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刺客刺杀刘紫月一事,顺着沁云香的思路,刘紫月第一个怀疑文王妃。毕竟当初巫巴是文王妃推到自己跟前。贤王与刘紫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贤王暗中派人再查文王妃,与之前的调查一样,文王妃的底子很干净。文王妃出身书乡门弟颜家。其父颜均平历经三朝,曾任兵部员外郎兼贤太子太子太保一职。是贤太子一党中少数不多的几个存留至今的老人。
贤王一向对颜老的为人很敬重。虽然如今颜老辞官退隐在家安享晚年,但是贤王一向对颜家照抚有佳,时常暗里帮着颜老挡了不少政敌的攻击。
“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太子侧妃与秦家嫡二媳妇都出自颜家。”刘紫月道。想到秦家,刘紫月很自然地想起年前那场美颜坊纵火坊。
贤王点头。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刘紫月若有所思地道。幽州也好,京城也罢,一桩桩一件件的,刘紫月总觉得一股不明的暗势力一次次想要谋害自己。
文王妃这里要查,章华夫人报出的那几个人名也没落下,一并都让人查。就目前来看,文王妃嫌疑最大,而皇后的可能性也不小。因为几人里,只有出身西北常家的皇后身怀高强的武艺。
南疆逍遥王的病差不多痊愈了,京都驿馆修膳完毕,南疆使臣又重新回到驿馆居住。容淑仪宠惯后宫,一时无人敢惹,宫里就连皇后都要暂蔽其锋芒。皇上甚至为了让身子莫明其妙日渐虚弱的容淑仪每日能好好休养,开口让皇后免其每日的请安。
坤宁宫内。皇后挥手让各宫请安的嫔妃们都散去。一个宫娥捧着一束牡丹花走了进来,给皇后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牡丹花。”
皇后从奶嬷手里接过,轻轻嗅了一下,微皱着眉,轻轻抚摸着大红牡丹娇嫩水灵,鲜红似火的花瓣:“皇上有心了。”
皇后将花交给奶嬷,让她拿花瓶插上,赏了送花给自己的宫人。寝宫内众人都退了下去。皇后坐在小榻上抱着暖炉,看着摆在小榻小几上的牡丹花与奶嬷说话。
“过了季,暖房里违背时令强栽出来的花,香味到底淡了许多,空有其形,而不得其味。”皇后淡淡地道,“应了那句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
奶嬷道:“冰天雪地,天寒地冻,这么水灵的花这个时候最是难得,这恰似皇上对皇后的那片心意。”
皇后道:“皇上的心意本宫明白,入了这宫,本宫入乡随俗,喜好性情改得还少吗?”
奶嬷张嘴正要说话,却听皇上进门道:“什么改不改的,你们主仆说什么悄悄话呢?”
奶嬷扶皇后起身,给皇上行礼。皇上亲自扶起,让皇后一同坐在小榻上。
奶嬷告退,宫婢端茶上来。皇后笑道:“皇上今儿个这个时辰怎么有空到坤宁宫来?”
皇上道:“有几日没来了,过来看看,听说近日你身子不好。”
皇后捏帕子轻咳了一下,轻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还好,只是微感风寒,小毛病,不碍事。”
皇上点头:“有事记得请御医,别讳疾忌医拖成大病。对了,方才你们说什么改不改的?”
皇后道:“也没什么。妾身只是感叹,这容淑仪近来身子日渐虚弱,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反复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血虚。可该吃的药也吃了,却总不见起色,妾身怀疑,是不是容淑仪水土不适,吃不惯东华国的膳食,妾身与奶嬷商量着,让御膳房改改膳食,做些南疆人喜爱的口味。”
“皇后贤惠,这后宫能如此上下和睦,都是皇后的功劳。”皇上点头夸赞,他指着小榻案桌上的牡丹花道,“皇后像这花一样,雍容高贵,秀雅富丽。”
夫妻二人含情脉脉地互望着对方。皇上牵起皇后的手,回想起少年时期的爱意与感动,叹了一口气道:“皇后辛苦。”
皇上与皇后说起要亲自教导皇子的事并让仍在皇宫居住的未成年皇子们迁入养心殿旁的永福宫。
“十一皇子几个年纪尚小,正是撩猫逗狗讨人嫌的时候,臣妾担心他们吵着皇上清净”皇后担忧道。
皇上道:“朕老了,想多和孩子们相处相处。太子几个奏本回事,朕三不五时地还能见见,十一皇子他们,朕一忙起来,见的机会就少了。”
纵使有皇后精心为容淑仪改良膳食,又有东华国一等一的御医轮翻为容淑仪诊治,容淑仪的血虚之症一日重过一日。皇上甚至请来了白医仙开了神医谷最好的补血丹,也没有多大起色。容淑仪最终还是因为莫明其妙的失血过多病倒了。
皇上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容淑仪。只见她眸底青黑,双眸紧闭,脸色发白,面色黯淡无光,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苍老之色。皇上勃然大怒,对着跪在自己身前,对容淑仪之病束手无策的御医发火。对于御医的诊断他一个字也不信,胡言乱语,他就不信了,好好一个人,没有受伤,怎么会失血过多病得如此严重?
容淑仪病了,皇上心情不佳,早朝上大多数奏本都被皇上驳回,数位大臣被皇上以失责,力所不达之名褫夺官职。东华国朝堂上众臣人人警言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半点,招来帝王之怒,累及家小。
刘紫月对此啧啧称奇:“没想到皇上真心疼宠容淑仪。”
紫油梨香车内,贤王翻着闲书,抬头看了一眼看着王府邸报的刘紫月道:“皇上什么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