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的劝着。

娇娘看了银票一眼,忍了忍,道,“你银子都接了,我要是不去,他来戏班刁难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

班主听她的语气,似有同意的意思,喜得点头,“娇娘,是呀,贵人的脾气都是琢磨不透的,你还是去吧。”

娇娘点了点头,“好,我去了。你们收留我几天,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吗?”

“唉,娇娘这是说哪里话?你还帮着我们赚了银子呢。”班主笑道,“我找人给你雇轿子去,你快抓紧时间打扮起来。”

班主说着,快步离去了。

外头,响起他吩咐嬷嬷的声音,“烧些热水来,服侍娇娘沐浴,再找一身新衣给娇娘。”

“是,班主。”婆子回道。

屏风后,娇娘认真地收了银票,缓缓地坐回了椅内。

她望向铜镜里,抚着脸颊,眼角挑起,朝自己飞个了媚眼。

那人说,他会制造她与誉亲王相会的机会,誉亲王若是来找她,要她务必学林家大小姐的样子,拢住誉亲王的心,然后,想尽一切法子,将誉亲王劝到崇州去。

她是个戏子。

去年,林家二房的老太爷,请了她的戏班进府唱戏。

在林府的七天,她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什么是气质如华,端庄大方的高门女子,什么叫美得静坐如画,行动如仙。

那便是林婉音。

她羡慕着林婉音的一言一行,也悄悄地模仿着。

她三岁学戏,师傅夸她,再难的动作,再难诠释的眼神,她只需看三遍,就会了。她在林家呆了七天,天天见到林婉音,早已将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学得了个**分。

再加上她的脸型和眉形,以及眼睛的样子,都和林婉音是相类型的。

这般模仿,同戏班的姐妹们都说,她穿上林婉音的衣衫,俨然是林婉音的双胎妹妹了。

她是身份卑微的戏子,林婉音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大小姐,是永安侯府裴世子的未婚妻,她哪里有资格同林婉音相提并论?

她严肃警告了姐妹们,不得胡说,以防惹来祸事。

本来呢,她将林婉音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学了来,只是好玩,只是欣赏,与仰慕。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她通往富贵之路的一条捷径。

几天前,林婉音的丈夫,裴世子找到了她,要她扮着林婉音的样子,去接近誉亲王楚誉。要她务必让誉亲王相信,她是重生而活的林婉音。

好处便是,会出钱治好她弟弟的病。

她唯一的亲人,十岁的弟弟天生身子弱,每年都需数百的银子抓药养着。

这么大的开支,不是她一个唱戏的孤女,能承受得了的。

裴世子向她开出了丰厚的条件,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裴世子又说,她若是得了誉亲王的欢心,一个贵妾或是一个侧妃的身份,不会少。

虽说誉亲王不能同女子亲近,但是,只要入了誉亲王府,今后,她就不会缺银子,她弟弟的病得了太医们的医治,一定好得更快。而且,她姐弟俩的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娇娘想到弟弟,想到了裴世子的叮嘱,卸妆的动作加快了。

给她打下手帮忙的嬷嬷走来说道,“娇娘,洗浴水准备好了。”

“多放些花瓣。”

“是。”

……

这处小镇,地处山林地带。

福顺客栈的位置,座落在一座小山旁。

山上有条小瀑布,顺着山势而下。

因此,推开东面的窗子,就可看到几丈远的瀑布,从半山腰上,倾泻而下。

声音虽吵,但是,在越来越的天气里听来,却能让人感到阵阵凉意。站在窗子边,时时感到水气飞溅而来。

白尘回到客栈的客房,见楚誉垂手而立,一直站在窗边看瀑布,便问道,“爷,可是吵?要不,换间屋子?”

谁都不要这间屋子,楚誉却要了,白尘对楚誉的做法,一百个想不通。

“不必了。”楚誉淡淡说道。

他不是在看瀑布,而是在看桥,只有这间屋子,才能清楚地看到,前方山脚下的桥。

瀑布下,是片深潭,潭边架着座九曲桥。

那九曲桥的栏杆,以及弯弯曲曲的样子,跟宫中烟雨亭旁的那座九曲桥,极为相似。

他由此,想到了林婉音。

他记得,今年上元节那天,在宫中御花园的烟雨亭旁,意外地遇上了林婉音。

从不看他一眼的林婉音,那天主动跟他说话了。

提醒他不要站在水边饮酒,当心落水,语气之关切,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他身边的老太监说,那处小亭子,是他母亲元敬皇后生前常去的地方。

他那天忽然很想母亲,心中烦闷着,去了那里,没想到,遇上了林婉音。

他自己身子不好,林婉音又喜欢裴元志,他就算抢来林婉音,也不能给她幸福,于是,他选择了躲避。也因此,这么多年,他和她只有一次对话。

那还是因师傅提醒,他才对林婉音回了那句话。

说她是个,活不久的人。

身为阴阳师的师傅说,林婉音若继续接触桃花,不久就会有血光之灾,他担心直接提醒林婉音,林婉音厌恶他不理会他的话,反而提醒无效。他便找了皇后,让皇后去提醒她,也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裴元志,要他叮嘱林婉音远离桃花。

皇后后来跟他说,林婉音不相信这件事,只淡然一笑。

而裴元志那里,他什么也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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