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祖家时,英子看到他们俩,开心得像只燕子飞过来,一把熊抱住舒苒。
亲爱的,你今天好美哦!英子拉着舒苒转了个圈,夸张的赞叹道。
祖小姐客气了,最美的人是你。舒苒笑着回道,只是一个洗尘宴,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
果然上流社会的人,动不动就是宴会酒席。
舒苒,城,你们来了?祖勤遥和施郁言他们也走了过来,几个人热络的打了招呼。
席瑾城很快便被祖老太爷他们叫走了,剩下她和一个不爱凑热闹的施郁言两个人。
去那边吧,安静点。施郁言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对舒苒说道。
好。舒苒也不喜欢这种让她觉得格格不入的地方,求之不得的跟着施郁言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没想到,你竟然是小瑶的同学。施郁言从侍者那里拿了杯香槟递给她,背靠着栅栏,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大厅。
嗯,大学的时候,一起过了两年,后来她出国了。舒苒笑着点头,有些人的缘分很奇妙,不用太多时间,便是一辈子,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都不一定是朋友。
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国,曾经高中毕业后就想让她出国,一直不肯。大二那年,突然就自己提出要出国。施郁言轻晃着杯里的红酒,跟她闲聊着。
舒苒看了他一眼,便又别过脸,目光紧随着大厅中间那个高出人一个头的男人。
英子为什么出国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不是后来在英子借她的那本忘记归还的书里看到那封信的话,也许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英子的心思。
只是在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其实就算她知道得早,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毕竟,就算她知道英子喜欢林远翔,她也不会退出,而把林远翔让给英子。
施郁言也没有再聊英子出国的事情了,浅啜了一口红酒,抿了下唇。
对了,我欠你一件事情!说吧,要让我做什么?施郁言突然想起在墓园时跟她打赌的事,那天晚上,席瑾城还是去了酒吧,还是喝醉了。
只不过,并没有像往年那样喝得烂醉为止,也没有通宵的喝,下半夜的时候,便回去了。
这赌,他还是算输了!
他以为,席瑾城能为舒苒改变了维持十年的习惯,提前下山,那应该也会改变去酒吧买醉的习惯。
舒苒偏着头想了想,最后耸了下肩膀,摇头:没有。
跟席瑾城在一起后,她似乎就没有什么需要去自己努力和奋斗才能得到的东西了。
那行,那就先欠着吧!以后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就来找我吧!施郁言也不着急,从口袋里拿出名片盒,抽了一张给她:上面有我的电话。
好的!那我就先谢谢了!舒苒笑着收下,跟施郁言相处多了,熟悉后,发现这个男人真的不如想像中那么冷漠和难以相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带给她一种很安详的,可以依靠和信任的感觉。在他面前,她可以撤下所有的防备,不用去伪装自己,下意识的认定了他不会伤害她。
愿赌服输!施郁言也学她的样子,耸了下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舒苒露齿而笑,将名片放进了包里。
放好名片,再抬头时,却找不着大厅里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舒苒皱了下眉,一遍遍的巡视过去,连角落都没放过,就是不见席瑾城。
奇怪,刚刚还在跟那些长辈一起的,怎么才低个头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怎么了?在找城吗?施郁言了然地笑问。
嗯。舒苒没否认的点头,又张望了一圈。
舒苒,你爱上城了。施郁言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她内心里挣扎了许久才承认的感情。
爱上席瑾城,会比爱上其他人要辛苦得多,他的心被锁上太久了。若是让他完全的释放自己去接纳一个人,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件。
很明显吗?舒苒收回了寻觅的视线,落在了施郁言脸上,一脸惊讶。
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那么轻易的看出了她的心声。
有没有想过,爱上他,有可能会得不到回报?有可能,会伤得很深,会万劫不复
像她这样安不忘危的性格,一定也想到过将来可能会面对的困境。
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在承认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尝试过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没用,上瘾了,戒不掉了!舒苒放弃了寻找席瑾城,转过身,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自嘲地苦笑。
爱上他,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她的心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起,便不再属于她,不再听她的指令,不再受控于她
就算知道那就是火坑,就是悬崖,她也再难悬崖勒马,再无后退之路了。
爱上他,就算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看来,她也曾挣扎过,也曾犹豫过,只是却输给了爱。
施郁言看着她,忍不住的伸手她的头。
除非席瑾城的心真的死了,否则,怎么能忍心让这个痴情的傻丫头伤心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完完全全的走出心里的那道阴影,而去接受她,这个旅程,是这丫头可以承受得了吗?她的爱,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我也知道我很傻,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我只是一介平民,却在痴心妄想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