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重要吗?那你认为,是我还是她?看来,她在你心目中还是那么不堪,我真替她感到可悲,不计前嫌帮助你,你却不知好歹……”
“住口!这是两码事!她帮我,我感激她,但她若是做出败坏门风,让我们颜面无存,我决不饶她!”
“不饶她?你有何资格?凭什么?凭你是贺煜的母亲?谁不知道贺煜已经死了?”贺煜猛地站了起来,伟岸健硕的身躯如大山般逼近季淑芬,平静的脸容终不再淡定,浮起一丝愠怒,眸光冰冷,如刀片一般直射向季淑芬,见她顿时被吓到,且吓得不轻,不由又勾勾嘴角,面色放缓些许,冲她扬扬手,示意她坐下。
这一寒一暖,不但把季淑芬吓坏,还让她万分费解,不由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吗?”贺煜嘴角笑意渐浓,直勾勾地盯着她一会,才道,“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双眼,立起防备。
贺煜又是轻轻一笑,却也继续装模作样,出口的话,颇为正紧和严肃,“对语芊,我势在必得,而她,似乎也不排斥我,这走下去的结果,自然是喜结良缘,皆大欢喜。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结婚,她会随我回京,届时,你的琰琰……会留在哪,由你来决定,你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让他跟你,否则……”
本来,当贺煜说要和凌语芊结婚,季淑芬整颗心霎时高高吊了起来,一股火气迅速往脑门冲,眼见就要爆出,却又闻后面那半句……怒火于是又开始减弱,但她还是故作姿态,没好气地道,“你是琰琰什么人,凭什么决定琰琰跟谁!你顶多也就是他的一位堂叔,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嗯,我是无权,但语芊有权!你只要答应我,不对语芊和我欢好的事侮辱甚至责骂,我可以保证,琰琰将来归你和二伯抚养。”
听到此,季淑芬再也无法高傲,沉吟片刻,质问,“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怎样,二伯娘要不要跟我谈这个交易?要是答应的话,记得决不能在语芊面前提及我和她之间的事半句,包括刚才我和她,也不能告诉其他人,即便二伯父也不行!另外,在语芊居住贺家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待她,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把她当女儿看待!”
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当女儿看待?
本来,凌语芊这些日子的表现,已让季淑芬慢慢放下偏见,和颜悦色地对待,但还不至于这样的!她可以拉下面子感谢凌语芊,甚至乞求凌语芊,但什么嘘寒问暖,当女儿对待,她自问还做不到!
然而,这转念一想,又十分忐忑。
凌语芊只是一个外人,若儿子还在世,彼此做婆婆媳妇也就无所谓,她也认了,能让她在意的,只有琰琰——那个体内流着她的血,流着贺家的血,唯一的孙子。凌语芊还年轻,她确实没资格也没能力去阻止其一辈子不嫁,她能做的,就是把孙子留在身边,既然贺熠这么说,那就不妨试试?
“二伯娘……”
“好,我答应你,你也务必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经过深思细想,季淑芬终究还是妥协了。
贺煜听罢,眸光一晃,闪过一丝计谋得逞之意,极具磁性的嗓子愉悦难掩,“二伯娘果是识事之人,既然咱们的交易已经达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睡二楼的客房对吧,正好有点困,我先去眯一会,距离晚餐时间不远,二伯娘不妨好好想一下,今晚该煮什么汤给语芊补补身子。”
话毕,站起身来。
季淑芬急匆匆地喊住他,迟疑地问,“你……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当然,这可是二伯娘亲口邀请我的,我身为晚辈,岂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晚辈?呵呵,这小子说得真好听,他要是真当她长辈,要真的懂事,就不该连堂哥的女人也勾搭了,还可恶地借琰琰来威胁她接受他们的苟且之事,真是枉费她在这么多侄儿侄女中最在意他!
四叔很早就去了北京工作,这个侄儿也是在那边出生的,由于四叔工作忙,平日很少回g市,一年也就春节那么几天,有时甚至没有,后来,这个侄儿长大了,工作了,偶尔也会自个回来,住上几天。
说也奇怪,他与贺煜长得很相似,以致她对他特别,当然,毕竟辈分不同,一个伯娘,一个侄儿,注定不会有多深的接触,故她对他也就不太了解,只平时通过大家的聊谈和谈论,知道他在政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热心工作,铁面无私。
今天下午,她正在客厅闲坐,忽见一年轻男子走进来,乍一看,她惊呆了,以为是自家的儿子,可待他慢慢走近,微笑着冲她喊出一声“二伯娘”时,她才发觉,那不是贺煜,而是四叔的儿子——贺熠!
他说,有个任务执行,会在g市呆一段时间,今天刚从北京搭飞机回g市。他即将执行什么任务,她不感兴趣,而且那是国家大事,轮不到她了解,她只知道,他的忽然到来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她想借他压制贺一然父子,甚至彻底断了贺一然父子霸占房屋的诡计,于是邀请他这段时间在这居住,结果他竟也不客气,一口答应了,却原来,中间隐藏着这么一个不见得人的秘密!
她要是早知他和凌语芊有染,才不愿意引狼入室呢!
不过,照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