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乌漆抹黑的夜晚,一间点着棉籽油灯的旧仓库。昏黄、暗淡的灯光衬托着里面每一寸空间、每一寸角落,都毫无预警地呈现出一片诡秘、瘆人的氛围哦!
屋内的中央早就放有一个“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的炭火炉,映照得墙壁上呈现出一片斑斑驳驳、光怪陆离的景象。郝建阴沉着脸、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睁得溜圆眨也不眨地瞪视着炭火炉中的一块三角形的烙铁。恰似老鹰看见猎物似的眼神里,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股毒辣、凶狠的邪气呀!
片刻之后,两位脸上蒙着黑布的彪形大汉押着昂首挺胸的路建华走了进来。随即拿起铁索将他的双手吊在屋内的木梁上,临了伸开双手“哧啦、哧啦”几下就撕裂他上身的衣服。致使他健硕有形的胸肌裸露在外啦!
猛然,屋内炸响了郝建粗暴、狰狞的怒吼声:兄弟们,路校长是一位秉性善良、耿直的热血汉子。你俩可得替我好生招待,绝对不能有所怠慢哦!
两位脸上蒙着黑布的彪形大汉一听,就相继弯腰俯身抽起地面上的铁棒转向路建华阴阳怪气地说:路校长,咱俩遵命孝敬你。你就慢慢地品味、享受吧!
话儿蹦出口了,两根铁棒就密集地砸向他裸露的上半身。很快,那里就布满了血肉翻飞起来的恐怖伤痕。一股股通红通红的鲜血四处飞溅,仿佛在散播着主人心中无比的愤怒哦!
虽然每一次铁棒落下的同时,路建华都会皱皱眉头。但是,他却依然紧咬牙关不吭一声。唯有那逐渐渗透出淋漓鲜血的双唇,在诉说着主人所承受的百般痛楚啊!
这时,郝建站起身离开椅子拽起墙角的一根木柄铁钳夹起那块已经烧得红彤彤的烙铁。绷着脸皮走到路建华的面前硬生生地说:姓路的,假如你现在说出李月娥躲藏的地址。我,就还可以当你是我未来的亲家翁。你大儿子路志毅与我养女郝艳,就仍然是铁定不断的“娃娃亲”啊!你要是再不吭声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这块烙铁的滋味,你就慢慢地享-----
没等他说完话,额头大汗淋漓的路建华就咬牙切齿地怒吼:郝建,我这辈子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儿怎么写。你就尽管动手吧!
他的话音一落地,对面的听者就骤然狂笑着说:哈哈----,姓路的。你想做千古流传的盖世英雄是吧?哈哈----,咱今天就成全成全你吧!哈哈----
嘴里狂笑着说话的档口,郝建就脸露愠怒地将烙铁猛地贴在路建华裸露的上半身。迅间,“吱咧、吱咧”的烤肉声夹带着肉焦了的味儿。就毫无预警地钻进在场四位的耳中和鼻腔里,也肆无忌惮地扩散在屋内流动的空气中啦!
啊-----郝建,啊-----你别这样。啊-----我求求你啦!啊-----郝建,啊----别这样。啊----求求你啊!啊----
看到这里,少数的读者朋友肯定会说:路校长,你终于也知道为了活命必须向着邪恶的郝副校长求饶了。当初,你暗中去外县替侯卫东、李月娥联系工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呀!哎,你骨子里忠厚耿直执意行善助人却不得好报。真是太傻、太可惜、太失败啦!
当然,绝大数的读者会表示不同的观点:哎呀,路校长已经说了不知道“后悔”两个字儿怎么写。咱敢以自己的人格为他呐喊,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苟且偷生的荒唐事儿呀!
对于上面两种争议,笔者也会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各位挚友,咱刚才写的一幕幕惨烈故事。都只是一个梦,一个来自于邳县邱集中学教师宿舍的恶梦。故事结尾处那些近乎喃喃自语的求饶声,出自于原余县沿河镇老书记侯云飞之口哦!
独自呆在儿子侯卫东、儿媳李月娥曾经的宿舍里,他白天充当着地理和代数的教师陪伴着两个班级的学生们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复习之中。也算是够呛啊!
有时候,课程上到一半了。侯云飞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路家六个孩子充满期待的眼神,一个个可怜巴巴地哀求他:侯爷爷,唯有咱们的爸爸和郝叔叔还能相处融洽。咱们这个家才能继续过上和和美美、平平静静的日子啊!所以,拜托您叫侯叔叔、李阿姨快点回来。否则,咱们恐怕就要失去爸爸啦!
他强忍住就要溢出眼角的泪水,忙不迭地埋头给学生们布置好课堂作业夹着教科书转身奔出去。惹得身后的教室内立时成了烧开了的热水锅一样沸腾了,学生们就像一窝蜂似的七嘴八舌地咕哝:咦,这课程刚刚上到了一半。侯老师咋就跑得这么快呢?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所幸的是,大家伙还都能知道眼下自己必须赶紧静下心来努力复习。咕哝完了,也就自觉地拿笔做起课堂作业啦!
回到宿舍的侯云飞“噗通”一声躺到床上就变成一个特大的“大”字,仰望着天花板“砰、砰”地拍着胸膛哽咽地低语:路家的孩子们,侯爷爷已经叫你们侯叔叔、李阿姨回余县去找你们郝叔叔替你们路叔叔开脱罪责了。你们就放心吧!
有时候,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地名或者数字。就突然写成了以下内容:卫东、月娥,你俩这会儿应该回到余县了吧?都跟郝副校长解释清楚了吧?
刚写完,侯云飞就意识到自己写了不该写的内容。急忙擦去了重新写上应该写的内容啦!
可是,底下的学生们却立时唏唏嘘嘘地议论纷纷:咦,高中部的侯老师和