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视频，看得袁春暄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
那里面的男女，虽然没怎么拍到脸，但是，一看那衣服，分明是她七年前被绑架时穿在身上的那件。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厉声质问，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
尚姝弯了弯嘴角，“几个月前，方秋冷让我帮他清除电脑里的一些东西，我不小心翻找出来的……
哦，貌似那天，你还来方家拜访了。方秋冷电脑里的东西，我倒是清除得一干二净的，他却不知道，我偷偷拷贝了一份。”
“你拷贝这种东西，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这可是方秋冷的第一次，我拿捏着，今后说不定还能当做护身符呢。”
好像有什么在袁春暄脑中，瞬间爆裂，那一次，竟也是他的第一次？！
“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紧张，方秋冷可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你遮挡了大部分的春光，连我都觉得他的角度挑得很好呢。
他考虑到你是未成年，也不敢太大的动作……待你那般温柔，还用衣服遮挡住你们交合的部位，保护了你的隐私。你的第一次，体验比我好得多。”
“我最初在皇宫见到你的时候，尚且没将你与这视频上的女孩联系在一块儿。
后来，方秋冷叫我去调查，你七年前在f国被人侵犯的事，我这才将你代入到这视频的女主角中。”
尚姝收回了自己的手机，手指在手机壳上摩挲着。
“本来只是猜测而已，但是，看你的反应，八九不离十了。”
袁春暄眯了眯眼眸，“你到底想做什么？”
平白无故和她讲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试探她，验证自己的猜测。
先前和方秋冷汇报这件事情的进展时，她不还说，因为时间距离比较久，所以不好查，目前毫无头绪么？
可是，她分明有了自己的推断，为什么不跟方秋冷说明？
尚姝抿了抿唇，看向池子里残败的荷花，池面落了些败落的柳叶。锦鲤闲适地在水中游曳，也不懂得心疼那些残荷枯叶。
“我和方秋冷不管经历过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从你登场开始，我的戏份就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袁春暄蹙了蹙眉。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竟还以为尚姝会是最具有威胁性的情敌，如今看来……
“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慕他，每次看到他，都会如初见时心悸不已。可惜啊，世事无常……其实，我和他的故事，可比你跟他要胆战心惊，丰富多彩得多。”
尚姝的姿态更慵懒了，靠在围栏上，拿起鱼饲料，给鱼群投食。
“如果你是要和我分享你们之间，是如何的郎情妾意，大可免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袁春暄坐姿端正，冷冷地睨着她。
她对他们之间那已经过去了的故事，实在无意倾听。
就算是过去式，但是，有哪个女人不会感到介怀？
尚姝轻笑了一声，“呵，你就当是一个失败者，最后的回顾吧。”
亭子翘角挂着的铜铃随风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袁春暄阖眸，在脑海中，匆匆过了一遍，她方才所说的内容。
“你会把我跟方秋冷的事情，告诉他么？”问完，袁春暄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没意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