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鞭子死死的抽在一名士兵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鞭痕。
高远跃上战马,朝这个趴在地上的士兵骂道:“你他妈的太丢我老高家的脸了,知道吗?”
那士兵挨了高远一鞭子,非但没有半点怨恨,反而立刻起身,穿上甲胄,道:“知道了,将军,小的以后绝不会再犯!”
高远咬咬牙齿,道:“知道了就好,不许再有下次,另外,规矩你晓得吧!”
“小的知道!”那士兵忙肃穆行礼,然后转身绕场奔跑。
高远见这士兵跑远,猛的将头盔往地上一砸,气道:“奶奶的,太欺负人,太欺负老高了!”
原来高远刚从辽东城回来,按理来说,他可是新近受了辽东左虎贲将军职,正应该高兴才是啊。
可是,他那个恨啊!
朝廷打仗,居然不叫他老高去,高远现在心里可是痒痒的很啊。
这不一回来,刚抓到这个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居然跑不过隔壁东方朔那小子带领的枢密军官,高远哪里能不气?
“娘的!”高远其实刚才抽下的那一鞭子,他心里疼着呢,要知道,他的左大营骑兵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就说刚才那个士兵,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比亲弟弟还亲。
可是……可是,恨铁不成钢啊!
高远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年老爸为啥抽自己抽的那么狠。
“报!”传令兵喘着粗气从驿站跑来。
高远正火着呢,猛一抬头,刮道:“报你奶奶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传令兵惊讶一声,但却不敢顶撞,委屈地道:“高将军,长安城威远侯来信!”
“什么?高远欢呼一声,和一个小孩子一样,从传令兵手里抢过信笺,一脚将之踢开,“你去忙你的吧!”
“他奶奶的!”高远将信笺拆开嘴中嘀咕着,“老高我还以为李将军把我忘记了呢!”
高远拆开信笺,没看几眼,就将之立刻塞到怀里,和小孩子一样拣起地上的头盔,拼了老命跑到那正在执行惩罚的士兵面前,一把将之抱起来。欢呼着道:“他奶奶的,兄弟们,都给老高滚出来!”
高远命令,左大营还没人敢不听的。很快,全营一万多人全副武装跑了出来,列队集合。
在经过简单的点名后,高远拔出手上的制式马刀,扯着喉咙道:“兄弟们,他奶奶的,这两年的寂寞日子,可算把咱淡出个鸟来了!”
全营士兵早就被这家伙磨地几乎和他一样粗鲁,将军都说话了,小兵们更是不得了,很快一万多嗓子就拼命的骂起来。
骂丞相,骂大将军,骂卫青,甚至有的就要冲上去朝高远骂起来了。
因为,在一些士兵眼里,正是因为高远不够强势,所以才让他们没了仗打。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高远带出来的兵,自是比不是卫青飞兵文雅。但是,若说是坚韧性,那怕在大汉也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部队了。
因此,卫青本部的右大营习惯称呼高远的左大营为疯子,更有甚至直接用起了文笔,暗讽高远的部队没有文化。
高远却并不介意士兵们骂他,在他看来,一个爷们若是连骂人都不会,那还算爷们吗?
特别是当兵的,不仅仅要骂人,而且要会骂,不仅仅要会骂,而且还要骂起来,一下子就把对方对方给骂的没了气势。
所以高远的部队虽然在历次演戏中,每每都不如卫青训练出来的右大营的整体优良发挥。碌是,高远的部队,倘若打疯了,那就是一个疯子,六亲不认地疯子。即使是演习,他们也是那么的强悍和粗鲁,通常情况下,一小队骑兵就敢直接冲撞对方的主力阵容,而且还有好几次,这些小队居然硬生生的从对方的主力中撞了进去。
所以在辽东,人们都说“千万不要去招惹左大营的兵,那些家伙,统统是疯子!”
因为以前也曾发生过好几次高远的部下在辽东被人欺负的事情,可高远听说了以后,立刻点起一营精锐,不问对错,先帮自己的兵找回场子再说。
至于对错,那等场子找回后,高远自是会处理的。
总之,这一年多来,高远“疯子”的绰号传的很广,甚至有好几个高句丽部落,见了高远的旗号,立刻遁走,生怕牵连上他们。
高远此时很是得意,他指着几个带头骂他的军官,骂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亏待过你们?他奶奶的!”
别看高远部下平时粗鲁无比,毫无纪律可言。但是,通常情况下,高远一发飙,那就震慑住所有的人。
这一次也例外,高远刚一骂,全场立刻肃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的清楚。
高远扬起手中的信笺,高声欢呼道:“兄弟们,长安的李大人没有忘记咱,给咱送来任务来了,他奶奶的,总算可以打仗了!”
“万岁!万岁!”
一万多条嗓子嚷了起来,人人面红耳赤,扯起胳膊就大喊起来。
高远将手一压,全场再次平静,他高声道:“李大人命令咱哥几个,立刻向东进军,要是鲜卑和乌恒那群龟孙子拦咱兄弟的路,又或者不愿意归降,将军说了,就他妈个的一破字!”
“破他娘的!”士兵们嚷嚷着,但阵型却没有丝毫松动,整个队列,如同一个坚固的堡垒一般。
这就是高远,这就是疯子军!
高远震臂一呼道:“现在,本将军命令:全体立刻转入战时动员,每天训练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