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者,死。”贤王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吴宗耀身后拿枪带棍极力护主的护院。吴宗耀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的护院贤王也懒得理会,暗卫自会将他们摆平。
贤王袖下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院的扑天烈火。他的心此刻紧紧地揪着,仿佛被人紧紧握着一般揪痛得喘不过气来。因为大爷浇了过多火油的缘故,火越烧越旺。纵使暗卫只是分出一小股人对付着吴家英勇护主的护院,大部份的暗卫配合着龙隐卫齐动手采用搬沙土掩的法子但仍旧收效甚微。
当上院内传来一阵梁柱倒榻的声音时,贤王的心仿佛跟着停止跳动。此时的他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理智全无,再没有了素日的淡定从容,优雅闲适,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抬脚就要入往上院火山焰海里冲。
“子明,我在这。”
子明,多久没人这么喊他?这个声音,贤王止步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寻声望去。那个他此时心心念念要去相救的女子,那个让他灰暗而轻飘的冰冷世界中的增添唯一一抹光彩的女子,他的妻,他的凤凰,正着一身素衣,盈盈立于不远处的角门边上。
安然无恙,贤王身形一闪,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纵身飞跃到刘紫月身前。贤王紧抿嘴唇,眼神深沉而深邃,眸底深处似隐含着狂风暴雨一般激烈而莫名的情绪。这厮生气了?刘紫月咽了咽口水,有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爷……”
刘紫月话还没说完,只觉身子一轻,头天悬地转晕晃了一下。当她再睁眼时,人已经置身于贤王温热的怀中,被他纵身飞跃带离尚书府。
贤王抿紧嘴唇,一声不吭地将刘紫月一径抱回贤王府琴语院。
“退。”贤王冷冷扫一眼寝室内的青竹,青衣,孙嬷嬷等人。
众人离去,贤王将刘紫月扔到香软的雕花紫油梨大床上。在刘紫月还未起身时时,把她摁在床上,用力拍了两下她的屁股。
“你,打我?”刘紫月羞红着脸愤怒地从床上跳起,居高临下地怒瞪着贤王,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人打屁屁。
贤王微眯着眼眸,紧绷着立体深邃的脸仰着头,气场强大地与床上发怒的带着女王气势的刘紫月对视。
二人僵持了很长时间,刘紫月率先败下阵来。双手环抱在胸前,负气地侧过头不去看眼前这个让她讨厌的家伙,心底那个气呀。外面人欺负她,家里这个也欺负她,一个个当她好欺负不成。
“过来。”贤王沉声道。
刘紫月微微移动了些偏头的角度,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床下那个冷酷傲然的王。此时的他胸前的衣裳大面积的褶皱,玄色衣摆上有几处零星的焦黑破洞,哪里还有以往一丝不苟,优雅高贵有样子。刘紫月心中暖暖的,面色微微舒和了些。再想到之前她看到的某只欲要以身犯险,奔赴火场救她的举动,心里真的很感动。不过她没如贤王所愿到他身边去,她还记得他打她,而且是以那样羞辱的姿势打她。男人不能惯,敢打她,哼!
刘紫月气鼓着脸转过身来双手环抱,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贤王。你说过去就过去,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就不过去。
贤王见此心底好气又好笑但硬生生忍住没表现出来,仍旧绷着脸端着大家长的威风,非要给刘紫月些厉害颜色,太无法无天了,有事都不和他商量。天知道今天大爷手指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上院,说刘紫月在里头时,他心里有多绝望。心好像死了一样。
“今天怎么回事?”贤王冷声道。
刘紫月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道:“有五姨娘在尚书府接应,而且进去的那个不是我。五姨娘扮成我的样子进去,后来以五姨娘的样貌出来,那些守在外面的自然以为我仍旧在老夫人院中。”
贤王道:“这么说老太太得的是瘟疫你一早知道?”
刘紫月摇头道:“不知。五姨娘只是妾,大爷素日里口风很紧,知道的并不多。”
刘紫月将她如何破解大爷所设的局说了出来。她事先从五姨娘那里得来的消息中留意到大爷和老夫人几天前深谈过一次后老夫人就迅速病倒了,老夫人没有请府医医治,而是交待起后事之事,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之前大夫人在五府门前演戏的时候趁机画蛇添足地地在刘紫月身上抹毒药,这引起了她的警觉。
到尚书府后,才祭拜过三夫人,老夫人院中的人巴巴的要刘紫月去上院。虽然刘紫月在马车的时候换了身一模一样的衣裳,将有毒的那件换了下来,但是保不准大爷还有什么别的手段,故意栽赃嫁祸于她。因此在灵堂时她暗中使眼色让五姨娘按预先计划好的一般假扮她先一步到上院,再金蝉脱壳离去,而她则故意拖延去上院的时间。本想炸一炸大爷让人提前收网,而她再来个黄雀在后巧妙脱身,没想到人家使的不是污蔑她毒害老夫人阴谋,而是摆出瘟疫的阳谋,公然要将她烧死在上院。
“吴宗耀喜欢玩火是吧,本王助他一臂之力,火上浇点油。”贤王看了一眼床沿上安然无恙的骄妻。那个人再怎么说都是她的生父,再者死太便宜他了。
贤王对着窗外道:“龙一,出来。”
王与王妃的寝房龙一没敢跃窗而入,只是跪在窗前:“王。”
“尚书府的火怎么样了?”贤王问道。
“属下等见王妃安然无恙,便将人手全撤了。吴大人拨的火油太多,如今全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