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销被拔下来了以后,门窗也被打开了。
窗户悄悄地溜开了一道缝,冷冷的寒风从外面吹了进来,驱散了一屋子的暖意。
讲实话,面对这种状态,周九也有一点懵逼。
因为他最开始,并没有设想这个窗户真的能被他打开来着。
周九蹦跳了两下,蹦跳到了寒风的缝口,然后伸出爪子去外面试探了一下。
嗯,就外面这种温度而言,的确挺冻爪的,不出所料的,非常的不利于出行。
周九拨弄了一下爪子下面的小铁棍儿,开始愁起来如今该怎么办?
这个窗户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毕竟明天一大早大家起来的时候,肯定是能够看到这个窗户被他开的样子的。
到时候可没办法解释,家里的人都没有打开这个窗户,它又是怎么被打开的。
如果被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话,肯定又是好一顿说。
周九可不愿意继续听他们的唠叨。
不过他们也不一定会联想到自己身上,说不定他们会以为是闹贞子呢。
周九拍了拍翅膀,将爪子下的小棍子在窗户上安放好,就准备领着哈士奇回去继续睡觉,完全不管这的事。
然后就听到了黑暗的时候,突然传出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挺有闲情逸致的啊。”
哈士奇:……
爪下还踩着物证的周九: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趴在地上的徐景,一溜烟地站起来,然后拿起了插销将窗户给关好。
转而看向了周九:“我是说真的,你们倒真的挺有闲情逸致的,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开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你啊。”
周九没有说话,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说起闲情逸致……
你这三更半夜匍匐前进,就为了抓个现行的,好意思吗?
周九其实也是个耳聪目明的,但是可能是之前一直在关注哈士奇,于是就硬是没有发现徐景的靠近。
毕竟徐景也是狠得下心,身上就穿着两件被窝里爬出来的单衣,就这么趴在冰凉的地上匍匐前进到了窗边,摆明了要把他们给抓个现行。
“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的话,来,麦麦来说。”
哈士奇自然是说不了话的,徐景也没有坚持,他本意就不是要让哈士奇说话,他只是想听听哈士奇的反应而已。
毕竟这黑灯瞎火的,徐景其实也看不大清楚,就只能够根据哈士奇现在的声音和呼吸的频率的判断,它现在的心理状态。
哈士奇现在的心理状态,可能是有点兴奋吧,心跳跳的非常的快呢。
可是被自己抓了个现形,心脏跳的这么快干嘛,不应该心里一沉吗?
吓了别人一大跳,却毫无所知的徐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这种黑灯瞎火的时候,突然阴森森冒出一句话的行为到底有多吓人。
周九默默地看着徐景把窗户给关上,一时半会儿的,甚至想不出有什么话来说。
他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被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给吓着的。
但是徐景刚刚那一出,的确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这会儿他心情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他心情没有平复下来,徐景却不准备放过他。
不过在这儿待着也冷,徐景就只想赶紧多说两句话以后,跑到自个被窝里暖和去。
他刚刚是睡在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客厅有一点动静,就心血来潮来看一眼的。
本来以为是哈士奇半夜睡不着,在折腾家里的东西,没想到刚好撞见这一鸟一狗子在拆窗户。
其实徐景也完全也可以一嗓子把他们给吓住,然后教训他们的。
但是徐景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不想吵醒楼上睡觉的人,也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就真的这么硬生生地匍匐过去抓现行。
徐景双手抱臂摸索了一下,感觉到了自己胳膊上,因为过冷的天气儿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开玩笑道:“你平常也没有这么一天天能想往外面跑啊,这几天总见着你想往外面跑的样子。甚至昨天还想逃家,你说,你是不是外面养了什么小娇妻?”
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小娇妻,一点点都不想为理想而奋斗,一点儿都没有做老大的情怀,只顾着儿女私情。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单身狗子和鸟子面无表情。
周九拍了拍翅膀,带起来的凉风,冻得徐景胳膊鸡皮疙瘩又密了一层,徐景不由得更缩了缩脖子。
周九察觉到了自己这一举动让徐景有些冷,于是乐滋滋的,更加加大了拍翅膀的力度,简直像个要原地起飞的无人机。
冻得徐景哭笑不得。
徐景过来抓现场,也只是开个玩笑,想也知道这这八哥在外面溜达,肯定不是因为外面有母鸟。
徐景现在这边还没有看到过八哥,这深山老林子里面的大冬天,也没有见到什么鸟类。
总不可能这只八哥在外面养了个别的物种的小娇妻吧,那也太逆天了。
徐景不知道的是,何止是小娇妻。
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头的某只松鼠眼里,这只八哥虽然没有小娇妻,却已经妥妥的是个有家室的。
因为人家已经是个有娃男士了,还是个脑子不怎么好的,养了个别的物种的娃儿在身边的智障鸟儿。
徐景更加抱紧了一点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