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抱着裙子,站在更衣室里,对着镜子,久久的不能回神。
莫名的想起了父亲在世时,想起了父亲去世后,想起了母亲患病时,想起了四处借钱求人的时候,想起了被逼无路休学进入一些低档的酒吧夜总会时,想起了不堪忍受凌辱而进入流金岁月
想起认识席瑾城以后
曾经她那么看不起自己跟席瑾城的关系,那么嫌恶自己像林馨怡说的那样,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的行为如今,她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以此当作炫耀的资本,失去廉耻的为这个打击林馨怡。
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这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做出这种丧失人格的事情?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呢?她的三观呢?她的道德心呢?
舒苒仰头看着顶上的灯,心里像被扔进了一个马蜂窝般,一片混乱。
爸,苒苒是不是给您丢脸了?苒苒是不是做错事了?苒苒好像越来越失去自我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难受啊!
闭了闭眼,一阵沉闷的压抑,止不住的鼻酸。
舒苒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林馨怡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撞得很严重,按着腰,眉头紧皱的。
齐翼飞端着杯热水,半蹲在林馨怡旁边,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什么的。
舒苒觉得有些纳闷,她刚才好像也没那么大的力吧?怎么就那么一推,会这么严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舒苒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的走过去,怎么说也是她造成的,关心一下不为过。
滚开!别给我假惺惺的!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林馨怡失去形象的朝她咆哮着,恨不能手撕了舒苒。
舒苒无可奈何的摇头,决定还是不去火上加油了。
反正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苒苒,很漂亮!很适合你!齐翼飞忙当和事佬,缓和尴尬的气氛。
谢谢。舒苒也不想再跟林馨怡争执,转身便走,准备去更衣室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等席瑾城回来。
齐翼飞忙跟着舒苒起身过去:去二楼盘一下头发吧!顺便把妆补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了,就这样吧
啊!舒苒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后面林馨怡一声尖叫,舒苒和齐翼飞被吓了一跳,同时的回过头去。
只见席瑾城握着林馨怡高举的手,她的手里拿着刚才齐翼飞给她倒的那杯热水,脸被痛苦得扭曲了。
舒苒皱眉,林馨怡这是想拿那杯热水砸她报仇?
这是怎么回事?齐翼飞不解的看看席瑾城,又看看林馨怡: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想干什么?席瑾城并没回复齐翼飞的,目光冷冽的看着林馨怡,指间的力道只重不轻。
我只是想喝水,你你干嘛抓我的手?快放开,很痛!林馨怡痛得眼泪直掉,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
喝水?席瑾城瞟了眼她手里的水,双眼倏的眯起狭长的弧度,忽然薄唇一勾,看向舒苒:你是想请她喝水吧?
对!我就是想泼她,她刚才故意推我,害我被桌子撞到腰,痛了半天,我不仅要泼她,我还要告她故意伤人!林馨怡突然撒泼了起来,指着舒苒,对席瑾城大喊大吵。
呵!席瑾城冷笑了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当着他的面,他倒是想看看,她敢伤了他的女人。
想告她?席瑾城朝舒苒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舒苒只是蹙着眉头,站在那里没动:席瑾城,这事你就别管了。这祸根本身就是因他而种的,如今他若要明着帮她,那只会让林馨怡更憎恨她。
一个女人要狠下心来,那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席瑾城能帮她一时,不能保她一世,她不想让柳盛威绑架她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谁让你当圣母了?假惺惺,看了就让人恶心!贱人!林馨怡揉着被席瑾城掐痛的手腕,他下手真狠,半点不余情,就这么一下,竟然就乌青了!
舒苒无奈地叹气,这种泼妇骂街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会说。
席瑾城不悦的皱眉:嘴巴放干净点!骂谁贱人?
我就骂她怎么了?一个夜总会陪酒的小姐,我骂她贱怎么了啊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席瑾城一把夺过林馨怡手里的热水,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这杯水,我亲自给你洗一次嘴!别让我听到你再骂我女人,否则席瑾城将空杯子扔在桌子上,杯子翻了个跟斗,最后滚落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舒苒和齐翼飞不约而同的跑过去,一个拉住席瑾城,一个扶着林馨怡,拿来纸巾给她擦脸。
席瑾城,你干什么呀!舒苒被他吓得直哆嗦,这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烫,就这么被他泼在林馨怡脸上,万一要是有什么事的话
她都不敢想像这后果了!
林馨怡我告诉你!她——是我席瑾城的女人,整个皇城,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骂她!你林馨怡算什么东西?我想让你林家一无所有,只需一句话,你试试!齐翼飞,把今天的监控给我拉出来,她不是要起诉吗?正好,那就两场官司一起处理了!
席瑾城森森的看着林馨怡,一把拽过舒苒,扭身就走。
舒苒回头看了眼林馨怡,齐翼飞正在给她擦脸,皮肤看起来有种红,但还好不是特别严重。
刚才她有没有伤着你?到车子旁时,席瑾城皱着眉问。
舒苒摇头,她才不会让人伤着她!
席瑾城显然没相依,撩起她的头发,细细的拨开发根,检查了一遍头皮,又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