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庄已经成了南京锦衣卫的熟悉去处,冯奇这种经常去的也不奇怪,有几个酒罐子恨不得天天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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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哥好手段,这次去了徐州,大哥还特别吩咐下来,让咱们别怕花费银子,别怕杀人死人,一定要查清楚番子们到底要干什么,一路上我还琢磨怎么办呢,你老哥已经拉拢过来一个人了,真是了得!”雷财心服口服的说道。
原本雷财一直担心黎大津在这里虚应故事,却没想到在自己去和赵进禀报的时候,黎大津已经在南京拉拢到了一个锦衣卫番子。
几百两银子的花销不小,可对于赵字营来说,尤其是事关锦衣卫的大事,几百两银子真心不多。
而且老江湖的手段毕竟不同,那冯奇以为自己是给闻香教做事,还留了把柄在黎大津手上,却没想到背后驱使的人是赵字营。
“雷爷夸奖了,这等事就是开始难,一旦撬开个口子,接下来就容易了,这些番子也不过是差役,一样钻在钱眼里,一样贪生怕死。”黎大津笑着说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黎大津又严肃了很多说道:“不过咱们现在要小心了,万一这冯奇是个死心眼,真反水告一状的话,这家酒庄就会麻烦,到时候全折在这里都有可能,雷爷和我倒是好说,下面小的们未必能顶得住。”
雷财点点头,沉默了会之后,脸上也浮现冷笑,开口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去冯家盯着了,我还真不信这冯家小子能不顾他老娘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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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镐在辽东大败,尽管和现在的赵字营没有多少关系,但却让赵进和伙伴们都有一种紧迫感。
“..最要紧的就是自强,赵字营不方便扩充,但还有团练,还有庄园里的庄户庄丁,这些人都要点检,都要练起来,以前说平白无故练起来会惹人猜忌,现在可以说边境不安,鞑虏窥伺,要练勇自保..”
在清江浦这边,赵字营的命令就一道道发了出去,赵进和清江浦本地各处打了招呼,特别是和大市相关的豪商们,让他们每一家店面认领五名或者十名护卫。
开始时候,清江浦的商户们还以为这是赵字营扒皮收税的手段,赵字营自从来到这边,就是正经做生意,可占着这么大的局面,就该做些坐地收钱的强横事,不然那两个武馆里“练武”的上千青壮整日里耗用,岂不是赔本。
大家做生意久了,自然算计的精明,都能想到赵进这做法的用意,每家认领护卫,这护卫肯定是没有的,但衣食住行的花费,还有兵器马匹的价钱,这个都不能少的,这些花费和消耗折算成现银都要入赵字营的口袋。
虽说一家五个人十个人的没多少银子,可清江浦多大的盘子,汇总起来,这也是好大一笔数目,这估计着是第一笔,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花样用出来。
心里念叨是一回事,却没有什么人有异议,在清江浦各处看来,刮地皮收钱才是正经,先前那只做生意倒是古怪,几千人过来杀的尸山血海,如果只是为了太平做生意,那脑子岂不是坏了。
但清江浦这边始终没有猜准过赵字营要做什么,这次也是一样,各家按照赵字营的吩咐把对护卫的需求报上来,然后在衙门里登记造册,从前衙门里是没这个规矩的,之所以现在有了,还是赵字营的安排。
县衙和府衙那边倒是无所谓的,登记便登记,反正这个没有定规王法,只不过赵字营给了些辛苦钱,大家也就愿意操劳忙碌。
一家家登记过去之后,各家都吩咐账房预备好了银子,准备到时候交上去,那些豪商甚至还准备了丰厚的钱财和物资,都准备到时候犒赏,显得自己心甘情愿,顺势再把彼此的关系拉近些。
不过事情好像到此为止了,赵字营根本不提花费,倒让大伙摸不着头脑,但能省一点是一点,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提。
赵进人在清江浦,那么徐州那边的信笺文书一类就要传递到这边来,王家的书信也是如此,尽管赵字营已经专门给京师的王友山安排了不少骑手作为信使,可在这段时间,王家送到徐州的信笺未免太多了些,居然骑手信使又不够用了。
但赵进没有觉得麻烦,因为现在这些信笺的内容太丰富了,杨镐的征辽大军惨败,这让整个大明都紧张起来,自朝廷到地方,上上下下都开始加速,有的是为了军务,有的则是为了党争。
“..小弟名落孙山,那位山西代州的孙传庭考中,不过名次不高,应该会外放做个知县,对了,过几日过来的那位余致远这一次也未中..”
会试之后,名次出来的很快,不过王兆靖根本不关心,或者说不想提起,会试结束后立刻踏上返程,到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这才说自己没有中,赵进对这个同样没有在意。
同年考中,这在以后都是可以攀扯利用的关系,而且大明的进士就是最上层官僚的候补,和往日的会试殿试一样,这一次的进士们在十年二十年之后,就会占据大明官场上各个顶级位置,治理天下。
所以王友山少不得把所有考中的人名都抄录一份发了过来,但王兆靖只不过捡着自己在意的几个说说,比如说有一面之缘的孙传庭,比如说和赵字营关系越来越紧密的余致远。
“..李贵妃所生惠王与桂王今年七八月成亲,当时户部议定婚礼花费每人七万两,不过陛下觉得太少,争执到现在终于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