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莲任眼前人怎么拉扯也不发一言,她能说这一切都是她弄的吗?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夏飞才变成这样吗?她不能,她在夏致远面前,从来没有低下头过,所以这次也不能,好半天才回看夏致远的双眼道:“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他就变成这样了”
她竟说了慌话,说完心里又愧疚不已,但这话她又不得不说。
夏致远根本不信“这怎么可能,他本是好好的一个人,要没点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平时都是你在当家,他因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说,快说,飞儿到底是怎么了?”
李红莲没想到眼前人会不相信的,以前她说什么这人信什么,现在竟在持怀疑态度了,她能怎么说,又能怎么说呢!那怕心里再难受再疼,她把飞儿关成了疯子这话也是不能说的。
在那道:“我也不知这事,可能是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或是生了气吧!睡完一觉就成了这样了”
夏相爷半信半疑,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了,在那道:“可找太医看过了,飞儿的病也就刚得,是不是能治得好”
本来李红莲也是这样想的,以前李太医看完给施了针会好的,可是谁成想飞儿在做梦中竟又梦到害怕的事情,本刚治好的心脉就那样再次错乱回去,什么都功亏一篑的白费了。
这几天李太医每来一次都止不住的摇头,还在埋怨她为什么让夏飞受到了刺激,本来上次就不太好治,现在接连犯病恐怕真的再难治愈了,即使真能治得好,但也保不齐那次遇到点事情再次发起来,所以说夏飞的病是做成了的,现在她根本不敢再放飞儿出去,那怕他再作再闹也不能,她怕别人知道飞儿病了再胡乱的瞎说,她经不起这世人的考验,也经不起那无休止的流言和搭上相府未来一大家人的前程。
如果飞儿真不能好,她就想先找几个干净的女子,让其先怀了飞儿的骨肉,到时就算飞儿真有什么事,她们相府也算后继有人了。
不过此时看夏致远这样的态度她又有些不想让夏飞留下孩子了,这人这么对她,她为什么还要替他着想,留下夏府后人有什么用,现在她对这个家已然失望透顶,要不是为了这三个孩子,她对夏致远这人已经再没有丝毫留恋的了。
想到这在那道:“已经找过李太医看过很多次了,他说治好的希望很少,可能一辈子就会这样了,但也说不准会在某种机缘下就好了,但好了也可能会再行犯病,说白了你儿子现在就是个疯子了,好不了”
李红莲为了解恨开始打击这人,特意把话说死了。
夏致远听到这些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是一国之相,怎么能有这么一个疯傻的儿子呢!这传出去叫他颜面何存又情何以堪呢!他怎么在朝堂上立足?又怎么在人前说话?别人又怎么说他?这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心里的愤怒,从双眼人喷发出来,狠狠地对着李红莲道:
“是你,是你把飞儿弄成这样的对不对?我告诉你,你要治不好她,你就滚出这个家,永远也不要再行回来”
李红莲听了心里竟没有丝毫悲伤难过,她在那凄惨一笑道:
“夏致远,你就这么点本事吗?除了动不动要把我赶出这个家以外,你还会什么?当然,你可以把我赶出这个家,就算现在就把我赶出去我李红莲也不会哭着求你回来,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这个一国之相是怎么来的?你记住了,当我离开这个家之日,也是你这个相爷当到头之时,夏府也会在那一刻里玩完了,月儿嫁与大皇子的亲事也定会被解除,谁会找一个没有母亲哥哥又是个疯子的正妃呢!雨儿更不用说,她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好的婆家,飞儿成了这样子,也根本不可能娶妻生子,那个小姐会嫁给这样的人?这几个孩子在你的相府就全部完了,你还能给她们荣华富贵的生活吗?恐怕不能了吧!你以为我没走是为了你吗?真是好笑得很,我李红莲要不是为了他们三个,这个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男人,我不屑”
她说得狠厉,又带着对生活的决绝,双眼发红看起来有些疯狂的吓人,这还是夏致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人这个样子,在那用手指了指这人道:“你……你这个……疯子,说的是什么疯话”
李红莲竭斯底里地道:“对,我疯了,从你纳了一个又一个嫁妾室开始我就疯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夏致远听到这话他说不下去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夫人一直是这样想的,想当初纳妾之时也是经过她同意的,现在怎么又这样,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夫人了。
想当年李红莲聪明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远近闻名的官家千金,也是众位贵子们争相求娶的对像,那时他只是个从外地科考进京的一个小官,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在街上偶然遇到失魂落魄的李红莲,他见这位小姐漂亮,怕她被坏人欺负,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把其送到家门口,在进门时李红莲看了回看他一眼,问他姓氏名谁,他照实答了,结果不几天就有人给他送信说,让他去帝师家提亲,说他家的小姐选上了他做夫婿了。
可是夏致远根本不信,直到李红莲亲自过来叫他前去提亲,他才信了,原来这位漂亮的小姐竟是帝师之女,现在竟然要嫁于自己为夫人,他乐得不知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