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伊卡诺维奇,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卡西莫夫敏锐的察觉到瓦西里耶夫情绪的变化。
“我们的朋友也许有些紧张过度了,”瓦西里耶夫抖了一下手中的情报:“这个齐格菲尔德虽然很年轻就成为了将军,但是他所有的成就都是建立在政治斗争的基础上,而且他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只是在演习场上取得过几次胜利,与其说这样的人是被派来扭转战局的,倒不如说是克劳柏森派来替路德维希送死的。”
“您可不要轻敌,毕竟我们的朋友在情报里说得很清楚,这个人意志坚强,在德军官兵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而且他还是进攻美国战略的最早制定者,仅从这些方面来看,我认为还是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卡西莫夫说。
“阁下,在战术上我们当然要重视敌人,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目前的第六集团军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如果第三帝国元的女婿被俘,势必会严重打击德军士气,所以克劳柏森必须找到一个替死鬼,而主动承担责任的齐格菲尔德毫无疑问就是最佳人选,如果打赢了,那就是克劳柏森敢于用人的功劳,如果输了,也没有路德维希被俘或被击毙造成的影响恶劣,而且还可以除掉一个潜在的威胁,我想这种事情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另外,”瓦西里耶夫继续道:“虽然齐格菲尔德很早就提出了进攻美国的战略,但是提出构想是一回事,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年保卢斯亲手制定了侵犯我国的‘巴巴罗萨’计划,可是自己到头来却还是在斯大林格勒栽了跟头,而且齐格菲尔德脱离军队多年,对于人员和装备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这样的人就算再厉害,到了斯大林格勒也只能举手投降。”
“凡事还是小心点好,您看,我们的朋友们写得很清楚,‘任何轻视他的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切记!’,我觉得他们既然已经感觉到纳粹德国正在酝酿某种大规模的行动,但是在我们没有搞清楚敌人的计划之前,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卡西莫夫说。
“是。”瓦西里耶夫迅回应道:“我会立刻通知前线的指挥官,让他们从今天起加强警惕。”
“这样很好。”卡西莫夫点头赞许道:“第六集团军已经撑不了太长时间了,接下来我们要选择时机彻底消灭他们,一旦战局扭转,我们就要从防御全面转入进攻,让法西斯再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这一天会到来的,”瓦西里耶夫诙谐的举起了双手:“不仅是德国人,还有我们的中国朋友们,我们要让他们亲眼看到齐格菲尔德是怎么被打回原形的。”
……
许尔勒缩着脖子坐在一架运输飞碟上,身后的货舱里装满了准备运往斯大林格勒的给养和弹药,不过这一次货舱里多了一位特殊的乘客——腓特烈。它已经老迈不堪,而且兽医也认为它能活到现在其实已经是一个奇迹,因此齐格菲尔德才决定带着它一起上战场,一匹战马倒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这不仅是它最好的归宿,也象征着齐格菲尔德以死报国的决心。
不过许尔勒可不想呆在斯大林格勒送死,他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只要一见到卡尔,他就会立刻将其带走,不给齐格菲尔德留下任何与卡尔单独相处的机会。
“阁下,请问给路德维希将军的命令出去了吗?”弗里奇匆匆跑到了许尔勒身边。
“还没有,”许尔勒假惺惺的笑道:“毕竟齐格菲尔德将军已经回归这件事情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把这件事情留到最后,这样就可以给路德维希将军和整个第六集团军带来更大的惊喜。”
“您考虑的可真周到,我相信很多人一见到将军先生肯定会激动的哭出来。”弗里奇高兴的说。
“我也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喏,齐格菲尔德将军上来了吗?我们得赶紧起飞,运气好的话,我们才能躲过俄国人的防空*攻击。”许尔勒忙不迭的催促道。
“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齐格菲尔德带着一缕笑容从后舱冒了出来,“腓特烈有些兴奋,不过这倒可以理解,毕竟它活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雅利安城,这次终于有机会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了。”
“一匹马知道什么?就算您对它说上一整天,只怕它也不会明白您在干什么。”许尔勒没好气的说。
“也许腓特烈听不懂我的语言,但是它却能读懂我心里的世界,所以它才会带着愉快的心情和我一起上战场。”齐格菲尔德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许尔勒讨了个没趣,只好催促飞行员赶紧起飞,随着运输飞碟拔地而起,黑暗中的雅利安城迅被抛在了身后,柯尔特盯着黑黢黢的地面看了半天,却有些恋恋不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了,但愿上帝能够保佑我们。”
“上帝保佑不了我们,”齐格菲尔德平静的看着他:“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很公平,所以命运只能依靠我们自己去改变。”
……
天空飘起了雪花,刚进入冬季的斯大林格勒气温已经骤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尽管被围的德军官兵绝大多数都接受过耐寒训练,而且他们的装备也足以抵抗寒冷的天气,但是心理上的恐惧却正在摧毁他们的意志,战地医院里挤满了伤兵,而病的理由几乎都是寒潮引起的热、肺炎和冻伤,每一间临时病房里都不停地出痛苦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