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婆子们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夫人会不会被打啊?”
“我看不会。”
“不会?”另一个丫头讶然,“都这样了,还不会挨打?侯爷也太大度了吧?”
前一个说话的丫头翻了个白眼,“因为,侯爷会直接杀了夫人,打什么呀?留着她,再招为一个姘|夫?”
“……”丫头眨眨眼,“好像,是呀……”
。
屋中,裴老夫人见儿子永安侯进了屋里,一句也不废话,开口直接问道,“府门口的事,你知道了吗?”
神色冷峻,一丝笑容也无。
她也笑不起来呀,儿媳妇给儿子的绿帽子,一顶接着一顶戴,她哪有心情笑?
她只想快点打死那个冷氏!
永安侯点了点头,“儿子不孝,没有管好侯府,没有管好身边人,让母亲忧心了。”
裴老夫人又说道,“冷氏的事情,府里的仆人们全都知道了,府门口还围着几十个闲汉子看热闹,不出明天中午,那冷氏给你戴绿帽子的笑话,就会嚷遍全城,你还要不要做官了?我这婆子,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永安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儿子知道,正想着解决的法子。”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裴老夫人冷冷问道。
“休妻!”永安侯咬着牙说道。
“那不行!太便宜了,光休不死,她还会惹事的!”裴老夫人冷笑,“她敢跟一个道士暧昧不清,就不敢跟一个和尚了?她要是不管不顾的乱来一气,丢的还是你的脸!丢的可是我们永安侯府的脸!”
永安侯眯了下眼,“母亲的意思?”
“沉塘!”两个字,从裴老夫人的嘴里吐出不,带着十分的恨意,“一死百了!她就永远不会能你惹事了!”
永安侯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的想法,“这也正是儿子的想法,儿子马上安排去。”
“不必等到明天,就现在!”裴老夫人的双眼,看了眼屋外黑漆漆的夜色,冷冷一笑,“趁着冷家无人来,趁着还没有任何一个外人来插手我裴家的家务事,今晚就沉塘!”
永安侯薄唇紧抿,“是……”
……
于是,在裴老夫人的授意下,只简单的通知了几个裴家人,诱骗了冷老爷子前来,请所有人都进裴家祠堂审理裴夫人的案子。
艳信,证据确凿,姘|夫,不下百人看见了。
更关键的是,裴家大小姐早在十五年前,就被裴夫人害死,抱了堂妹的女儿冒充,意图混淆裴家血脉,罪大恶及。
裴家族老和永安侯,还有裴老夫人一致通过,对不守妇道,且害死亲生女儿隐忍十五年不报的冷玉燕,处于沉塘之罚。
冷玉燕不我久前,还曾火烧佛堂,险些烧死裴老夫人,数罪并罚,责令沉塘立即执行。
冷家老爷又气又惊,当场就嚷道,“不对,你们太武断,燕儿没有错!那不是她的错……”
“有没有错,老爷子还是回府上,问你们家老夫人吧?”裴老夫人冷笑,又朝左右喝道,“还等着干什么?行动!”
“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起朝裴夫人冲去。
冷家老爷子想上前帮女儿,但是呢,被裴家的人控制住了,裴家骗来冷老爷子,可不是让他捣蛋的,只是让他看看而已,告诉冷家,对不守妇道的冷家女,夫家裴家有权处死!
裴夫人听着裴老夫人的是审判,起初还在冷笑,还在狡辩,真看到几个婆子朝她冲来,她顿时吓傻了。
沉塘,她还有得活命么?
“不,你们冤枉我,府门的道士,我不知道,什么艳信,我也不知道!”她吓得大声叫嚷起来,“你们敢沉塘,元志不会放过你们的!”
“元志?哼!”裴老夫人更气了,“回来又怎样?婆婆罚不听话的媳妇,天经地意,他没有资格管!”
裴夫人妄图想挣扎着跑掉,但被两个狠婆子按着肩头,她没法动弹。
“裴兴盛,快放了我,你敢沉塘我,你会断子绝孙的!”
裴老夫人气得脸都白了,“贱妇,你还敢骂人?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化妆成仆妇的霜月,抬起一脚,就朝裴夫人踢去。
霜月会武,因此,这一脚踢得很重。
裴夫人疼得惨叫一声,“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都会断子绝孙!”
裴老夫人气得又想命人打裴夫人,这时,有人上前说道,“得办法制止这般谩骂,否则,她成了戾鬼,咒语会成真实的。”
献计的是郁娇。
裴夫人被带来,她和霜月也来了。
此时的她们,是裴府里的两个做粗活的婆子。
裴老夫人胆小且迷信,马上问郁娇,“你想得到什么法子吗?”
郁娇微微一笑,“老夫人可还记得林婉音之死?
裴老夫人偏头看她,眯着双眼,”林婉音的死?不就是沉塘了么?“
郁娇说得淡然,”沉塘前,她不是被夫人剪了舌头,挖了双眼吗?夫人说,临死之人,被剪去了舌头,会永生永世不会讲话,说的咒语不成立了。挖去双眼,会永远记不得处死她之人。“
”不——“裴夫人听出了话外之音,吓得身子狂抖,声音颤抖怒道,”你们谁敢?你们若挖我双眼,割我舌头,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现在就要你不得好死!看你如何猖狂!“裴老夫人想起不久前,她险些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