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四年四月,河套草原南部。

大汉国太原郡守讨逆将军田勇牵着战马和他的副将,李敢漫步在这绿色的草原上。

“说说看,李敢,现在科莫的主力在那里?”田勇轻轻的说着,手上的马鞭指着远处。科莫是田勇现在在这个草原上的对手,匈奴伊稚邪的爱将。

“将军,今天早晨的时候,我们一共派出了三十多名斥候,到现在为止,去往东北方向的斥候还未有传回消息,我想,科莫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吧!”李敢谨慎的分析着,“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暂时在这里停下来休整,等待中军主力重甲骑兵的到来?”

“不!”田勇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李敢谨慎的提议,“我们应该继续前进,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最近的水源!”

“可是,将军!我们现在只有三千轻骑和二千多步兵,万一科莫设下埋伏,恐怕……”出生军人世家的李敢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怕什么?”田勇骄傲的道,“科莫的主力一直回避着我们,他就像一头独狼,游荡在草原的每一个角落。若是现在不能消灭掉他,一旦我军深入草原,他就将成为勒在我们脖子上的枷锁,与其到时候烦恼,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割掉这个毒瘤!”

李敢依然坚持道:“将军,末将还是想请您注意,中军与我们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了七十里,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在遇到埋伏后,时间通知中军救援,我们也必须坚持至少一日一夜,可是,将军,科莫的主力至少有四万骑兵!”

“放肆!”田勇怒道,“李都骑,本将想提醒你,这里我才是将军!”

田勇接着说道:“李都骑,本将军想让你明白,陛下,在等待我们报捷,满朝文武,都在看着我们!”

李敢只得道:“是,将军大人!”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务必在天黑前到达大湖!”田勇跃上战马命令道,“再传令,命令中军窦士信将军,立剂点起七千铁骑,务必在日落之前,到达此处待命!”

“得令!”事到如今,李敢也不好再劝,只得点头道。

“哼!匈奴人,本将军会让你们知道厉害的!”田勇骑着战马,急弛而去,全军迎着日出再一次踏上了前进的征途。

……

同日,匈奴伊稚邪委任的左大将军科莫大帐中。

“报!”斥候急急地跑进来,“报告将军,汉人一部轻骑约三千余人,沿着水源朝大湖进发了!”

科莫闻言,抬起头来,双手放在背后,来回跺起来。

他麾下的几名大当户,却急急的嚷起来:“将军,末将请战!”

“将军,末将愿去取来这批汉狗的头颅!”

可科莫却摆摆手,眼睛忽然爆睁。一下子就将这些桀骜不训的匈奴将领,吓的立刻禁声。

这份威严,确实是即使伊稚邪也不曾有的。

因为,现在科莫帐下的将领,全部都是他自己提拔的亲信,他现在麾下的士兵,全部都是他在去年地大战中俘虏,收编而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指挥这支骑兵的,也就只有科莫。科莫不下命令,就是伊稚邪拿着刀子,也不能让这些士兵听命。

说起来,就连科莫自己也觉得不相信。

在前年的时候,科莫还只不过是匈奴浑邪王部落的一个小小的酋长。他本以为,每天打猎,睡女人,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生活了。

可是,草原大战相继爆发,科莫以三十四岁的年纪,领着自己部落的四百名牧民出战了。

毫无疑问,在当时的大战中,像科莫这种小规模的骑兵部队,无疑于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每时每刻都有覆灭的危险。

但是科莫拒绝当一滴平庸的海水,他想要做一次海啸中的风浪。

在东胡人进攻落日草原的时候,他终于成为了全草原聚焦的新星。

这一战,东胡人的主力七万骑兵进攻只有三万人防御的落日草原,东胡人势在必得,他们的帐蓬,甚至接连蔓延足有十几里长。

而那个时候,伊稚邪的主力,离落日草原还有一千多里,远水不能救近火。

就在这危机关头,科莫带着麾下的四百骑兵,绕开东胡人的主力侧翼布置,直接从后方杀进了东胡人的中军大帐。

在科莫的带领,四百名匈奴勇士,不断的放火,他们一边放火,一边用东胡话喊:“伊稚邪杀过来了,阿布拉也杀进来了,大家快逃啊!”

于是,杯弓蛇影的心理效果下,东胡人大乱,他们再一次发挥了他祖辈优良的传统逃跑。

东胡人曾经被中原人赶的到处乱跑,也曾经被冒顿大单于用二千骑兵赶的到处乱跑。(k)

这一次,他们也不例外,在死亡的威胁下,七万东胡骑兵一路溃逃,他们丢弃了自己的中军主帅,丢弃上万匹战马,在整个草原上到处乱窜。

趁此机会,科莫不慌不忙,假装与东胡人一起溃逃,却一路暗中不断袭击,制造混乱,等待天亮的时候,东胡主帅和大量的将领,甚至还包括他们的王子,都死于夜里的混乱中,七万东胡人,能活下来逃回家的,不过一万多人,其余的大部分成了科莫的俘虏。

因为他们已经没了武器了,也没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只能束手。

当科莫用四百人押着数万俘虏出到落日草原时,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这却是真的!

借此一战,科莫成了伊稚邪最得力的助手,在短短半年中,科莫的兵力从四百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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