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萧离如今的情感状态的时候,祁子月虽然感受到了些许通病相连的感情,但是她心中终究是对萧离积怨已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完全消除。她的面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道:“你身边的女子也少,除了前几年收的那个徒弟,在你周围要找出一个母的兔子都难。若师妹猜到不错的话,你心里喜欢的应该就是你那位好徒儿了吧!”
说罢了,祁子月便痛快地笑了起来,讽刺地看着萧离:“你真是个伪君子胆小鬼!我若是喜欢什么人,还敢堂堂正正的去说出来,而你,却因为同魔君有些交情,就非要用这个手段接近那女子,真是可笑!”
萧离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祁子月的话,等她说到了自己用拜师这个手段接近郁闷的时候,眉头不禁挑动了一下。他当初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师妹坐下了坏事,且对象又是自己的好友魔君白华的妻子,他于情于理都应当付一部分责任,所以就顺势对余蒙蒙越来越好,顺势将她收作了徒弟了。越想,他就觉得越不对劲,那双华彩胜过日月的眸子眯起来,直视着祁子月,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师妹,你不就是我身边的一只母兔子吗?”
祁子月:“……”
在山洞门口站着,一直都隐匿了声息的玉警听了这师兄妹两人的对话,即使是面上仍旧阴冷而刻板,但脚下却差一点儿打了滑。萧离没有明显的动作,稍微地低着头,继续品着那茶,眼珠子在低头的瞬间,却往身后转了转。
祁子月被萧离的这个冷笑话打击的半响无语,也不得不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进去,好好的理顺了自己的气,这才再次开口道:“说起来也可笑,我们师兄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竟都栽在了他们夫妻的手上。”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见到她。”萧离却大不同意这话,淡淡地说到。当初发现师妹逃了出去,又对余蒙蒙做下了那等事情的时候,他心中是生气的。可如今,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感谢她当时的一意孤行,还是应该恨他的一意孤行了。
他无数次,无数次都不想面对那个现实。可是,谁又能骗得过字的心呢?
萧离终于在这一刻,堂堂正正地承认了自己喜欢余蒙蒙这件事情。尤其是自从遇到现在的余蒙蒙以后,她当时那样对自己表明心意的时候,萧离差一点儿就自私地答应了。甚至一度着迷地自欺欺人。迫于无奈,他只好逼着自己站到了师傅的角度上看待余蒙蒙。
因着白华,也因着曾经的余蒙蒙都多么喜欢白华。也因着,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跟和自己的朋友抢女人。
所以,当祁子月给他下套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就钻了。既然用尽了方法,还是不能左右自己的感情,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那么不如远远地躲开,无法再看到她,也无法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如此,才是最好。
祁子月听了萧离的话,面上一怔,抬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萧离,道:“难道不怪师兄多管闲事吗?当初你要是遂了我的心,我又如何会做下那样极端的事情?那时候的魔君听说也不喜欢那个女人的,我去闹上一闹,说不准,他心里盼着还来不及呢!可你偏偏要多事!现在我变成这样,大半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的命格,师傅对你说过吧。”萧离看着她,沉沉地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命里没有,你又何须强求?”
祁子月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慢慢地俯身靠近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的萧离,冷冷地说:“我同师兄你不一样。我不喜欢认命。号称是天道的,它凭什么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定下了这样的命格,剥夺了我同其他人一样的权利?”
萧离沉默,不知道该如何答她这话。似乎是对的,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哼,你也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祁子月猛然站起身来,转过去背对着萧离,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要得到魔君白华,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包括所谓的天道命格!我会凭着我这双手,让所有的事情都扭转!”
门侧站着的玉警,听到祁子月异常坚定地说出他非要得到白华的时候,心脏猛然震颤了一下,钝痛感从心脏开始,沿着奇经八脉蔓延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他麻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些重叠了起来。
月神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便隐匿着身形飘在了玉警的身边,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玉警感受到月神的靠近,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下,继而神志回笼。他传音入月神的耳中道:“师傅,是徒儿没用,让您担心了。”
“即使是这样,你还要留在那个没良心的丫头身边吗?”月神神色黯然地看着玉警,目光触及祁子月的时候,某种泛着冷冷的寒光。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个徒儿太过正直死板,一旦喜欢了就会死心塌地,甘愿付出,甚至执迷不悟。
月神本来是决定放弃了这个弟子的,可终究还是不忍心。玉警甫一求上自己的门的时候,他也只是犹豫了一阵子,就答应了玉警的请求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封信放在萧离的身边的,正是应弟子之邀的月神!给萧离下咒的是祁子月本人没错,但是不下困神阵的却是月神。仅凭着祁子月或者玉警,是没有办法困住萧离的。
但不论怎么看,无论这个阵法管不管用,萧离都准备自欺欺人了。本来还有些内疚自责的月神,在看出了萧离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