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在徐音那边挨训,周九这边也不得闲。
到底是朝夕相处了很久的人。
齐莞莞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周九在里头干的好事儿。
其实说来,齐莞莞也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以齐莞莞的性子,她想要教训人,需要什么证据?
周九被喷得呆毛,紧紧地贴着脑袋,只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哈士奇在徐音怀里,完全听不懂徐音话里头的机锋。
倒是爬下来找周九的松鼠,被齐莞莞的大小声,唬得一愣一愣的。
齐莞莞说够了,也就消了火。
拎起了放在门口的菜,进厨房做饭去了。
徐音却不是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人。
细细碎碎地跟徐景,一点点清算了哈士奇的受伤经过,后续处理方法,以及之后的恢复疗程后。
徐音似笑非笑地给了徐景一个眼神,牵着哈士奇进了厨房。
徐景满脸讨好微笑地目送自己妹妹进厨房,转过脸,脸色就是一垮。
“真是太糟心了,还不如不来呢……”
周九在鸟架子上踩了踩,颇觉得不得劲。
想来也是,冷冰冰的一根棍子,怎么比得上软乎乎可以躺的沙发。
周九也不难为自己,拍拍翅膀,又飞回了沙发上窝着。
发脾气的两个女魔头不在客厅了。
顺着窗帘下来,却在下到一半被吓住的松鼠,终于平安落地,一溜烟地跑到了茶几上。
厨房里传来了两个女孩子的讨论。
还有青菜折断的清脆声音,看来是在一边择菜一边聊天。
徐景无事可做,又不想凑到厨房去找骂。
无聊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有异,直接撩起了衣摆往里头看了一眼。
正窝在沙发上的周九,也顺势跟着看了看。
纱布缠的很规矩,挺赏心悦目的,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
徐景轻轻在白纱布上按了一下。
“赶紧好吧,受了伤,真的是处处都要顾忌。”
徐景的性格,本来应该是那种正直,善良,又严谨靠谱的类型。
但是周九看着,总觉得这人少了点严谨靠谱。
额外多出来了好奇心重,和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蠢蠢欲动感。
偶尔作起死来,这人比起哈士奇也不遑多让。
这也无怪乎,他的伤口总是不好。
这种人放在那里头,绝对是个偶尔带头耍痞气小头目。
按照那里头的人的话讲,就是个刺头!
徐音从厨房探出头来,本想让客厅里闲着没事干的哥哥,去买包盐回来。
结果正好撞见徐景查看自己的伤口。
徐景这个永远忘记自己是受伤状态的粗线条,居然会在意自己的伤?
徐音心里咯噔了一下,围裙都没解下,就直接走了过来。
侧对着厨房的周九,早早看见了走过来的徐音。
但他没有动作,因为背对着厨房的徐景,显然也略有察觉。
瞬间就把撩起衣服的手给放下了。
虽然他是若无其事的放下,徐音还是有怀疑。
如此反应,这么异常,徐音连怀疑都不用怀疑了。
直接可以判定,自己哥哥又闹出了幺蛾子。
徐音慢慢走到徐景面前站定,徐景讪笑。
“怎么了?”
徐音也不说话,直接弯腰伸手,去撩他衬衣下摆。
徐景登时就叫了起来,叫的跟个被纨绔子弟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一样。
“别别别,男女授受不亲!夭寿啦,你个黄花大闺女,干嘛要扯我一黄花小伙子的衣服!”
徐音一双丹凤眼,轻飘飘地瞟了闹腾的徐景一眼。
徐景心虚地松开了拉住衣摆的手。
徐音把衬衣撩开看了看。
“纱布不一样了,你今天又去换了药?”
徐景点头如捣蒜。
“对对,我就是去换了一下药。”
“可是我记得你是三天换一回药,为了避免麻烦,你肯定是,在来莞莞家前,就把药给换好。这么算来,还没到时间,你又换什么药?”
徐景:“……”
徐音手在纱布上摁了一下,徐景脸色一白。
“看来你又没有好好保护你自己的伤口。”
徐音把徐景的衣摆放下,神色严肃。
“要不,你还是去郑爷爷家待着吧,一直待到好。”
徐景眉头一皱。
“你又不是不知道郑老头子那性格,我待在那里,纯粹就是个出气筒加树洞,那可不是一直待到好,而是一直待到心态爆炸。”
“你活该!”
徐音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当初肯从了他学医,他会这样吗?你不从他学医也没什么,可你偏偏又要在他面前展现你的学医天赋,你这不是存心给人找糟心吗?”
徐景尴尬低咳一声,一把捞起了蹭周九的松鼠,又伸了只胳膊示意周九飞上来。
“你突然出厨房,是要我去买些什么东西?盐、酱油、醋,还是别的什么调料?”
“就你推理能力强!”
徐音没好气直起身。
“买盐。”
徐景笑眯眯。
“得令!”
然后就要唤着哈士奇也一同出门。
徐音见状。
“要不就都别带了,带出门也不好管理。”
徐景知道徐音的顾虑。
一来是不好管理。
二来是顾忌里头,好几个伤员。
三来,就是之前小区那边的人,下的驱逐令。
哈士奇屁颠屁颠跑过来,尾巴转着风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