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京城。
慕攸宁神情恹恹的坐在马车上,脸色有些憔悴。
因为昨日周新月的一番话,她彻夜未眠,心中无数个疑问盘旋,百思难解。
按照周新月的话说,魏子珩背后之人是想利用一封密信,揭穿慕家谋反的真相而已,而那封密信却被魏子珩私下拦了下来。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竟然还有一封盟书,成了最后置慕家于死地的铁证。
如果整件事,真如周新月所言那般,那就说明,主导慕家惨案的另有其人,又或者说想置慕家于死地的,不止一个!
究竟慕家得罪了什么人?竟让各方神秘的势力欲除之后快?
“有人晕倒了。”
慕攸宁正沉思着,就听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她挑开车帘望去,见一个农妇昏倒在地,一群人在旁围观。
亏得有好心人上前帮忙,将人送去了医馆。
慕攸宁放下帘子,就见夜冥绝正在看她。
虽然隔着面具,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担心。
她微微一笑,主动靠了过去把头搁在他的肩上道:“夜冥绝,我没事。”
夜冥绝听着这话心头一震,他伸手将她抱紧,薄唇落在耳后低语道:“是我太没用。”
他知道她心中难受,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反而却是她先来安慰他。
慕家的案子,疑点重重,是他没本事,还她一个真相。
如他这样的男人,实在太没用。
慕攸宁抬头瞪了她一眼,轻斥道:“又胡说了,该罚!”
说着,她张开贝齿一口咬上了夜冥绝的唇,直咬的鲜血直流。
夜冥绝吃痛,他扣着慕攸宁的腰猛的用力,立即反客为主攻占了她的城池,彼此间唇齿相依和着鲜血交融,最后都化作了甜蜜,缱绻温柔。
“唔~”
慕攸宁唇角溢出醉人的咛喃,那声音落在夜冥绝耳中瞬间点燃了身上的邪火,让他忘乎所以,只愿沉沦。
马车里的温度骤然高升。
就在夜冥绝险些失控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里面的旖旎:“王爷,到了。”
夜冥绝眼底的烈火稍稍散去,他凝眸望着怀中的人衣衫半敞,发髻凌乱,那迷离的双眼,微肿的红唇,该死的诱惑。
他匆忙将慕攸宁的衣服陇上,别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声音道:“小宁儿,以后不准在放肆。”
差一点他就没把持住。
慕攸宁晕晕沉沉,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她眸光微微一转,眼底划过一抹狡色,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我没力气了,你抱我进去。”
夜冥绝心底一颤,身体紧绷着,然后冷着脸一言不发抱着她下了车,疾步进了府。
将她送回房间后,他忙道:“我去换件衣服。”
说着,便匆匆离去,好似逃一样。
可迎面却碰到一人,很不识趣的惊叫一声:“师兄,你嘴怎么了?”
“滚!”
夜冥绝怒吼一声,就听房间里传来慕攸宁很不厚道的笑声。
他咬牙,心底愤愤,真真是一个坏女人,坏女人!
不行,他要先去洗个冷水澡降降火,回来再教训她!
就见某人黑着脸,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