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在大当家一声令下不得不退开的水匪,原本内心极为不甘,这块肥肉都要吞下了,却在临门一脚就又退回去,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大当家,为何要退?”
“大当家,我们冲上那官船,一定能大有收获……”
“……”
鼓动的声音一浪接一浪。
那披着斗蓬的男人却是朝那矮胖男子看了一眼,这可是一窝水匪里面的二当家,只不过没有大当家那么有威严罢了。
矮胖男子微沉吟,尤其看到老大一意孤行,遂冷声道:“大当家,你若怕事就且退下,兄弟们还想要做这一票大的好过个肥年,等严冬时节一到,到来年开春,这河道都要结冰,到时候兄弟们吃什么?”
“没错,到时候兄弟们岂不是连谷种都没得吃?”
“大当家,我们不退,我们的船数是他们的三倍,这一君官兵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有这大好机会在,我们要做票大的过肥年。”
“……”
在矮胖男子的挑拨下,一众水匪又君情高昂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占据上风的事情,正好可以再下一城夺得银子与美人,何乐而不为?
大当家的脸都气绿了,死死地盯着矮胖子道:“你要夺权?”
“大当家说得真难听,这有能力者当之,是为了兄弟们更好的生活。”矮胖男子一擦泛油的鼻子冷冷地道。
大当家死死地盯着这昔日一起落昔为寇的好兄弟,现在居然反目成仇真是始料未极,“好,你真好,不过这是带着兄弟们找死,我绝不同意,兄弟们,听哥哥一句话,我们现在撤还能有好日子可过——”
“他这是危言耸听,兄弟们别听他的,我们往前冲,前面有银子和美人——”矮胖男子也一举手打断了昔晶大哥的话。
一群没有读过多少书的水匪哪有可能听得进去大当家的分析,立即举起手中的武器有心人的指挥下高喊,“听二当家的,听二当家的……”
披着斗蓬的人讥嘲一笑,果然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乌合之众,不过王爷说得对,这君乌合之众若是利用得好也能助他们成事。他的目光透过夜幕看向官船上的叶旭尧,今天这儿就是襄阳侯的葬身之地,到时候这人的死讯传回京城皇帝老儿的耳里,只要嫁祸在汝阳王的身上,何愁这天下不会大乱?
他在这夜色中打着如意算盘,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一群水匪的争论很快就有了结果,大当家已被杯葛,二当家即矮胖男子顿时登高一呼,带领一群目光短浅的水匪朝着官船而去,他们都目露凶光,恨不得做下一笔大的。
正在此时,官船上的信号弹朝空发射,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显得是那样的华丽与璀璨。
正在经历权力变更的一群水匪看到这抹烟花的时候,顿时眼睛都睁大了,只是他们的船现在离官船是越来越近了。
大当家的预感成真了,他气急败坏的大叫,“还不撤,想要成为别人锅里的为水饺吗?”
二当家彻底傻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披着斗蓬的男子更是看得惊呆了,这襄阳侯早有准备?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计划?这可是河床最深处,两边都不靠岸,一旦落水是九死一生。
只可惜没人给他答案,他把斗蓬拉得更紧,看来要谋定退路了。
一群紧急撤退的水匪早已无路可退,在这最佳埋伏地点的水路上,正在上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数十艘船在埋伏地点驶出,燃亮的火把几乎要把夜空照亮。
他们的船上都有着大顺朝的旗帜,很明显这是官船,呈包围状态将水匪的船只围在中间,大当家的脸已是青紫不已,刚享受权力没有一刻钟的二当家当即吓得尿湿了裤子。
“拿起武器,兄弟们,我们杀出一条水路。”大当家握紧手中的大刀,这会儿除了杀出一条血路外,已是没路可走了。
战斗一触即发。
大船上的叶旭尧背着手如一根旗杆一股坚定地站在那里,墨黑的眼眸看着此时的双方交战,战鼓声敲得极响,很明显一群水匪在做困兽之斗。
尉迟士朝叶旭尧道:“叶侯爷,我要下去参战。”
叶旭尧微眯眼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底细他是查出来了,一如他与妻子的说的那样没有问题,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开始对这个男人的底细产生了疑问,或者当初推荐他的静王爷会知道点什么。
他用手指着水匪船中的那个斗蓬人,“我希望能抓活口。”
尉迟士也早就发现了这么个特殊的人,这人不像是水匪,那么就很可疑了,他郑重地一点头,“叶侯爷放心,属下会幸不辱命。”
话音一落,他就跃上大船的边缘,跳到下面的小船上,准备去迎击水匪。
由皇帝派来的侍卫以及襄阳侯府本身带来的人早就严阵以待,有一部分人跟随尉迟士一道跳到下面的小船。
战事进行得越发激烈,打斗声十分的吵杂,船舱里面的如雁和如眉两人都吓得瑟瑟发抖,看了眼床上的自家主子,在这样声响中,自家主子还能睡得着?她们现在无比的佩服林珑。
辛大娘却是看了眼帐幔里面的女主人,眼里同样有抹佩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睡着,可见她是对她家男人有多信任。相比自己,同为女人,挑选男人的眼光却是差得太多,想到那如狼的枕边人,她又握紧手中的软剑,哪怕这人已经做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