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哈士奇倒是高兴得很,徐老有些发愁。
这么个刺球儿,给刨了出来,养也养不活。
这么放走的话,也可能会冻死在这荒郊野岭的。
徐老伸手摸了一把哈士奇:“你这家伙,可给我惹了个麻烦。走,你在哪儿看见的?咱们去把它还回去。”
哈士奇不明就里,把脑袋继续往徐老的手下蹭,试图得到更多的摸摸,徐老反手就是一敲。
“赶紧的,走晚了的话,要是冻死了,那你就造孽了。”
哈士奇嗷呜了一声,龇牙咧嘴哼唧哼唧,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自个儿刚刚带回来了猎物,结果还要被揍,简直也太赏罚不分明了!
周九趁此机会拍了拍翅膀,挣脱了徐老的束缚。
徐老心下一惊,却发现八哥并没有就此飞走。
而是似乎瞄上了自个儿的帽子,挺着个小脑袋,就往自个儿的帽子里头钻。
等到完全钻进去了,还左右调整了下姿势。
末了,还伸出小爪爪来蹬徐老的背,示意他可以起身走了。
徐老:“嘿,这小东西!”
徐老的衣服的确是很暖和,尤其是后面这顶帽子。
帽子本来就做工好、用料扎实,而且还贴着徐老的背,被体温烘得暖暖的。
周九刚一钻进去,就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察觉到八哥不是要逃跑以后,徐老半放下了心来。
寻思着,要是这鸟儿,要真怕冷的话,就干脆拿根绳儿,拴在它爪子上。
然后一头接在自己衣服的拉链上。
这样的话,它就可以在自己的帽子里面取暖,而且他也就不担心它飞走了。
哈士奇喷了喷鼻息,结果又被徐老敲了敲脑袋。
“赶紧的,你刚刚从哪儿把这玩意儿给刨出来的?我们赶紧把它给送回去,送晚了,要是出事儿了,你可就别想再这么单独活动了。”
哈士奇认真地抬头看了看徐老,低头再瞧瞧瑟瑟发抖的刺猬,很是委屈兮兮地垂垂尾巴往树林子里面走。
徐老想带着地上的刺球儿跟上,却突然发现他也无处下手。
徐老:“要不然麦麦你就自个儿带着它回去?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带过来的啊……”
周九能活过来了以后,从帽子那一圈的毛毛里头伸出脑袋来,看了看地上的刺猬。
这么一只小刺球,的确是无处下手。
要真的想弄回去的话,得拿个什么东西给包住。
徐老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就快步走回了车停的那儿,从车厢里面的狗窝里头扯了一条薄褥子下来,拿着又紧赶慢赶的跑到了刺猬旁边。
徐老先是伸手试探着把这个东西盖住刺猬,然后想把它给拿起来。
然而这个小刺猬很是不配合,察觉到自己被包起来了以后,居然在褥子下面可劲儿扭动,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徐老把褥子拿开,小刺猬迅速乖乖地团好一动不动。
反复了几次以后,徐老也是心累。
他现在倒是知道了,哈士奇怎么发现这只小刺猬的,原来是因为同性相吸——两只的脾性都是这么的皮!
无奈之下,徐老把褥子在地上摊平,从旁边找了根树枝过来把小刺猬拨到了褥子上,然后兜着走。
周九拍了拍翅膀,权当为徐老的机智鼓了鼓掌。
哈士奇带着徐老一路走,然后在一处灌木丛处停下了脚步,对着这丛灌木开始了吠叫。
徐老停下来,将之前拨过刺猬还没有扔掉的棍子,伸到灌木丛处拨了拨,拨动之下才发现灌木丛后的确是有一个洞。
而现在这个洞口被刨出来了很多新鲜的泥土。
一看就知道,是那只现在爪子还是两条泥爪的狗子干的。
徐老将褥子放下,把里头的小刺猬倒在了洞口。
这家伙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洞穴的味道,很是明显地松开了自己团的紧紧的肚皮。
徐老:“这下好了,等它自个儿爬进去,我们再把它洞口的泥土给恢复,就不会有别的事情了。”
周九拍了拍翅膀,总觉得事情不会像徐老说的一样这么的顺利。
哈士奇嗷呜了一声,对这种想法表示赞同。
于是下一秒,松开的小刺猬感觉旁边的哈士奇的时候,又立刻缩成了一团,怎么也不肯动了。
徐老:……
徐老:“叫叫叫,天天叫,你就是个叫天犬!”
自认为啥事儿都没干,又被训了一顿的哈士奇,觉得自个儿快要委屈哭了。
怎么这一路来,它总是被训。
这会儿在路上的生活就已经这么艰难了,到时候到了目的地的话,该要怎么活!
周九瞅了瞅边上,哈士奇把刺猬刨出来的时候,就把洞口给刨动了,边上的灌木丛倒是没有怎么破坏。
这样也倒好,不至于这么容易被刺猬的天敌给发现。
不过这只刺猬居然能够这么容易的被哈士奇发现,那也从侧面证明了这只刺猬真的是太过于年轻,找地方还真的没什么眼力劲儿。
周九和地上的哈士奇对视了一眼:“走开。”
哈士奇:……
徐老回头想看看说话的周九。
“我还以为你离了家以后,就不想说话了呢。本来听老齐说,你说话说的挺溜的,跟他家那只宝玉有的一拼,可这么出来一路,除了打电话那次。其余都没怎么见你在我面前说话。啧,认主。”
周九才不是什么认主的,他在查探徐老的底线。
在外面的时候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