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刘赫瑶正在按着木哥和金佳子的描述细细寻找,他们给小姑娘尔童的相貌特点就定义了两条最主要的——
刘赫瑶在嘴里反复念叨着:“有点儿黑…很漂亮…很漂亮…就是有点儿黑…”
又走了十多分钟以后,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较符合的目标,那是一个长得很甜的小女孩儿,也就十五、六岁年纪,脸色略黑,身边没有家长跟着,最关键的,她的画板和画纸破破烂烂的,手中的画笔也只剩下了一半儿,呵呵,就是她了!
刘赫瑶大喜,刚想去招呼木哥和金佳子,却突然发现那小姑娘已经变了容貌——
本来微黑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鲜红,而且还有滴滴的血色液体在往下滴淌…
刘赫瑶惊愕的捂上了嘴,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里,心中已升起了怒火——
只见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儿就站在小姑娘的身旁,也就十岁上下,但是长得又高又壮,肥肥小手里正抓着一盒红色的颜料,从小姑娘的头顶倾覆浇下,颜料鲜艳似血,瞬间就把女孩儿的脸染成了红色…
“小、小弟弟,你、你干嘛?”女孩儿惊道,用力的擦着眼睛,可液体狠辣,越擦越疼。
“你给我滚开——”男孩儿大声骂道,声音还带着很重的稚气,但语气根本就不像个孩子,“滚开,滚开,你浑身都是臭的,不要影响我画画!”
“我、我刚刚洗过澡——”小姑娘已经睁不开眼睛,可还是舍不得用身前的画纸去擦,同时本能的往后躲,大概是怕弄脏了画板画纸。
“洗澡有什么用?!”胖男孩儿继续骂,“你们这帮穷人生下来就是臭的,一辈子洗都洗不掉!”
“我、我不是——”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穷人?”男孩儿怒气冲冲的指着小姑娘的画板,“这个劣等货都烂成那样子了,还舍不得扔,穷死啦,快滚开,不然我找我爸爸打你!”
“我、我——”
“你什么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也敢打你!”胖男孩儿大叫道,说着,竟真的要举起手往下打。
刘赫瑶上前一把将小女孩拽到身后,指着那小胖子冷冷的说:“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爸爸呢?”
胖男孩儿看见对面站着个大人,竟也没显出多怕,还是仰着脑袋趾高气昂道:“你是谁,快滚开,不然的话,我——”他翻着眼皮往刘赫瑶身上瞥了过去,却好像一眼就认出了她一身上下都是名牌,神色顿时就变了,“呀,你、你也是有钱人?!”
“除了钱,你爸爸还教你认识了什么?”刘赫瑶冷冷的瞪着胖男孩儿,那小孩自从看清了她的穿着,就消停多了,这会儿见面前的女人凶巴巴的,吓得直往后退,却不小心一脚绊在块儿石头上,噗!一屁股墩到地上,顿时“哇哇”大哭:“啊呀,打人啦,爸!爸!有人打我,呜呜…哇哇…”
刘赫瑶见那孩子满地打滚、无赖撒泼,登时气得花枝乱颤,却也懒得再理,转身蹲下来扶住小女孩儿的双肩,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
“我叫你打我们少爷——”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刘赫瑶本能的回头,刚扭过半个身子,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大拳头砸了过来…
刘赫瑶心中一惊,哪还躲得开,吓得闭上眼睛,把女孩儿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拳头是朝着她的面门上来的,速度极快,力道更大,这要是一拳被砸实了,肯定牙齿崩碎、鼻骨塌陷,刘赫瑶心底是彻底凉了,只听“咔嚓”一声,有骨头碎了——
刘赫瑶却没感觉到疼痛,不过她曾听别人说过,人在遭受重创的一瞬间往往是没有痛感的,听刚才那刺耳的骨裂声,自己的容貌肯定毁了,她本能的摸了摸鼻子,嗯?没有血,还、还很坚挺…
刘赫瑶有些惊奇,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还是黑黑的一团,脑袋往后靠了靠,这才发现前面正横着伸过一只胳膊,手中握着一块巴掌大的花岗石,石头都现出了裂纹,被那手一攥,哗哗的碎裂成无数小块儿…
“木、木?”刘赫瑶怔怔的看向面前的木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啊!疼——”对面的人这才叫出声来,是个浑身肌肉的壮汉,胳膊上有纹身,剃着小平头,此刻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拳头上一片血肉模糊,骨头都露了出来,一边痛呼,一边大叫:“快、快去叫大哥,有人欺负咱、咱们少爷!”
不多时,从远处开来了十多辆黑色轿车,车还没停下,门已经被打开了,呼啦啦窜跳下来四、五十个强壮大汉,个个手持刀斧利器,围在一辆豪华大越野周围,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下了车,满脸横肉,面露阴狠,朝着木哥他们的方向冷冷的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呼!
几十个大汉突然冲了出去,刚才还在专心画画的人们顿时吓傻了,呼啦一下像潮水般往两旁退去,有动作慢的被壮汉们打倒踢翻,有傻站着发愣的更是遭了大殃,被人砍了几斧、剁了几刀,瞬间血溅当场。
一众恶徒当场行凶,瞬间就造成了场面大乱,人们惊呼着、奔嚎着、惨叫着,更有不少孩童“哇哇”大哭,被慌乱的人群挤倒踩踏,痛哭不止…
木哥和金佳子气疯了,他们一边救助着身边的人群,一边和冲上来的恶徒打斗,金佳子本想抓来那个胖胖的混小子做挡箭牌,可一转头就发现那家伙已经被人抱走,气得干脆抽出了石枪,猛的一抖,石枪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