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给脸不要脸的老婆子,我先了结了你再说!”
说罢就要动手,急得慕御卿急欲出掌,大喊住手。
“不要!伟成!不要伤害我娘!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咱们孩子的面子上,不要伤害我娘!”
慕御卿的掌还未打出之时,亦是金伟成的匕首悬在半空处时,一个虚弱的声音贯穿过来。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便见慕锦华泪眼迷蒙地出现在两伙人中间。
是云影抱着慕锦华寻过来了。
“锦华?”
如太王妃一惊,停了手上动作。
“锦华?”
金伟成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人
慕御卿更是恼火,隐着薄怒问:“锦华,你怎么来了?”
随后转向抱着慕锦华的云影,厉声斥责,训斥道,“云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我交代过,这件事不许锦华知道,你却还送她过来。是不是诚心想折磨死她?她刚刚小产,你不知道吗?”
“爷,我!”
云影站定,抱着慕锦华愧疚地低下了头。
“哥哥,你别怪云影,是我逼着他带我过来的。”
慕锦华从云影的怀抱中下来,跟慕御卿解释了两句。
随后一步一挪,虚弱地向金伟成走了过去。
她泪眼婆娑,一双眼睛凄楚地看着金伟成的眼睛。
说道,“伟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一直讨厌我。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掉咱们的孩子,是不是?”
“不,不是的,锦华,这、这是个意外!”
在慕锦华言语的刺激下,金伟成松开了如太王妃。
他看着眼前这个命若游丝的女人,眼中带了一丝愧疚。
慕锦华继续往前,摇头说道:“我不信。
就算这一次是意外,之前呢?
伟成,我第一次落胎,是你亲手打掉的,你忘了吗?
还有第二次,伟成,我第二次落胎是被人下了滑胎药,也是意外吗?
伟成,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根本不在意我,不喜欢我。
你只是想通过我得到我父王和我王兄王弟的帮助,好摆脱商人的头衔,混进朝堂,混进官府,谋得一个仕人的出身,对不对?”
她此刻身子十分虚弱,身上外面披着披风,里面却穿得是寝衣,可见刚从病榻上爬起来。
那小脸如没有上釉的白瓷一般,惨白而无光泽,唯有朦胧的眼泪将小脸清洗。
双手紧紧捂着腹部,下身渐渐渗出血来,将衣服染了一片血红,艰难地向着金伟成挪过去。
双眼藏了些许锋芒,似乎在质问金伟成。
“不是!”
金伟成否认。
看到此刻的慕锦华,再恶毒的心也软了下来。
尤其想到那个被他亲手杀了的孩子,更加愧疚。
他已然再无心思去杀如太王妃,对慕锦华说道:“锦华,昨日真的只是意外,我、我从未想过那样对你!一切、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形势所迫。我、我……”
“那从前呢?就算昨日是个意外,那从前呢?伟成,你难道想否认,否认你对我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做出的荒唐事吗?”
慕锦华已经来到了金伟成旁边,一边对金伟成说话,一边将金伟成刀下的如太王妃拉走,再推开。
捂在腹部的小手缓缓上抬,夺下金伟成手上的匕首。
随后拿着金伟成的大手,缓缓下移,放在自己的腹部,含着泪说道:“伟成,你感受到了吗?这儿,昨天还有一个孩子,是你的骨肉,也是我的骨肉!”
“锦华!”
摸着慕锦华消瘦不少的小腹,金伟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慕锦华却按住了他,说道:“一次,两次,三次……伟成,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孩子们吗?
就算你只是想利用我,孩子呢?孩子们有什么错?
他们都是你的骨血,是你的骨肉,是你金伟成生命的延续,你为何不能对他们宽容一些?”
“不是这样的!锦华,你听我说!”
不只是不是此时的慕锦华触动了金伟成的心,还是锦华口中那些因他而枉死的孩子们触动了金伟成的心。
面对慕锦华的斥问。
金伟成生平第一回做出了解释,说道:“锦华,你听我说!我、我第一回对你动手,不小心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是因为我、我嫉妒!
我嫉妒鹤羽霄,我嫉妒你生病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我嫉妒你做梦时喊着他的名字,我嫉妒你被我娘下了那种药和我圆房的时候还是喊着鹤羽霄的名字!
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才会把咱们的孩子打掉的!”
金伟成如是解释,又引出慕锦华一腔热泪。
这边的慕御卿等人听后,也叹息不止。
鹤羽霄本人更不必说,抱臂站在一边,神情有些幽冷。
一直以来,他只是把慕锦华当做妹子,从未有过别的心思。
正因为如此,才会一直躲着她,避着她,免得让她存有幻想。
谁曾想,到头来竟是这个结果。
云影、逐日等人并不知这段内情,咋然从金伟成口中听说,顿时觉得惊讶不已,纷纷转头,将审视的目光落在鹤羽霄身上。
心想:真瞧不出来,鹤公子和锦华郡主竟然还有一手!藏得可真深啊,他们几个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竟从来不知道。
若非今日金伟成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大家伙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几个有病啊?看我干什么?”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