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卿、鹤羽霄等人从慕锦怡处出来的时候,钟离愁也从慕锦华那边出来了。
她惋惜地叹了一声气。
随后一起同林绮云等人并行而走。
一伙人一起到了缀景阁中,将闲杂人等打发下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慕御卿、鹤羽霄、林绮云和钟离愁四人。
林绮云这才问:“姐姐,我让邀月给你送过去的糕点你看了没有?有问题吗?”
“我当时急着救锦华郡主,倒没看。你这儿还有吗?给我瞅瞅?”
钟离愁说话之际,鹤羽霄已经神速寻来两片残糕,在鼻尖嗅了嗅,又将其碾碎,沾来一点在手指上送到舌尖尝了尝。
而后得出结论:“是有问题,但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御卿不解地问。
鹤羽霄继而作答:“御卿,我问你,你可曾听过江南郁家的名号?”
慕御卿摇头。
钟离愁便说:“江南郁家是一个医药世家,祖上师从灵瑀人。但这郁家很是奇怪,虽然师从灵瑀,却并未学得灵瑀的仁者医心,反而钻研上了毒药。”
鹤羽霄点头,“没错,郁家这群败家的玩意儿,心思狠毒,弄出的毒药没有不玩命的。
但更让人头疼的是,他们家制作毒药不像别个人家,做就完完整整的做。
他们家偏不,还偏偏喜欢这里分开一点点,那里分开一点点。
表面上看根本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几种东西混杂起来,就能要人的老命。”
林绮云这才了然,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也是郁家毒药的一种?只等碰上别的东西,就可以化作夺命的毒药?”
“郁家何其隐秘?岂能轻易出动?这东西?”
鹤羽霄将糕点捻在手心,轻轻摇头,不屑说道,“这东西顶多也就算是学了个样子,远不够郁家毒药的歹毒狠辣。”
钟离愁这时也试了试糕点,对鹤羽霄的说话很是赞同,说道:“没那么可怕,就是改了改配方的三魂香。
你们倘或真的吃下去了,不在屋里点檀香没事的。”
“离儿说得很对。”顺道闻了闻屋里的香味,说道,“你这屋里是没有檀香,倒有一股清香,什么东西?”
“是花儿。我让绿萝和红梅采进来放着。”
林绮云回应一声,想了想后冷笑一声,说道:“看来这下毒之人也不高明,连我这屋里焚什么香都不清楚,还下毒?”
“云儿,你错了!不是他不清楚,而是他很清楚。只不过可惜的是他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事情,并没有更新信息而已。”
沉默的慕御卿终于说话,推着轮椅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再折回来来到众人跟前,打开盒子给众人看。
说道:“檀香有宁神静心之效,我母妃从前很喜欢檀香,她的屋子里常年备有此香,佛堂也一直焚烧此香。
后来我们烦心多梦之时,母妃也会在我们屋子里焚檀香,多年来我也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这盒中便是。”
“你这意思是下毒之人知道咱们屋里有檀香,瞄准了下手的?”
“没错!只是他没有算到,我们并不经常点,而我们屋里的人也口风紧,没有对外透露过此事。”慕御卿笃定说到。
鹤羽霄则道:“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说明你们屋里现在留下的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之人。
至于查凶手这件事,交给我和离儿吧,这几日闲的慌,正愁没事干呢!
我倒想看看,离儿和我在此,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班门弄斧,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钟离愁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金伟成闹出这事来,你们定然闲不下来了。”
“好,那就劳烦姐姐和鹤公子了。”林绮云觉着可行,便应了下来,难得称呼鹤羽霄一声鹤公子。
慕御卿也点头赞同,道了一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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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奔劳,不仅没拿到金伟成,金家两个老东西也给跑了。
整个金府,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气得林绮云怒拍桌子,气愤说道:“京兆尹衙门当真是个废物!连两个老东西都抓不住,不知道朝廷养着他们有什么用!”
福泰见此,弯下腰去,说道:“王妃您别动气,老奴瞅着,这金家貌似有准备似的。
人走了不说,钱财也都卷走了。府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老弱病残而已。”
慕御卿坐在林绮云旁边,问福泰:“金家米铺呢?”
“关门了。”
“都关了?”
“别的地方的不知道,京城几家米铺全都关门了。”
“看来当真是有所准备。”慕御卿如是说到,又问逐日,“逐日,你呢?找着金伟成那畜生了吗?”
“回爷的话,没找着!金伟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金府内外,各处他常去的地方,卑职都去找过了,却没有任何发现。
”逐日拱手作答,心中早已将金伟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人间蒸发?”林绮云冷哼了一声。
心说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人间蒸发?
想想之前霜儿告诉她的消息,说是探子密保,金伟成最近和冷王府的世子冷皋走得很近,再联系到锦华、锦怡的遭遇,缀景阁中被人下了药的糕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度。
慕御卿心中纷纷难平,厉声说道:“继续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他找出来!”
“是,王爷!”
逐日领了命,转头要走,不料与急匆匆进门的邀月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