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美丽的容颜,指尖一寸寸地摩挲着白皙娇嫩的肌肤,温度惊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
凌语芊全身上下抖个不停,迷离的水眸映出一张刻骨铭心的俊脸,五官深邃,如雕刻一般,渐渐地,影像越来越清晰,距她越来越近,待她惊醒过来,微颤的樱唇已被两片炽热的唇片覆住。
脑门像被洪水陡然冲破,所有意识顷刻注销,剩下的只有混乱无章的空白,只有那发自心灵深处的渴望,在他灵活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用力吸住她的小舌尖,她也本能地卷住他的,热烈回应,一双玉手更是紧紧攀附着他,深切的呐喊冲破唇舌而出。
“贺煜,贺煜……”
这声呼唤,即时把男人取悦了,也将男人推进欢愉的巅峰,只见他嘴角一勾,眸色变得更暗更沉,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自然而然摸上她的胸前。
干柴烈火,狂情炽欲,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两人双双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娇吟,喘息,缱绻,交缠,房内温度持续飙高,和着那炙热的气流蔓延各个角落。
衣衫乱了,呼吸乱了,思绪也乱了,唯一清晰深刻的是那埋藏心底多时、一触即发的yù_wàng,眼见一场活色生香的爱欲缠绵就要上演,半掩的房门出其不意地推开,伴随着一声慈祥愉悦的叫喊,“贺熠,不如今晚就在这吃饭吧,你应该很久没见过振峯,正好聊聊,还有琰琰和语芊……”
语芊……
语芊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怎么会在家,还有,他们……她和贺熠竟然……
来人是季淑芬,话还没说完,霎时被眼前一幕画面震得动弹不得。
不,一定是看错了,那不是凌语芊,凌语芊怎会跟贺熠扯上关系,再说,这是阿煜与她的卧室,她怎会不知廉耻到跟别的男人到这里幽会偷情,做出此等伤风败德之事!
季淑芬极力说服着自己,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可惜,眼前事实很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看错,那被压在沙发上的女子所穿衣服确实是属于凌语芊的衣服,那张仓惶抬起、遍布诧异的容颜确实是凌语芊的脸,那衣衫半裸、绯红妖娆的玉体确实是凌语芊的身体!
凌语芊,确实在跟贺熠做着苟且之事!
这厢,季淑芬惊诧愤慨,那厢,凌语芊何尝不震惊万分,情潮未退的眸子先看看季淑芬,又看看身上的男人,那些浑浑噩噩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回归清醒。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她明明看到贺煜回来了,就在窗边,温柔地看着她,然后走近她,吻住她,再然后,和她共度欲海……
难道,又是梦?可季淑芬为何也出现梦里?季淑芬分明已接受了自己,为何又来打断自己和贺煜的亲热?
脑子,再度混乱起来,凌语芊紧蹙着眉,下意识地抬手,揉着两边发疼的太阳穴,神智依然陷在浓浓的迷惑,连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拉好刚才在缠绵过程中褪至腰际的上衣也不知觉。
倒是季淑芬,气急败坏地斥责出声,“贺熠,你……你疯了吗?你怎能跟语芊……她是你二哥的妻子,你竟然与她……还有凌语芊,你竟然不甘寂寞……你们对得住阿煜?”
贺熠——
凌语芊这才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仿佛被惊雷一震,全身僵直。
是他?!
不是梦,没有贺煜,而是,贺熠那个混蛋?
对了,当初她离开北京,那混蛋曾对琰琰说过很快会再见,难道他也回了g市?
那么,刚才……
天!
美目倏然瞪大,凌语芊再次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潮红尽消,转瞬变得毫无血色!
却见他,似乎没受到丝毫影响的模样,黑眸火热依旧、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再看看季淑芬,气得脸都红了,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淫娲蕩妇!
随着意识渐趋清晰,羞愧之心也越来越浓烈,简直令人无地自容,凌语芊下意识地拉拢一下衣服,两手一抬,狠狠推开身上的男人,狼狈不堪地往房外逃去。
偌大的房子,赫然安静下来,贺煜瞥着空荡荡的大门口,满眼满脸都是让人难以费解的神色。
季淑芬也先是盯着凌语芊消失的方向一会儿,目光重返贺煜身上,愤怒的身体箭一般地冲过去,劈头便吼,“贺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二伯娘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煜这也收回视线,与眼前怒不可遏的妇人相比,他显得分外淡定,眼神愈加耐人寻味。
二伯娘?呵呵,是妈妈好不好!
当然,他不会纠正她,只继续深意地睨了她数秒,吊儿郎当地道,“怎么回事?不就是二伯娘看到的那一回事。男欢女爱,很平常的事儿,法律并没规定当侄儿的要向伯娘解释呢。”
季淑芬气结,好半响,才寻到说话的力气,“法律是没规定,但语芊是阿煜法定的妻子,即你的嫂子,你岂能和她做出此等丢人的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二哥已经去了,我和她在一起又有何问题?”贺煜依然一派从容状,在沙发坐下,不急不慢地整理着微皱的衬衣,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把他娘亲弄得如此焦急。
看着他那性感优雅慵懒的样子,季淑芬甚觉刺眼,回想方才所见的糜乱一面,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愤恨难忍,冷冷哼出,“亏我还把你当亲人看,让你无拘无束随随便便地进来,却原来,我将一头狼引进屋了!快说,你们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