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玩笑般的感慨:“还是当初你我兄弟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让人怀念啊。”
雷冥九也怀念,至少那时候有大事要忙,宗之毅和小仙一年也见不到面,多数时候她都在他掌控区的后方,便觉得所有付出都有了意义。
徐知乎好似并不在意腥风血雨走来的日子,也不眷恋此时的成果,他还是他,漫无目的看着远处巍峨成群的宫殿,神色幽静,无欲无求。
雷冥九心中冷笑,再次叹服徐知乎装x的本事,他这幅样子,谁能看出他想法同样龌龊,心狠手辣,且更道貌岸然!若不是自己在,他恐怕早已让小仙死几百次了!别以为他真能不计较小仙真心和宗之毅过日子的按断时间,那他自己也太看得起他自己的心胸了。
一行人慢慢的前行,天高云淡,宫殿巍峨,三五好友,权势之巅,走在雁国涌动的命脉上,随手翻覆这个国家的富贵荣华,最是意气风发、人生好时。
宗之毅握着手里的云龙衣袖,突然道:“朕觉得绫、罗、绸、缎、丝、帛、棉、麻中,绸尤为上品,烟朦纱幔最是缥缈。”柔软的一团似云如雾的落在她脚边,软的像它的主人一样,好像随意能捏在手心一样,想想便觉得……
雷冥九烦躁:“……”
徐知乎觉得耳朵该瞎了:“……”
宗之毅心情大好,有些心事早已不是谁都能分享,但心中激动就是想跟兄弟们说说,可又不能说的明白,反而更见心中奋愉:“不过这也要看是谁裁衣,手艺很重要。”至少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把单纱穿的像华服,三四朵花,七八片叶子,便是另一种意境,也就只有他的妩墨了。
宗之毅骄傲异常:“手艺最好的当属——”
雷冥九不耐烦的移开眼,恨不得堵上耳朵!再次怀疑自己干嘛非拉着徐知乎聊什么闲天!
徐知乎静静的走着,好像没听到皇上说什么,目光自然也没有落在宗之毅身上。
宗之毅想着想着,激动的手掌松开:“薄雾、云风,朕觉得——”
雷冥九突然开口,声音粗狂、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壮熊样,靠近了皇上,能比皇上高出半个头,两个宽度:“皇上!言势倾说您上次把他看中的美人抢走了!他现在都吃不下睡不着的想着,直说自己失去了天仙!对女人都要提不起兴趣了!”
宗之毅哈哈一笑:“那个啊——”脸上也颇为回味。
雷冥九故作惊讶:“看来言势倾所言不虚啊,能让阅便天下美人的他如此痴迷。莫非就是传闻中惹的前帝不上朝的祸国妖姬!”
“哪有那么夸张,如果那样,你我还用的着在外吃土八年之久。”
雷冥九才不管夸不夸张,别总说让人不自在的话题就行:“那定也不俗。”
宗之毅仔细想想那天腥风血雨后,宫中尸首遍地,但也心血上涌,这时候他也准许下面的人随意开荤,她就是那时候突然挣脱士兵的撕扯,扑到他脚边:“皇上,你不想试试吗?你父皇的女人?”
他现在还记得她眼中狂妄的挑衅,但——也的确够味!
雷冥九猥琐的一笑,豪迈道:“皇上一定要让臣见识见识!”
宗之毅想到她脱口而出的话,可不是要见识见识,怕死倒是天下第一,但身段绝对对得起她的狂妄:“别人要朕或许不给,可若是爱卿要,朕到是可以割爱一两天。”说起女人,男人向来天赋异禀。
雷冥九没有兴趣,眼睛很是配合:“那也要够味才行!”
宗之毅暧昧一笑:“你想怎么够味,野战还是血战。”
“够味可不是床上,马上也可以,皇上不妨叫出来,咱们香车宝马美人儿,也算一道亮丽的风景!”
宗之毅闻言豪气的挥手:“好,宝马美人,绝对不让爱卿失望,来人啊!”
徐知乎云淡风轻的看向它处,今日百事不顺。
雷冥九牛眼坦然一堆,怎么?给你叫个美人还不喜欢?
徐知乎神色没什么变化的脚步从容:也不怕兴致来了,皇上想来一场马上狂欢,光天化日太平年间,你不要脸我还不想看。
雷冥九牛眼一瞪,顿时火气上涌!你才光天化日不要脸。
……
训牧场位于皇宫西侧,占地辽阔,分工精细,拥有上千匹战马,狩猎场、演武场齐全,是皇家阅兵、宫中侍卫较量的好去处。
风吹草绿,威武呵呵,几匹油光锃亮的马早有太监牵着,威风凌凌的等在草地上。
宗之毅率先上前,拍拍其中一个的马蹄:“怎么样,西域宝驹,快如闪电,要不要塞一场。”
雷冥九早已选中一匹,爱不释手的抚着它身上的毛发,他这个人只喜欢两样东西:小仙、宝马。取其一的话,就是小仙宝马。
此马突然扬蹄。
雷冥九立即勒住它的缰绳,臂上肌肉穷奇,用力下压,整个马身仿佛都踉跄的向前栽去!
马儿立即老实不动。
宗之毅大笑:“朕的武将军就是武将军,训马都不用上背,怎么样,赛一场!”
“有何不可!”雷冥九早已跃跃欲试:“徐相,要不要一起?”
徐知乎玄衣随风,口吻清淡:“文臣,不善武艺。”
雷冥九想抽他一鞭子,是谁百里长桥,直取敌军首级的:“你可别后悔。皇上,微臣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人已翻身上马。
“谁输了谁是孙子!”
两匹宝马已疾驰而出!扬起一片尘土。
徐知乎看着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