进攻吗?”郑武明有些吃惊。
“相信个屁!”褚麦泰轻蔑地说:“国民党执政的时候,整天都在喊一切尽在国军掌握中,请国民不必惊慌,但是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却从来都不肯明说!不了解的老百姓还以为国军真的有一套,其实这些话真正的含义是对岸确实比我们厉害,共军真要是打过来,除非美国和日本出兵相救,否则我们只能举手投降,而且老共一向优待俘虏,从不侵扰老百姓,国民当然不用惊慌了。”
郑武明不住的点着头:“您说得太对了,其实国军别说是一个星期,我看就连三天都撑不下来。”
“用不了三天,只要能顶几个小时,让我们安全离开台湾就够了。”褚麦泰扭过头,正好看到桌子上罗宾逊昔日访台时送给自己的一尊自由女神雕像:“你马上找人来把这雕像赶紧拿走,整天举个火炬,看着就是一副丧门星的模样,真是晦气!”
“总统,这可是罗宾逊总统当年送给您的礼物啊,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对您不太好吧。”郑武明说。
“算了吧,罗宾逊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连吃饭都得靠中国大6救济,我们要想找到新的靠山,就得赶紧和他划清界限!”
……
舒伯特回到了雅利安城,在艾德斯瓦尔宫豪华的办公室里,他静静的望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份绝密文件。文件包封的很严密,上面只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浮士德。
艾利希用自己的勤奋与经验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舒伯特的命令,庞大的德国战车很快就将启动,前往遥远的东方进行一场命运的赌博,然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份计划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中国人。
齐格菲尔德——德国神话中的英雄,然而这样一个光辉伟大的名字却被赐予了一个抵抗组织领袖的儿子。尽管他曾经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但是这枚棋子却用人一等的才华证明了自己才是棋盘上的王者,而自诩为高贵种族的日耳曼人却只能仰望他的天赋,这既是对霍夫曼当年布局的讽刺,也是舒伯特现在最大的担忧。
浮士德,箭在弦上不得不,然而由谁来统领百万德意志铁骑却成了头等难题。齐格菲尔德无疑是最佳人选,但是就连舒伯特自己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一旦开战,他还要考虑好该怎么妥善安抚齐格菲尔德,否则对方如果翻脸,以其在非日耳曼族裔心目中的威望,将整个第四帝国闹个天翻地覆都有可能。
每次一想到这里,舒伯特就觉得头疼的要命。当初齐格菲尔德回国时,他本已在暗中指使明希豪森按兵不动,实现借刀杀人的目的,但是他没有想到齐格菲尔德居然带着一群弹尽粮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