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从暴跳如雷的周九爪下,拯救了一脸懵逼的松鼠。
这几位的最终讨论结果是,带上三只一起出门。
临出门了,齐莞莞就变成了个事儿妈。
走到门口了,大家都换好了鞋子。
齐莞莞突然一惊:“厨房里的煤气有没有关啊?”
然后一溜烟地跑到厨房里面去看煤气。
周九无话可说,这难道还要去看吗?
随便推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关的呀。
距离早上开火做完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钟头。
家里一直都没有煤气味,这不明摆着就是关掉了吗?
然而没有一点办法,要是不让齐莞莞去看,那今天就去不成了。
就算去了,也不是齐莞莞这个人,而是一台齐莞莞牌复读机。
家里的煤气关了吗?
真的关了吗?
谁关的呀?
什么时候关的呀?
你确定吗?
……
周九觉得还是这会儿等一下,让齐莞莞去看这一遭比较好。
门口的徐氏兄妹对视了一眼,趁齐莞莞不在,徐音开口。
“其实在这风口浪尖上,带着莞莞一起出去玩儿,我还是有一点慌的。但是毕竟还有我俩在呢,应该不会有谁白痴到,一出手就得罪齐徐两家吧?”
徐景点了点头。
“长辈们的争端,除非是很有能力的小辈,一般的小辈是不会受到太大波及的。像莞莞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完全退出了这摊水的小辈,应该没有谁会这么拉下脸,放低他们所谓的身段来对付她。”
徐音抿唇不语,觉得自家哥哥说的确在理。
还提在半空中三分的心,又放下了两分。
周九倒是听得明白,敢情这会儿……
斗争是不是正白热化呢?
齐莞莞父母直接上门检查,徐音离家出走,徐景受伤回家……
这会儿出门玩儿真的可以吗?
哥心里怎么就这么慌呢……
齐莞莞咋咋呼呼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穿鞋子。
“好了,刚刚去检查了一下煤气关掉了。”
徐音收回思绪,给齐莞莞把另一只鞋子的鞋带解开。
眼见着齐莞莞已经穿上了一只鞋子,徐音也把另一只鞋子的鞋带解开,放到了她的脚下,齐莞莞突然又停下了。
看着齐莞莞露出熟悉的一脸智障茫然表情。
周九忽然觉得呆毛有点炸,爪子有点儿痒。
齐莞莞把穿好的鞋子一踢,匆匆又往回跑。
“卧室里的窗户有没有关啊?别等会儿下雨把屋里打湿了!”
差点被甩下来的鞋子给砸到的徐音:……
果然等到一场空的周九:……
徐景:“大哥大哥你松松爪!”
徐景:“疼疼疼!夭寿哦!”
周九咽下一口气,松开了爪子,顺势抹了抹徐景肩膀上的衬衫褶皱。
徐景倒吸一口凉气。
“我说乌鸦,你这把我这手当树叉子呢?你走开,让我看看破皮了没?”
周九乖乖离开了徐景的肩膀。
徐景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遇到这大爷,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
还以为刚才自己这话一出,它非但不会走开,还会重新再抓一遍呢。
周九乖乖走开……
走上了徐景脑袋顶,扒拉了两下徐景短短的头发茬,卧下了。
徐景:“……我错了,真的,我居然妄想你会听我话。”
蹲在地上的徐音叹了一口气。
“莞莞这性子,一看就是搬出来了以后养成的。她平时那么粗心大意,哪里会有这么细致周到的时候。肯定是搬出来吃了不少这方面的亏,所以出门的时候才什么事情都要查一遍。”
徐景没有去撩衣服看,虽然刚才还算挺疼的。
但是实际上,徐景还是知道自己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乌鸦这鸟儿,下爪还算有些分寸。
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徐景心里很赞同。
他们三个,算得上从小一起在大院里头长大。
彼此是个什么脾性,都摸得清清楚楚。
齐莞莞她是个;齐母外出会客,保姆一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能够脖子上围着羊绒裤当围巾来上学的憨妹。
指望她在家平时出门这么细致,不存在的。
这么一想徐景心里突然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这场动乱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结束了之后,莞莞这里也比较好作别的安排。”
徐音抬头看着自家哥哥。
“我觉得……如果可以,最近还是安排莞莞去国外吧,这里的局势越来越乱,中立阵营想要明哲保身已经越来越难了。不如直接把有生力量和后顾之忧送出去,然后站队去争一争。”
徐景眉头拧紧。
“现在徐齐两家已经卡在这儿了,轻易动不得。一旦有一点点风吹草动,还不知道那两边怎么想。万一各自把徐齐两家,当做了投靠了另外一家的派系,同时开始针对,那到时候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徐音不敢吭声了,垂首不语。
徐景不想自己妹妹背上这么沉重的压力,劝慰起来。
“别担心了,这些事情,有老狐狸在前头顶着呢。我们想再多也没有用,既然帮不上忙,就只能尽力别添乱。该收敛的收敛,该低调的低调。这种时候不去坑他们,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周九深以为然。
很多时候,那些老一辈的斗法。
不是败在了他们的个人能力和家族底蕴上,而是败在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