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京师北京城中,早朝散去,陆炳拿着几封密函来到养心殿中开起了内阁会议。甭说这朱厚熜从政为皇这么多年,还真干了一件好事儿,那就是把这养心殿修的极为舒服,冬暖夏凉的,极其适合居住。最近陆炳身体不好,自从得知许洋死讯之后就怒火攻心伤了元气,所以搬到了养心殿居住办公,倒是有利于身体恢复了。
自从大捷消息传入国内之后,举国同庆,隔日陆炳就下令发布了许洋的死讯,以及十万人马尽数毁于长岭的事情。许洋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这可是在金殿上有龙身‘交’椅的主儿,而十万兵马来自全国各地,大家都明白新国为了大一统付出了怎样巨大的代价。在锦衣卫有关部‘门’十分微妙的舆论导向的作用下,没有人说陆炳是穷征暴敛的君王,致十万男儿命丧黄泉,反倒是在全国燃起一股悲愤之情。
文人之中,悼亡诗军旅诗盛行,不少人都弃笔从戎,准备报效国家,为十万男儿义士报仇雪恨。但随即又传出残明灭国,巴蜀解放,大太监陈洪自缢于巴蜀成都宫中,而皇帝朱厚熜也被生擒,正押解进京。众人悲喜‘交’加,虽为许洋为十万甲士举国茹素,却又大摆筵宴共庆国家之胜利。
新国国民无不奔走相告,报喜又报忧。因为许洋尸首早已化作焦土,故此只做衣冠冢,厚葬许洋,百姓自发相送。而许洋家人却未曾有世袭之职,却赏国之赋税,只要新国还在,许洋家眷后人就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让百姓钦佩不已。因为世袭之职本就不公,会留有大量的闲官和无用之人,陆炳曾经在大明做的前几件大事儿,就是与杨廷和一通罢黜这样世袭的贪官和无用闲职。如今陆炳贵为帝王,却未忘初衷。更重情重义赏罚分明,既照顾到了将领的后人,却又维护了国家官制的公平,并未因许洋的地位崇高而网开一面特事特办。
对于十万将士的家人,国家也按照规格进行了津贴,并赋予十年免税的义士待遇。民间无不称赞圣上的英明。战事已定,大家倒也没有为这些人马的全军覆没而惶惶不安,事情就这样平顺的过去了。
陆炳感觉到了为君王者应有的冷漠,也感受到了百姓的有情和无情,他们几天前还为大军丧命于长岭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如丧考妣一般。但几日后就抛之脑后,该‘吟’诗的‘吟’诗该喝酒的喝酒了。这便是人‘性’所致,陆炳只能暗自叹息。
其实陆炳并不想打这场战争,只不过巴蜀残明不灭,新国就颇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毕竟现如今新国的大多领土都是从残明那里继承而来的,若是旧政权仍在就有些许不便和议论。民心难测,虽为仁政。但也难免有思故国者,不如趁早灭了巴蜀残明,长痛不如短痛。斩断是非之根源来得好。
夏言说道:“圣上,臣以为巴蜀本就是我应得之地,此番西凉只做观望,却要与两年赋税给予,只怕有损国威,更是不妥。 [减少,这.....”
“这不是我的意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有擅自行事的权利。不瞒你们。这是陆绎和陆寻兄弟二人替我做主的事情。你们且看这一封信。”陆炳说着让冯保把信拿给众位内阁大臣看。内阁大臣传阅了起来,杨慎说道:“我倒认为两位皇子做得好。”
“杨大人何出此言?”夏言问道。
杨慎答曰:“只需巴蜀两年赋税,便可避免战祸,让我军民安心,国家休养生息,战士不再伤亡,这样的生意难道不值吗?两位皇子做的高明至极。”
“可是如此一来与古时和亲何异,有损我天朝国威啊。”夏言叹息道。
陆炳此时说道:“若是我的面子,国家的面子能换来百姓的安定,人民富足,能换来天下永无战祸,我甘愿舍去面子。我与用修所想一致,虽说陆绎陆寻二人乃擅自做主,并请求责罚,但我不想责罚他们,还要夸赞他们做得好做的对。商人尚且无利不起早,更何况西凉虎狼之师尔?西凉残暴,一旦开战势必造成生灵涂炭,我并无完全把握赢得西凉。而且国内许多新收复的地方还要发展,我们也不得分心再做这样大的征战,治理国家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不是?西凉也是大国,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一旦攻入我新国,只怕新国百姓要遭殃了,就算大获全胜,也难保士兵不伤亡,甚至是拉锯作战,百姓遭殃经济尽毁。如此一来照顾西凉的利益,可保近年无忧,咱们只需多加防范就是了。虽会因为财力注入加剧西凉发展,给自己树立强敌,我想这是夏言你担心的吧,但我国向来不以税负为主,而已流动的钱,也就是生意为主要收入,所以无伤国家根本。说句有‘私’心的话,这样一来更防止了朕与我结义二哥的反目成仇,更是幸事一件。朕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众卿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众人答道,夏言也点点头道:“圣上说的却有道理,只不过臣以为此事不得宣扬出去,否则民情‘激’愤,还是臣刚才所担忧的那样,国家颜面不保,颜面不保则民心不保。”
“这个自然,夏言切勿担忧,朕明白你的意思,也会按你说的去做的,此时秘而不宣偷偷去做,两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咱们可从别的地方调配资金用于建设巴蜀和发展,这点实力咱们还是有的。”陆炳说道:“关于俞大猷和戚景通,诸位以为该如何处之?另外韩素发此次立有大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