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景的威胁,哈士奇的回答,是不屑一顾地跑到了厨房里头,打开了冰箱。
从冰箱的底层,拖出来了一碗冰冻过的狗罐头。
哈士奇老早就知道在徐景手上,它可能是混不到饭吃,所以早上出门的时候,哈士奇缠着徐音,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加餐。
小心眼儿的徐景,跟进了厨房,当着哈士奇的面,把它的狗罐头给没收了。
徐景把狗罐头举高:“来啊,继续得瑟啊!幼稚不幼稚啊你。”
周九拍了拍翅膀,这到底是谁在幼稚啊……
哈士奇咬着徐景的裤子不松口,呜咽着,要他把它的罐头给还回来。
徐景一手举着狗罐头,一腿还拖着一个大号腿部挂件,往客厅里头走,然后继续翻找工具。
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家里的锤子扳手。
徐景擦了擦汗。
想来也是,一个小姑娘临时租的房子里面,怎么会备有锤子扳手?
要是寻找镊子呀、眉刀呀之类的还好说一些。
徐景摸出来一个鸡毛掸子,戳中了哈士奇的胸口:“叭,你死了。”
哈士奇:“嗷呜嗷呜!”
死个屁!
还我罐头!
徐景拖着哈士奇挂件,一手举着罐头,一手拎着鸡毛掸子走了几步。
徐景:“我要烦死了,怎么办啊。”
周九扭开了头。
徐景站在了鸟架子前:“乌鸦是吧,你说怎么办吧,是你把门给弄坏的。”
周九抬头看天花板。
徐景把鸡毛掸子,拨了拨周九的呆毛,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得喊人上门来修,指不定门框啊什么的,都要换掉,真是一项大工程。”
周九低头看自己的爪爪。
徐景:“别左顾右盼的,你个罪魁祸首!我等会儿要出去买东西,还要出去叫人回来修。你在家里把麦麦给看好了,还要把你那只松鼠给看好,我觉得它也不是个善茬。”
周九踩了踩金属杆子,拍了拍翅膀表示同意。
徐景蹲下来,把罐头还给了哈士奇,只是现在拿了一根小尺子,把门的尺寸什么的都给量了一遍,记在了一张小纸条上,匆匆出门了。
周九等门一关上,拍拍翅膀就飞到了窗帘顶上,拧着松鼠的尾巴,就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
自己能够咬开和核桃壳,还要别人帮什么忙!
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
周九把松鼠教训了一顿,又拍拍翅膀飞到了门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坏掉的地方。
开关门的那个铁片被崩掉了,门框的木头,被撬得露出了一点木茬子。
而且因为下面的铁片合页崩掉了,门框也松了。
所以整张门的承重,全部维系在了上面的铁片合页上,眼看着上面的铁片合页也开始不牢固了。
整张门都在摇摇欲坠,看上去只要戳它一下,它就能够整张拍下来,在地上拍个粉身碎骨。
周九当然没有贱嗖嗖地去戳它一下,而是看了一会儿,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这张门的责任,徐景已经揽过去了。
周九就懒再操心这件事了。
不是想要娶齐莞莞吗,那这就算家里的宠物提前出的难关吧。
周九把电脑打开了,家里没有人,电脑的开机音,完全是可以无视的。
周九动作熟练地把电脑打开,然后就开始考虑一件事情。
毛料碎石已经拿回来了,而且几乎是可以确定,其中一块毛料碎石里头是有翡翠的。
虽然不知道水头怎么样,但应该也不算是太差。
不过周九也摸不太准,他的那点感觉时灵时不灵的,而且根本就没办法判断毛料里面的翡翠,水头怎么样,可谓是十分的鸡肋了。
毕竟毛料里头要开出翡翠并不难,哪怕是开出马牙种、鼻涕种,也算是开出来了翡翠。
就算开出来的翡翠,价值远远低于买下这块毛料石出的钱,那也算说是成功开出了绿。
但要是赚钱,那就难了。
好翡翠难得一遇,还被包在重重的毛料壳里头,哪怕是大师,他也不敢百分百的打包票,他能够切出一块什么水头的翡翠。
更何况周九的这块毛料碎石,开出好翡翠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毕竟在那么多专业的鉴石师手下都走过,还在解石师傅的手里摸过,全都被他们划分到了不要的废料里头。
而且这块毛料碎石的块头,本来就已经不大了。
就算是开出翡翠,个头肯定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同样的,这也决定了它的价值高不到哪儿去。
不过就算是这样,周九还是想把那块毛料碎石给解掉。
毕竟算得上是,自己第一次拿到手的毛料,就像之前的白留清一样,第一次摸到的毛料,意义总是非凡的。
不管它是赔是赚,都会想要完整的把它开出来。
周九想把这块毛料碎石给解了,肯定不是想解就能够解的。
他还得找个靠谱的人来接手这件事。
齐莞莞徐音徐景,他们三个是肯定不行的。
朝夕相处的人,周九不想把一些事情丢到他们身上,因为要是把这些事情丢到了他们身上,后续一定会很麻烦。
周九曾经是很怕麻烦的一个人,如今是很怕麻烦的一只鸟。
左大爷也不行,左大爷是带他去翡翠场子的人,要是这块毛料碎石里头开出了翡翠,听多了翡翠狗王之类故事的左大爷,指不定也会有疑心。
而且这老头也太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