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你就是永安侯?”装成道士的西门鑫,甩着大袖,鄙夷一笑,“长得可……,哈哈哈哈……”那目光十分猥琐地往永安侯的一寸丁处扫了扫,“燕燕说,你是一寸丁?来来来,脱了衣衫给本道瞧瞧。”
唰……
他袖子一晃,手指轻轻一转,长剑飞快往永安侯的衣衫挑去。
虽然没有将衣衫挑掉,但那一剑,正好将一寸丁处的衣料,划了个一尺来长的口子。
吓得永安侯身子往后一缩,脚步拼命往后退,“来人来人,快来人啊,杀了他!”
“是——”越来越多的人,将西门鑫围住了。
他冷眼细瞧,发现,那些护卫中,有一等一的高手混在其中,那不是护卫,那是暗卫。
楚誉一直说,永安侯跟安王想反,看来,是真的了,不过是个一等侯,居然配有数百护卫,其中还有暗卫,就已让人不得不防了。
他又一想,难怪郁娇要用非常手法处死裴夫人了,正面硬碰,的确难以成功。
“哼哼哼,以多欺少,是不是?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西门鑫脚步一移,身子往后一退,持剑而立,冷笑道,“你既然不喜欢燕娘,为什么还留着她?快将她给我!我们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互定了终身,是你这个矮冬瓜,抢走了燕娘,抢了又不喜欢,不要脸!我玉虚子,绕不了你!”
西门鑫按着郁娇的吩咐,混话张口就来。
永安侯更气了。
什么?二十三年前就已相识了?那他算什么?
冷玉燕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玉虚子的名号,他早就听过,年轻时,是个绝美的男子,因为心上人嫁人了,才一气之下,出了家,做了个道士。
那个心上人,果真是燕娘?
永安侯气得站都站不稳当了,“杀了他,将他剁碎了喂狗!”
“是!”护卫们的招势越来越狠。
西门鑫刚才的那番话,原本就是用来激怒永安侯的,他也杀不了永侯,他的到来,不过是做做样子,闹上一闹而已,事情已经闹开了,他借机下台。
“我玉虚子,下回再来拜访燕娘!告辞!”西门鑫长剑一收,身影一晃,脚尖点地,往府门口冲去。
“拦住他!”永安侯一指西门鑫,大声怒道。
但是呢,西门鑫的轻功,连楚誉也头疼,永安侯府的几个暗卫和护卫,哪里追得上?
再说了,出得府来,四通八达,西门鑫跑得更肆意了,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府中,一众护卫围着永安侯,“侯爷,人跑了,没有追上。”
永安侯一言不发,冷着脸,袖子一甩,往府里大步走去。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冷玉燕,姘|夫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承认艳信的事?
她想死吗?
永安侯怒气冲冲往府里走,不过呢,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婆子拦着了去路,“侯爷,老夫人有请,说是有急事找。”
“急事?”永安侯眯了下眼,“什么急事?”
“是……关于夫人的。”婆子往府门口看去一眼,小声说道,“府门口的事,老夫人已经得知了,正大发脾气呢,侯爷,您可得小心着回话啊。”
这婆子是老夫人身边极为信任的人,请她来传话,可见,老夫人大发脾气了。
永安侯抿着唇,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道往裴老夫人的住处走去。
府门前闹的事情这么大,老夫人那里,不可能不知道。
……
裴老夫人得知府门的事情,知道得并不比永安侯迟,因为,有个报信的人,报得特别快。
报信的是百灵。
除了府门口的事,被她添油加醋一番乱说外,还说了艳信的事,说得裴老夫人心惊肉跳。
百灵是个妇人,床第之事,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变着法子说,那道士在府门口嚷着侯爷于那方面的事情不行,夫人才去找的相好,道士听说相好被侯爷罚了,自持武功高强,上门来给夫人喊冤呢,反怪侯爷于夫妻之事不贴心。
反正呀,府门口,人多嘴杂,谁喊过,谁说了什么,一时之间,怎么查?
再说了,百灵得了郁娇的吩咐,要她务必往更暧昧不清的方向说。
于是,百灵的话一说完,可把裴老夫人给气的。
“冷氏!”裴老夫人咬牙切齿,一脸的戾色,看她看干的好事!,“去,速去叫侯爷来!”
“是。”有婆子飞快找永安侯去了。
百灵呢,还不忘煽风点火,“少夫人也是因为奸|夫寻上门,而被咱府里罚得沉了塘,府里才安宁了些日子。这夫人这样了……”
裴老夫人看她一眼,未说话。
虽然,裴老夫人已经不喜欢“孙儿”裴元志来了,但是呢,只有事情没有闹穿,裴元志依旧是裴家的人,等二房的人回京了,再将裴元志除族赶走也不迟。
裴老夫人连裴元志都能忍一时,何况,只是个低位低下的姨娘?
再说了,百灵也聪明,来府里这许多天,十分的乖巧懂事,嘴巴又甜,很会奉承裴老夫人,因此,裴老夫人才没有厌恶她,对她还算宠爱。
。
永安侯来到裴老夫人的园子,紧抿着唇,微叹一声,进了正屋。
彼时,屋中的丫头婆子,包括刚才来报信的百灵,全都退下了。
谁都知道,这母子二人是要说机密之事,他们不相干的人,还是识趣的躲开为好。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