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一想,这句话倒也实在,点了点头,故作慎重地道:“修炼玄门功法可不能草率,我要先看看他天份怎么样。”
丘猛哈哈笑道:“我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外甥,他若是能得金光大仙的教导,功法一定蒸蒸日上!”
白星辰脚下有点轻飘飘,道:“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如果我每天能调理身体,睡眠充足,公子只要摒弃私心杂念,不出一年半载,肯定略有小成!”
顾卿忍住笑,有的吃有的睡,一向来就是白师兄的首要选项,这个可不能敷衍了事!曹子阳看见白星辰一定头疼的很,谅他那一副猪头猪脑的嘴脸,短时间内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好!”
丘猛拍了拍手,殷无忧突然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殿堂之上,笑容满面地对着顾卿和白星辰点了点,居然根本就没有瞧清楚他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
二人心里皆是一惊,玄门或者仙宗的真气一向是由内而发,正气归元时气吞山河,而他这身法却是散落轻虚,根本感应不到他周围有半分的玄气,完全就不像部落极仙门派中的功法,怎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钊南将军殷无忧,是我左膀右臂,以后二位英雄在玄翎城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
殷中打探飞狨族的消息,莫非是在替顾先生寻找母亲下落?”
顾卿心头一喜,看来燕别离倒是有心之人,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而殷无忧是右兵司的钊南将军,玄翎城里肯定耳目众多,说不定找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更为容易。
“若是殷先生也能帮上小忙,那是最好不过了,等我找到母亲之后,一定当面致谢。”
“好说,好说。”殷无忧连连点头。
白星辰暗想,那我母亲呢?
他从小被渡澄抱去金光洞,连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寻找?
他想起渡澄此时不知是生是死,心里也有几分伤感。
无论渡澄对门下弟子有多凶残多心狠,毕竟师徒一场,也算是他半个亲人。
顾卿突然干咳一声,瞄着白星辰,将眼珠子朝上翻了两翻,使了个眼色,只见大殿云顶的楠木梁上,轻轻地飘过一个身影,无声无息,一闪而过。
丘猛在大殿横梁上藏着一个人,是要干什么?
难道凭殷无忧的眼力居然会没有发现?
此时,大殿门外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只见曹子阳正满头大汗与殷无忧从侧殿走进来,却不敢站得离白星辰太近,闷声不吭,将两条眉毛挤在一起,脸色非常难看。
“绣球,你来了!”顾卿笑嘻嘻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你乖乖的听话,改天我叫星辰子师父再教你几招好玩的。”
“子阳,还不快点拜见你的新师父?”丘猛眼睛一瞪。
曹子阳心里一千个不乐意,也绝对不敢违背大族长的意愿,咬了咬牙,转过身“噗通”跪倒在白星辰面前,皱着眉头道:“弟子曹子阳,拜见星辰子师父!”
“拜师父有没有红包啊?”白星辰眨了眨眼睛。
“哈哈,没带红包也没关系!等你行过咱们北海彩虹派的入门礼节,就正式成为玄门弟子了。”顾卿突然哈哈大笑,弯腰将一只鞋子脱下来,翘了翘脚趾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我是你入门的执法师叔,现在抱着我的脚丫子。”
曹子阳极不情愿地用两只手捧住顾卿的脚腕,心里暗骂:他吗的,总有一天叫你们两个落在老子手里!
“嗯,很好,咱们北海的修为功法讲究灵力由丹田而发,不可混淆其他门派的浊气,现在你慢慢吸一口气,慢慢地呼吸,让师叔看看你的玄门吐纳的根基,到底有没有偏离。”
曹子阳见顾卿说得有板有眼,不由地一怔,若是自己真能学会北海的玄功,以后说不定也能扬眉吐气一番,舅舅自然不会瞧我不起。
他鼻子一抽,虽然脚趾头不臭,但那种酸爽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运起原先洹山剑宫教得吐纳调息的法子,倒也勉强能撑住。
曹子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头昏脑涨,一阵反胃。
“噗”地一声!
云顶的楠木大梁之上终于有人忍不住,忽然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