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那个大胖子的,竟然有十几个武警,当警察上去给他扣上手铐的时候,他还是死命的抓住小男孩软垂下去的胳膊不放。七、八个干警一起上去扒住,那个大胖子还是纹丝不动,直到有救护车驶近他才总算放开了手,小男孩儿被救护人员抱上了车,可从小家伙僵直的身躯可以看出,他早就咽气了…
警察们把大胖子押上了车,那个痛失爱子的家伙虽然满脸含悲,却一滴眼泪都没掉,在登上警车之前,他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圆鼓鼓的眼睛里透出了无尽的仇恨和凶戾,似要用目光将木哥和金佳子洞穿,那冰寒异常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让刘赫瑶和尔童浑身发冷,本能的往木哥身后躲了躲…
所有的歹徒都被押走了,木哥几人也被带进了警局,在一些随着跟来的现场目击者作证后,警察们终于了解了刚才湖边群斗的案发过程,在暗中对木哥二人的“见义勇为”纷纷称道的同时,也对他们的身份起了疑,尤其是听说金佳子杀伐果决,出手狠辣,绝不输于一个国际级杀手,警察们更是犹豫了——按照法律程序,恐怕他也要惹上一点儿麻烦。
幸好木哥早就给张成强打了电话,这位刚刚晋升没多久的刑警队长在同行中可是名声大热——有很多遗留多年的无头悬案都被他破了,一些怪异诡奇的大案要案也在他的手里迎刃而解,当然,其中不乏木哥和金佳子的帮衬。
张成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拿着他们局长亲自开出的“机密证明”文件后,带着木哥几人走了,金佳子很好奇那份文件里到底给自己安了一个什么身份才让他轻松的摆脱困境,可张成强只是苦笑着摇头:“金子,以后下手可真得留点儿分寸,也幸好你弄伤弄残几个,没惹上人命,否则不管你是自卫反击还是替天行道,就算是想保护老百姓,可出手也不该那么狠的,否则就算最后没事儿,也得调查你个十天半月的,耽误时间平添麻烦不说,要是查到你和木儿的真实身份,又不知道要多了多少乱子。”
“要查就查——”金佳子不以为意,撇了撇嘴,“兄弟天天为国、为民、为天下的奔波劳碌,就算不给我颁发个‘人民英雄’的奖章,那‘全国劳模’的奖状总该给一个吧,还要查我?哼,这不是是非不分么!”他冷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们要是真有那闲工夫,莫不如好好查查那些捣乱生事、恃强欺弱的混蛋家伙——就说这次惹事儿的那个大胖子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混道儿上的人我见得多了,从来没见像他那么不是东西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教育成小混蛋,你说这人得坏成什么样?我说强子,你们怎么就不好好查查他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查?”张成强反问,带着众人出了警局的门,在一个周围没人的树荫下站住,又回身问金佳子,“怎么?那个胖子的名号你没听说过?”
“他很有名?”金佳子奇道,转而又道:“也是,一摇手就能招来那么多亡命之徒,确实不太简单。”
“名号大了去了——”张成强道,渐渐收起笑意,“听说过‘北鹰南鱼’吧?”
“没有,只知道‘南帝北丐’。”金佳子道。
张成强没笑,神色反倒很严肃:“这是道儿上给咱们这城里两大社团的头头起的别号——‘北鹰’指的是‘绿兴公司’的‘飞鹰’,哦,木儿,我查过了,你和那个老大关系不一般,更是让他近一年多规矩了不少,现在虽然还时不时的干一些边缘的勾当,但都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儿——”
木哥点了点头,听他继续往下说:“至于‘南鱼’嘛,就是你们刚刚见过的那个胖子了,他的本名叫于旺棠,干的都是走私贩.毒、抢劫越货的掉头买卖,为人狠辣歹毒、胆大心细,只一年之内就聚敛了无数黑金,且性情豪爽,很舍得给手下花钱,更是招来了成千肯为他卖命的马仔,他仗着有钱有势人马众多,把道儿上搅得乌烟瘴气,甚至连‘飞鹰’都要忌惮三分,尽量不和他起正面冲突,最重要的,于旺棠坏事做尽,据资料显示,全省有好几桩悬起来的重案都是他指派人干的…”
张成强说完叹了一声,沉沉的低下了头。
金佳子愣了半天,直勾勾的盯着张成强:“诶!我说强子,您刚才是跟我讲墨西哥黑.帮的故事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们警察明明知道他犯了那么多案子,还放任他不管?怎么,你们真是一伙的?”
张成强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用你废话,我们还不知道抓人么?可那家伙鬼得很,我们每次抓他回来,马上就有人过来顶罪,而且经过调查,他确实有不涉案的充分证据,也就说,无论做什么恶事,他都不会亲自下令,只做背后的操控者,没有人证物证,我们是抓不住他一点马脚,抓来放,放走抓,不下十多次了,根本就对他无可奈何…当然了,我们一直指专人盯他,可还是捞不住他的把柄。不过也幸好这样,今天才能得到暗报及时出警,否则再晚去一会儿,不知道还要伤了多少无辜群众。”
“那今天这事儿,他总算脱不了干系了吧!”金佳子道。
“你们看到他指派手下伤人了?”张成强苦着脸问。
金佳子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看到他亲自出手了?”
更没有…
“唉,走吧,一乱不平,一乱又起,这几天,我恐怕是没时间睡觉了。”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