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席若虎真的快要被冻僵了的时候,那扇窗户终于再次打开了。一张俏脸出现在窗边,随意的朝外张望了下,然后就被寒风给吹得脸上一白,关上了窗户。
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但席若虎的一颗心却完全被那张宜喜宜嗔的面孔所占据了,以他混迹花丛多年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得出那男装打扮的面孔,不但是个美女,而且是个整个武陵城甚至整个梁州都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
被这飞来艳福给砸的晕晕乎乎的席若虎接下来就开始考虑怎么才能将这美人揽入自己怀中——直接冲进客栈抓人那是不用想了,只要他青蛇帮还想在这武陵城混下去,这条路就走不通。
但据牛三斤说这女子到了这些日子,从来没离开过客栈大门一步,应该是正在养病。可是谁知道她这病什么时候好?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席大帮主现在可是一盏茶的功夫都不愿意多等了。
最终还是牛三斤给席若虎出了主意——为了这个机会,牛三斤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了上去,别的不说,就说神目堂堂主独眼王若是知道他越过自己向帮主讨功,事后必然轻饶不了他!因此,牛三斤在去找席若虎之前,早就将接下来的事情前前后后琢磨了个通透。
席若虎听完牛三斤的主意,心花怒放,一只柔若无骨的大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好!此事若成,我升你当神目堂的副堂主!”
……
这天早晨,施知义照常出门,去三条街外的春风堂药房抓药煎药,穿过了两条街后,发现自己被七八个混混给前后包围了。寒冬腊月里,路上本来就没有几个行人,看到这个架势,也纷纷躲开,一时间,整条街上就只剩下了被这几个城狐社鼠围住的施知义。
施知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衫,也不像有钱人的打扮,哭笑不得的他只好拱手问道:“不知道几位好汉截住在下,有何贵干?”
“我们兄弟几个刚才有块玉佩找不到了,必然是掉在路上被你小子捡去了,识相的赶紧交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木棍。
“既然是掉在路上,为什么就确定是我捡到的呢?”施知义一本正经的问道,配上他那张清秀的面孔,像极了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你看看这大街上还有别人吗?不是你捡去了还能是谁!”另一个面色黝黑的混混指着施知义,手指几乎快戳到了他的鼻子上。
施知义左右看了下空旷的大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实在是巧的很,我刚刚也丢了块玉佩,看来也不必费力去找了!”
说罢,右臂前探,一个手刀砍在了那个黑脸混混的前臂上!
伴随着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那混混的右前臂已经软软的垂了下来,其它几个人见了大怒,顿时一拥而上!
在大部分的城池,到了锻骨期的青年男子,已经有了应征入伍的资格,努努力就可以吃皇粮拿军饷了,而洗髓期的武者,无论是进入军队,或是给富贵人家当护院保镖,都能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和收入,自然也不可能跑到街头来当一个底层的混混。
围住施知义的这七八个混混虽然人数不少,但境界最高的,不过是锻骨初期,其余的,则全部是易筋境的修为——这种修为的对手,对于施知义来说实在有些陌生。
龙腹奇遇所带来的力量暴增的效果依然存在,而施知义还没能很好的控制和完全掌握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这种对自己身体控制的不熟悉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七八个混混东倒西歪的躺在街头,除了两三个断胳膊断腿仍在惨叫的,其他都已经是生死不知。
施知义揪住那个前臂骨折的黑脸混混的前襟,将他上半身拉了起来,问道:“现在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了吗?”
……
而施知义刚离开客栈不久,一个面相老实忠厚的男子便进入了客栈,和掌柜道:“我是春风堂的伙计,有一个住你们这边春字房的客官在我们那儿和人起了争执,被官府带走了,让我来赶紧通知他的同伴。”
掌柜听了,急忙上小二上楼敲门。
施知义和以柠郡主在客栈开了两间上房,每日三餐都是客栈小二收拾好送上去,小二也因此得了好几两银子的赏钱,因此对这两个长相清秀出手大方的年轻人印象颇佳。听说其中一个被官府带走了,急急忙忙的跑上楼来通知以柠。
以柠郡主前些日子偶得风寒,经过这一阵的调养,已经康复的差不离了,施知义今天去药房就是最后一次取药。
她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之时,突然听小二敲门说施知义和人起了争执被官府带走,不由得心中着急,连忙跑下楼来。
她自然相信在这武陵城里,寻常人不可能伤的到施知义,但若是事情扯上了官府,或许是施知义有所顾忌不敢随意出手将事情闹大也未必可知,毕竟他们二人在此,并不希望被人知道真正的身份。
当然还有一种更坏的可能,就是北宫家在梁州靠近蛮荒森林的几座城池里安插了眼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再以重金打点官府中人,故意栽赃陷害施知义,等他束手就擒后再趁机下手。
那个面相忠厚的男子看到以柠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我是春风堂的伙计,你是那个年轻人的同伴么?快点跟我来吧!”
以柠郡主跟着他出了客栈,边走边问道:“他是因为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