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封墨白摸了摸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见慕攸宁躺在床上笑的无心无肺,看那样子两人没有吵架啊,那他师兄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慕攸宁轻咳一声,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惹火烧身了呗。”
惹火烧身?
封墨白正诧异着,就见慕攸宁唇角沾着一抹血迹,他顿时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红了,心中别提有多么崩溃。
慕攸宁见封墨白红了脸,可见有多么纯情,她正欲打趣他,就见封墨白手中拿着一只锦盒,不由的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封墨白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道:“就是慕家案子的关键证据。”
慕攸宁的脸色一变,她匆忙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展开。
入目的便是熟悉的字体,一笔一划,好似让她看见了过去,看见了那些在镇魂山的日子。
“嫂子,你没事吧?”
封墨白见慕攸宁眼底泛起一层水雾,心下不由的一揪。
这封盟书是在慕家搜出来的,字迹也经过了比对,是慕家通敌的铁证。
慕攸宁直直的目光盯着手中的这封盟书,突然,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
过了许久,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底划过一道幽光笃定道:“这封信,不是我爹写的,是有人临摹了他的字体。”
“你可是看出了破绽?”
换了一身衣服的夜冥绝大步的走了进来。
慕攸宁拿着那封信,手指着里面的一个字道:“这个宁字就是最大的破绽。”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爹教我写字的时候,最先教的便是我的名字,可我当时淘气,故意把宁字的勾写的有些弯曲。
我爹看过后,非但没有骂我,还说这样写很好看,以后也要学我这样的写法。
因此之后他但凡写到宁字的时候都会把这个勾,勾的有些弯曲。
纵然这封信的字迹和我爹的字迹都一模一样,但我确信,这并非出自我爹之手,而是一个擅长临摹之人所写,栽赃嫁祸的。”
夜冥绝沉着眉,面色有些凝重,他拿起那封信放在了一旁,看向慕攸宁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慕攸宁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夜冥绝沉声道:“临摹字体之人,是如何将这封信放到慕家的?正如周新月所言那般,能接触到布防图的只有四个人,凶手又是如何得到布防图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慕家出了奸细,而这个奸细,是你们慕家都没有防备的人?比如亲人或是…爱人?”
慕攸宁听着她的话,浑身一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冥绝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夜冥绝抿了抿薄唇,目光望向门外,幽幽的声音道:“我听说你哥哥在凤翎关有喜欢的姑娘。”
“这不可能,哥哥如果有喜欢的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
慕攸宁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怔脑海闪过一道灵光:“剑穗,蔷薇花,难道是聂秾华?”
夜冥绝却道:“我派人调查过,聂秾华在云州的时候,经常变卖一些绣品。
而且,云州距离凤翎关有千里之遥,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